平陽府的慶功酒尚未涼透,一封沾著焦痕的密信便被斥候連夜送到陳文瀚手中。信上字跡潦草,隻寥寥數語:“天羅教重現,金蛇膽為引,欲奪《九陽玄功》,黑堡設局,速避。”末尾畫著的半片蛇鱗印記,與五毒教令牌上的紋路截然不同。
“天羅教?”李存義捏緊酒碗,指節發白,“四十年前被九大門派打落絕穀的魔教,竟還沒死絕!”他望著窗外沉沉夜色,聲音帶著後怕,“當年我師父曾參與圍剿,說那教主金元慶武功詭譎,更擅長借刀殺人,若不是他眾叛親離,江湖早已生靈塗炭。”
卡文迪雖不懂中原江湖舊事,卻從眾人神色中察覺危機,握緊雙手長劍:“不管是什麼教,敢來犯便一戰。”韋小寶卻突然縮了縮脖子:“借刀殺人?莫不是要挑唆咱們跟其他門派互鬥?”這話一出,眾人皆心頭一沉——《九陽玄功》現世的消息本就引人覬覦,若被人刻意挑撥,正道內部恐生嫌隙。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便有武當弟子策馬而來,麵色不善:“陳幫主,我派兩位師弟在黑風嶺附近遇害,身上傷口與丐幫棍法相似,還請給個說法!”話音未落,峨眉、昆侖的使者也接踵而至,皆稱門下弟子遇襲,現場留有丐幫標記。
“這是栽贓!”魯有腳氣得跳腳,“昨日我們都在平陽府休整,哪有功夫去黑風嶺!”武當弟子卻舉著帶血的棍梢碎片:“物證在此,豈容狡辯?”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陳文瀚突然開口:“諸位稍安勿躁,傷口雖似棍傷,卻少了五郎八卦棍的旋勁,更像是刻意模仿。”
葉問俯身查看碎片,指尖輕撚便發現端倪:“這木茬是被刀削出來的,真正的棍傷應當是劈裂痕跡。”她突然看向人群中一名不起眼的丐幫弟子,“你昨日聲稱去采買藥材,為何鞋上沾著黑風嶺特有的紅泥?”那弟子臉色驟變,轉身欲逃,當即被君正擒下。
一番審訊,弟子供認不諱:“是天羅教的人抓了我家人,逼我偽造現場!他們說隻要挑起正道內鬥,便放了我爹娘!”他顫抖著交出一枚鐵製令牌,正麵刻著“天羅”二字,背麵正是密信上的蛇鱗印記,“他們還說,三日後在黑堡召開武林大會,要當眾‘公審’丐幫罪行。”
“好毒的計謀!”周文斌怒拍桌子,“這是學當年朝廷用《葵花寶典》挑唆華山內鬥的伎倆,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他們坐收漁利!”陳文瀚望著令牌上的紋路,突然想起錢掌櫃曾說過的舊事:“黑堡是金元慶當年的老巢,易守難攻,且布滿機關,此去怕是陷阱。”
正商議間,一名渾身是傷的五毒教弟子跌撞而入,臨終前隻吐出“藍鳳凰……被擒……黑堡……”幾個字。韋小寶跺腳道:“這老魔頭是想拿金蛇膽和秘籍當誘餌,把我們一網打儘!”卡文迪卻眼神堅定:“越是陷阱,越要去闖。放任他們作惡,隻會有更多人受害。”
陳文瀚點頭,當即製定計劃:“李前輩帶弟子聯絡九大門派,揭露天羅教陰謀;葉問先生留守護民所,保護百姓與物資;我與君正、韋小寶、卡文迪先生前往黑堡,救出藍鳳凰,戳破他們的詭計。”他頓了頓,加重語氣,“切記,此戰隻為破局,不可中了挑撥之計。”
出發前夜,張阿婆帶著百姓送來連夜趕製的傷藥與乾糧,還有數十麵寫著“護民”二字的旗幟:“陳幫主放心去,咱們在平陽府守著,等你們回來!”陳文瀚望著燈火下的一張張臉龐,心中愈發堅定——天羅教能籠絡人心卻無法收服人心,而他們的力量,恰在這千萬百姓的信任之中。
隊伍踏著晨露向黑堡進發,韋小寶把玩著新製的石灰包,突然笑道:“管他什麼教主老魔,咱們有中西方絕技,還有民心當後盾,定能讓他再跌一次絕穀!”卡文迪聞言,長劍出鞘半寸,寒光映著朝陽:“不錯,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守護之力,從不會被陰謀擊潰。”
黑堡的輪廓在遠山若隱若現,籠罩著不祥的霧氣。陳文瀚握緊打狗棍,知道一場關乎江湖道義與民心向背的較量,即將展開。而那些潛藏的暗流與陰謀,終將在正義與同心麵前,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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