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席前先說一句，感謝各位選擇燭龍。這裡對很多人來說是起點，但絕不是終點。
汛姐是第一個離開的，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目光轉向周汛，帶著戲謔的笑意：“相識是緣，好聚好散。
這杯酒，祝汛姐前程似錦，越來越好——不光事業，感情也得開花結果，彆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不對？”
周汛被他說得大囧，沒好氣地飛了個白眼過來，桌上眾人早已哄堂大笑。
張藝某看著眼前這輕鬆融洽、又帶著點“沒大沒小”的氛圍，心裡暗暗稱奇——燭龍內部，竟是這樣的？
和他待過的地方都不一樣。
而他沒料到，半個月後那場轟動全國的簽約儀式和歡迎酒會，會讓他對這種文化的感觸，變得更深。
周溯親自將張藝某送到車邊，為他拉開車門。
“簽約儀式和歡迎酒會，還是儘量從簡吧，我這人，不太習慣太張揚的場麵。”
臨上車前，張藝某又回頭叮囑了一句。
周溯臉上立刻堆起為難的神色，苦笑道：“張導，您這可真是給我出難題了。”
他湊近半步，壓低了點聲音，語氣卻透著不容商量的親昵，“換了彆的藝人，公司求著給他辦風光點，人家還未必樂意。
這回您就聽我安排——人言可畏啊，我要是不把這場麵給您撐足了，外麵那些人，指不定還以為我們燭龍怠慢了您，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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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某被他這番連消帶打的說辭堵得沒話講，隻能嗬嗬一笑，拍了拍周溯的胳膊：“行，聽你的，都聽你的。”
兩人極有默契地沒再提張韋平那邊半個字，所有醃臢事，都已全權交給了楊天縝那把快刀。
車剛駛出胡同，還沒到家，章紫怡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追了過來。
她知道老師今晚去了周汛的歡送宴，那是接近周溯核心圈子的場合。
“老師，”
她聲音裡帶著刻意壓低的急切，“您……您今晚跟周導提我的事了嗎？”
張藝某握著手機，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心裡一陣為難：“子怡啊，這個事……能不能過一陣再說？”
他實在不忍心讓昔日最風光的弟子太難堪，可她身上的“詐捐門”風波還未完全平息，資方現在都對她避之唯恐不及，這時候去向周溯開口，不是幫忙，簡直是給人添堵。
自己這攤子麻煩剛剛解決，實在沒那個底氣再去開這個口。
“好……好吧，老師。”
章紫怡的語氣瞬間蔫了下去，但很快又強打起精神，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好久沒見您了，怪惦記的。
那個……您過幾天的簽約儀式，我要是去給您捧場，不會……不會給您添什麼麻煩吧？”
張藝某向來不擅長拒絕人，尤其是對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學生，他自然明白她想去露個臉、尋個機會的心思，在心裡歎了口氣：“來吧。”
掛了電話，章紫怡臉上總算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意，趕緊起身去翻找合適的禮服。
四合院這邊，周溯和董漩送完人回到院內，佟儷婭她們幾個正湊在一起刷著手機。
“今年北電藝考，有點名氣的小孩還真不少。”
周溯劃拉著屏幕上的新聞，有些感慨。
夏雪、劉星……《家有兒女》裡那群小屁孩的畫麵仿佛還在昨天，一轉眼，都到了要考大學的年紀了。
“名氣再大，現在哪個能比得上咱們家娜紮的風頭？”
佟儷婭笑著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娜紮，打趣道，“咱們這位‘藝考女神’的一組考場照，可是驚豔了整個網絡，直接封神了。”
娜紮被說得瞬間臉紅到了耳根，連忙擺手求饒：“丫丫姐！你快彆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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