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戴老先生的親徒孫?你叫蘇蘿?”
穿著精致西服的老管家黃忠用帕子掩住口鼻,兩根手指拿著拜訪貼嫌棄的打量著,語氣輕蔑的詢問。
在黃忠眼裡,穿著樸素的蘇蘿就像是細菌攜帶體一樣,深怕她進來弄臟了地板。
蘇蘿不卑不亢的點頭:“是的,我師爺爺是戴昌盛,我是蘇蘿。”
“那你等一下,我進去稟報一下太太再說。”
黃忠上下打量了蘇蘿一眼,當麵把巨大的甲門關上了。
一般貴客都是直接車子開入車庫跟著主家進家,或者是主家提前打招呼讓傭人在車庫迎接,路邊這個大門幾乎就是個擺設。
在這樣豪華的地段,這樣貴重的大門很醒目,有不少人會在邊上照相。
喬家這個大門圍牆都特彆顯眼,是一座花牆,花季的時候特彆漂亮,他們是住在城堡裡的貴族。
蘇蘿就靜靜的在門外等著。
黃忠關了門拿著拜訪貼就穿過院子朝著主棟走。
現在的喬家主母姓溫,叫溫芳蕙,已經五十幾歲的她保養的極好,氣色紅潤眉目溫柔,她正在插花。
“太太,有舊客來訪,是戴老先生收的徒孫女,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求太太幫忙了,戴老先生當年是救過老祖宗的中醫,老祖宗給錢他也沒要,就記下了這個恩,不管何時,戴老先生以信物拜訪必定回報,老祖宗已經過世好多年了,戴老先生也已經過世了……現在這……”
黃忠仔細的稟報,都說人死一切散,戴老先生親自來要求報恩喬家無法不管,但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這個恩情喬家就算不認不回報了,蘇蘿也隻能回去。
蘇蘿要是敢壞喬家名聲,喬家動動手指頭都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黃忠沒說完的話,溫芳蕙一聽就懂,她插花的手沒停,她淡淡的開口:“人家都在大門外,外頭不少眼睛盯著呢,把人請進來吧,她要求的不多滿足她就行,要求太高攆出去我們喬家也占理。”
“那個蘇蘿長什麼樣?”
溫芳蕙手頓了一下,當年她女兒想要跟著戴平安學醫,戴平安死活不答應收徒,後來戴小玉死了,戴平安也算是遭到報應了,瘋瘋癲癲許多年,最後清醒幾年又收了個徒孫。
溫芳蕙回憶起往事還是有些不爽,戴平安在天之靈若是看見他徒孫求到自家身上,怕是會覺得臉都丟完了吧。
“看著有點小家子氣,有點姿色,估計是占著自己吃便宜的人。”
黃忠想了想有點嫌棄的說道。
不管蘇蘿好還是不好,在溫芳蕙麵前他都不能說蘇蘿好。
溫芳蕙一聽就笑了:“叫她進來吧,讓她換雙鞋,好好消消毒。”
不管黃忠說的真假,反正聽著這話她是開心了。
當年戴平安不肯教她女兒,她女兒現在還不是成了醫生。
黃忠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黃忠打開門,蘇蘿還站在外麵等待。
黃忠淡淡開口:“太太讓你進正廳說話,進來吧。”
“太太有潔癖,還請你在外換一下鞋子消消毒再跟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