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晟在徐京辰的話裡,好似恍然大悟。
確實不可能。
他們每一次就差一步要抓到徐焱了,結果就斷了線索。
現在想來,隻有一個可能,徐焱提前知道了消息。
徐家內部有問題。
隻是那個時候,沒人會這麼想。
“也是因為爺爺對徐焱的愧疚,但是又沒辦法阻攔我母親,才會導致爺爺私下一直都在幫著徐焱。”
“徐焱是在爺爺的幫助下,一點點成長起來。爺爺對我母親的不滿,這些年也越來越明顯。”
徐京辰淡淡把話說完。
所以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溫曼青都沒去過溫哥華了。
不僅是溫曼青不讓去,就連徐鬆明都被攔住了。
換句話說,徐老太爺是一個人被冷靜在溫哥華了。
徐京辰想,大概徐焱的事情,溫曼青也是想到了,彼此都在博弈。
也是因為這種博弈,把原先的家和萬事興給徹底的破壞了。
徐老太爺站在徐焱的這邊,是在和徐家對抗。
徐焱發展起來,肆無忌憚。
但是徐焱對徐家並非是真的在意。
對徐老太爺,更像是一個工具人。
現在徐焱是要徐老太爺出麵證明他的身份。
徐京辰出事,徐老太爺必然會出麵。
而徐家還有10的股權在徐老太爺的手中。
一旦到徐焱的手裡,結果可想而知道。
所以,徐京辰才要找到確切的證據,才能阻止這一切。
加上徐老太爺在徐家還有絕對的分量,這件事又不能打草驚蛇,鬨出太大的動靜。
陳晟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夾在中間最難做人的人,變成了徐京辰。
“另外,佳禾在徐焱手裡,我不確定佳禾現在的情況。”徐京辰把話說完,“甚至我沒猜透佳禾對於徐焱而言,是什麼意義?好似徐焱沒對佳禾動手的意思,但是徐焱又把佳禾帶走,藏起來,這是為什麼?”
這些事情,都要一件件捋順。
陳晟也很安靜。
許久,陳晟開口:“那老太爺那邊?”
“靜觀其變。”徐京辰很直接,“我們也需要老太爺的證據,幫著徐焱的證據,才可以和徐家那些老股東交代。不然的話,動了老太爺,不講道理的人就是我們。”
“太太沒意外的話,肯定在蘇黎世,我們的人?”陳晟繼續問著許佳禾的事情。
“目前來看,佳禾沒事。所以,不要打草驚蛇,你隻要動了佳禾,徐焱馬上就會反應過來。這一次要讓徐焱逃了,後麵想抓到徐焱,難如登天。”徐京辰依舊很冷靜。
就好似在首都的時候。
徐京辰隻是找人查了房產證是誰的,就這樣細微的動作都能驚動徐焱。
可想而知,徐焱到底是一個警惕性多高的人,甚至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稍微風吹草動都會有反應的人。
所以,陳晟的人不能去蘇黎世。
更何況,整個瑞士還是徐焱的地盤。
“那——”陳晟還是有些擔心,“我怕徐焱破罐子破摔。”
“所以讓你按兵不動,先把徐焱要做什麼弄清楚了。”徐京辰淡淡把話說完。
陳晟點頭。
而後陳晟沒吵著徐京辰,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病房內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
許佳禾在伯爾尼已經一周了。
她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也習慣了在這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