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大裂穀中,血腥的氣息彌漫不散。
雲昊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他手中的斬妖刀還在不斷地滴著鮮血,身旁橫七豎八地躺著莊信手下刀客的屍體。
目光如電,冷冷地掃視著四周,確定再無活口後,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氣流,將真氣凝聚於雙腳之上。
刹那間,他的雙腳仿若被注入了無儘的力量,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直直地衝向高空,竟一躍數十丈之高。
借著這股衝力,雲昊在空中靈活地調整身姿,瞅準一旁的土山,腳尖輕點,借力再次高高躍起。
幾個起落之間,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向著逃跑的莊信追去。
莊信一邊狼狽地逃竄,一邊時不時回頭張望,看到雲昊如鬼魅般追來,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想跑?沒那麼容易!”雲昊怒吼一聲,聲音在穀中回蕩,充滿了無儘的威嚴。
眨眼間,他便追到了莊信身後,手中斬妖刀高高舉起,帶著千鈞之力,朝著莊信的後背狠狠劈下。
莊信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感受到背後那股淩厲的刀風,下意識地揮動手中大刀抵擋。
“鐺”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鐘鳴響,莊信手中的大刀瞬間被雲昊的斬妖刀震飛。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被衝飛出去,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後,重重地撞在了土山上。
“咳咳……”莊信口吐鮮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劇痛,根本使不上力氣。
望著一步步逼近的雲昊,眼中充滿了恐懼,聲音顫抖地哀求道:“彆殺我,彆殺我,我可以告訴你,大裂穀外還有人埋伏等著你……”
雲昊走到莊信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屑。
一腳踩在莊信的身上,微微用力,冷哼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說,到底怎麼回事?”
莊信慘叫著嚇得渾身發抖,比雲昊想象的還要怯懦。
他不敢有絲毫隱瞞,當即就將沈軍山帶著八九十騎重甲黑旗衛和戚夫人在大裂穀外埋伏的事情。
以及他們如何湊到一塊,精心策劃這場伏擊的前因後果,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雲昊聽完,心中暗自思忖,原來這些人都是衝著他身上進入黃風穀的地圖而來。
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毫不猶豫地舉起斬妖刀,“噗”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劃過莊信的脖頸,莊信瞪大了雙眼,緩緩倒下。
收起斬妖刀,望向狹窄的大裂穀儘頭,深吸一口氣。
從懷中掏出三顆元氣丸,看也不看,直接當成糖豆一般丟入口中。
隨著元氣丸在體內化開,一股磅礴的力量迅速傳遍全身。
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抬腳向前方走去,口中喃喃自語道:“什麼狗屁重甲黑旗衛,敢擋我者,統統殺穿!”
大裂穀外,沈軍山和戚夫人正焦急地等待著莊信的消息,他們萬萬沒想到,燕刀盟六十餘名刀客都被雲昊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
“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莊盟主還不出來,會不會出什麼變故了?”戚夫人看著大裂穀口說道。
沈軍山擦拭著手中的大涼刀,頭也不抬開口道:“戚夫人放心,莊盟主剛剛接任盟主之位,這是他成為盟主後的第一件大事。
莊盟主準備很充分,將燕刀盟所有的精英弟子都帶了出來,不會有問題,我們安心等待。”
就在兩人剛說話之際。
突然大裂穀內響起了聲音。
“嗒嗒嗒嗒……”
沈軍山一聽就是馬蹄聲。
是一匹馬小跑的聲音。
“戒備。”
他起身發出了指令。
隱藏在山體後的八十重甲旗黑,一個個騎在馬背上,捏緊了大涼刀,隨時聽候沈軍山的命令。
戚夫人也抬頭看去。
隻見一匹老黑馬,小跑著從大裂穀穀口走來。
馬背上不見人。
馬後麵也依舊不見人。
但沈軍山和戚夫人都緊繃身體,眼神死死盯著穀口,想著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人?
是那個叫雲昊的小子?
亦或是莊信和他的人?
……
時間回到雲昊斬殺了莊信後,開始打掃戰場。
他出身微末貧寒,自從當初滅殺流雲武館後,獲得了銀子加上黑風山土匪窩的財物後,就養成了打掃戰場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