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先是嘴角微微上揚,接著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直接笑得前仰後合,雙手捂著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老崔,你……你這是怎麼了?”雲昊好不容易止住笑,喘著粗氣問道。
雲昊正強忍著笑意,肩膀還在微微抖動。
老崔滿臉怒容,沒好氣地吼道:“笑什麼笑,都是你這隻遭瘟的猴子做的好事!”
那語氣,仿佛要把滿心的委屈和憤怒一股腦兒地倒出來。
雲昊好不容易止住笑,嘴角還掛著一抹忍俊不禁的弧度,說道:“青風不過是一隻猴子,能把你怎麼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老崔,眼中滿是疑惑。
老崔氣得直跺腳,臉漲得通紅,氣哼哼地回道:“它……它就是個禍害精!你瞅瞅我這老臉,都成啥樣了,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呐!”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那鼻青臉腫的模樣,眼中滿是哀怨。
雲昊微微皺眉,驚訝道:“難不成是青風把你打成這樣的?”
老崔撇了撇嘴,一臉無奈:“倒也不全是……但都是因為這隻遭瘟的猴子。”
“它到底對你做了啥?你好歹是堂堂六品大武師,不至於被一隻猴子欺負成這樣吧!”雲昊滿臉狐疑,實在難以想象一隻猴子能把老崔折騰成這副狼狽樣。
老崔漲紅了臉,欲言又止,最後一跺腳,氣憤道:“我帶著它去……唉,算了,反正你家這隻遭瘟猴子我是伺候不了,你自己管吧!”
說完,把臉扭到一邊,明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死活不肯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活該,誰讓你帶著公子的猴兒去逛青樓的。”
雲昊循聲望去,隻見紙鳶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來,她神色冷淡,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雲昊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以前老崔給他科普過青樓,他自然知道那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在他看來,可不是什麼正經場所。
沒想到老崔剛從黃風穀回來,就帶著青風去那種地方,還帶了一隻猴子,這事兒想想都覺得荒唐。
崔絕被紙鳶當場揭了老底,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尷尬地訕訕一笑,平日裡的威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大氣都不敢出。
雲昊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老崔一眼,質問道:“你到底咋想的?居然帶著青風去那種地方?”
老崔乾笑兩聲,撓了撓頭,滿臉尷尬地解釋道:“我這不是想著從黃風穀回來,太辛苦了,去喝喝酒放鬆放鬆嘛。
你把猴子交給我照顧,我總不能把它扔在一邊不管,就順手帶上了,誰知道這隻遭瘟的猴子居然……居然……唉!”
說到這兒,老崔又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沒了下文。
紙鳶走上前,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居然會大鬨涼州城最大的青樓天上人間,嗬嗬,公子的猴兒,喝了青樓最好的烈酒,打翻了酒壇,撕爛了花魁的衣服,偷了老鴇的肚兜,讓你賠上千兩銀子。
你氣不過,出手收拾青風,沒想到被青風給揍得鼻青臉腫,真活該!
你還有臉找公子抱怨,哼,你說說你,一大把年紀,乾什麼不好?教公子的猴兒抽煙喝酒還……”紙鳶說到這裡,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突然收住了話頭。
雲昊聽得目瞪口呆,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老崔帶著青風在青樓裡的混亂場景:
青風上躥下跳,打翻酒壇,扯爛衣服,而老崔則在一旁手忙腳亂,最後還被猴子揍得狼狽不堪。
想到這兒,雲昊實在憋不住,差點又笑出聲來。
心裡清楚,青風可不是普通猴子,作為異種妖獸,實力堪比先天高手,把老崔打成這樣倒也不稀奇。
老崔聽著紙鳶一條條地數落,頭越來越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今晚這事兒,猴子闖了禍,要賠青樓上千兩銀子,他崔絕哪有那麼多錢,沒辦法,隻能通知紙鳶來善後,也難怪紙鳶會這麼不客氣地咒罵他,他根本不敢吭聲。
雲昊又瞪了老崔一眼,沒好氣地說了句:“該!”
然後看向紙鳶,好奇地問道:“紙鳶姑娘,老崔除了教我家猴子抽煙喝酒,還做了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紙鳶的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她低下頭,小聲道:“公子您自己問他吧,我還得去婆婆那裡複命,就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雲昊回答,轉身匆匆跑開了,臨走時還不忘對老崔冷聲道:“明天自己滾去婆婆那裡掛賬,上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