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宗廟依舊莊嚴肅穆,由宗室宗衛軍層層把守,戒備森嚴,是大虞最為重要且神秘的禁地。
雲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抵達宗廟進發,整齊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打破了周邊的寧靜。
宗衛軍遠遠瞧見這宏大的陣仗,再定睛一看隊伍前飄揚的旗幟,便知有大人物即將到來。
當他們看清隊伍中央的雲昊時,一個個眼中瞬間燃起炙熱的光芒。
自雲昊第一次踏入宗廟,已然過去了一個多月。
不過,對於宗室所有人,包括這些宗衛軍而言,雲昊就像一顆璀璨的星辰,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記憶中。
那天,皇帝親自帶著雲昊前來認祖歸宗,場麵極其隆重。
更令人震驚的是,當天皇帝便昭告天下,冊封雲昊為太子。
不僅如此,皇帝雷霆震怒,下令將宗正以及三十多名核心宗室人員打入天牢,沒幾天便全部下旨斬殺。
宗正一脈的家眷也未能幸免,被發配去看守皇陵,注定在那荒蕪之地度過餘生。
經此一事,整個宗室從上到下經曆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
如今的宗正,是堅定站隊皇帝和太子的興王。
隨著興王上位,宗衛軍也全都換上了他的心腹之人。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已然歸入太子一脈。
宗衛軍們整齊劃一地單膝下跪,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宗廟:“拜見太子殿下!”喊聲中飽含著敬畏與忠誠,仿佛在向雲昊宣誓著自己的忠心。
雲昊抬手虛扶,聲音溫和而沉穩:“諸位辛苦,請起吧!”
與一個多月前相比,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場景,舉手投足間儘顯從容,應對自如。
“謝太子殿下!”宗衛軍們的回應整齊而響亮,每個人都希望能在太子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為自己的未來贏得更多的機會。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身影如疾風般飛奔而來。
“老臣不知太子殿下前來,請殿下恕罪!”那人隔著老遠便大聲呼喊,腳步如飛,快速奔跑到雲昊身前數十米處,“撲通”一聲跪拜行禮。
裴鼎反應迅速,瞬間擋在雲昊麵前,眼神如鷹,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警告對方不許靠近。
雲昊看清來人後,連忙對裴鼎說道:“裴將軍,退下。”
說完,快步上前,雙手輕輕攙扶起對方,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溫和地說道:“興王叔,快快請起,以後無需如此多禮。我也是今日臨時起意,前來宗廟拜見老祖宗,興王叔何罪之有?”
來人正是新晉的宗正興王。
興王剛剛得到太子殿下來到宗廟的消息,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心裡清楚,自己能成為宗室宗正,統管皇室宗親的一切事務,全托福雲昊這位太子爺。
雲昊就是他的福星,也是大虞王朝的福星。
過去,他在皇室宗親中不過是個閒散王爺,遠離權力核心,無人問津。
但如今,大權在握,地位顯赫。
這份榮耀與權力,都源自雲昊。
興王對雲昊不僅充滿感激,更知雲昊是大虞皇權的繼承人,未來的新皇。
在他心中,無論如何都要在雲昊麵前表達自己的忠心,為自己和他這一脈的皇室謀求更長遠的發展。
“多謝殿下體恤老臣,然殿下是君,老臣是臣子,禮不可廢。”興王說完,依舊一絲不苟地行完禮,才緩緩起身。
雲昊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興王叔,您身為宗正,掌管宗室事務,咱們都是一家人,以後就彆這麼客氣了,還請王叔帶我去大殿求見老祖吧!”
興王畢恭畢敬地回應道:“是,殿下請。”
說罷,親自在前引路,帶著雲昊朝著大殿走去。
進入大殿,雲昊按照慣例,對著大虞皇室的列祖列宗虔誠祭拜。
香煙嫋嫋,雲昊的神情莊重而肅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敬意。
祭拜完畢,興王來到開國皇帝的雕像下,伸手在雕像的基座上按下了一處隱蔽的開關。
一陣陣沉悶的轟鳴聲,雕像緩緩移動開來,露出了地宮入口的石門。
石門厚重古樸,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紋路,似訴說著大虞王朝的古老曆史。
雲昊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緩緩開口,躬身說道:“昊,前來拜見老祖宗。”
大虞老祖宗是武道高手,雲昊相信,從自己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老祖就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到來。
所以,開門見山地表明來意,言語間充滿了對老祖的敬重。
果然,地宮石門緩緩開啟,一道蒼老卻有力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你個小家夥,老祖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這個老祖呢,進來吧!”
蒼老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又透著濃濃的關懷,像是一位長輩在嗔怪晚輩的疏忽。
雲昊微微頷首,在興王的陪同下,穩步朝著地宮走去。
腳下的石板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平整,每一步落下,都在空曠的通道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