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發愣,定身符,隻能定住它們半盞茶時間。”
大祭司嬰仙的催促聲,如同在雲昊耳邊敲響的警鐘。
雲昊還沉浸在對大祭司神奇手段的驚歎之中,那定身符發揮出的強大功效,竟能讓數十隻凶悍的猿猴瞬間定格,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大祭司的話瞬間將他拉回現實,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哦”,隨即雙手如電,迅速抓起那兩個空酒壇,腳下生風,朝著酒池狂奔而去。
“吼~”老猴王目睹數十個手下被莫名定住,動彈不得,頓時怒不可遏。
它那原本赤紅的雙眼,此刻更是仿佛要噴出火來,周身的毛發因憤怒而根根豎起,猶如一隻憤怒的刺蝟。
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本能地察覺到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神秘女子的手段。
在憤怒的驅使下,它仰天長吼一聲,那吼聲震得山洞內的石塊簌簌掉落,隨後如同一道灰色的閃電,朝著大祭司嬰仙飛撲而去,勢要將這個膽敢冒犯它領地的人撕成碎片。
大祭司嬰仙神色冷峻,麵對來勢洶洶的老猴王,她毫不畏懼。
手中光芒一閃,一張嶄新的定身符瞬間出現。
她口中念念有詞,定身符上的符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朝著老猴王疾射而去。
然而,這一次,定身符在老猴王身上卻失去了效用。
老猴王隻是身形微微一震,便立刻恢複了行動能力,繼續朝著大祭司撲來。
大祭司心中暗自一歎,深知這老猴王不愧是堪比煉氣境九層的妖獸,實力果然不凡,尋常符籙已難以對它產生作用。
既然如此,大祭司也不再猶豫,手中光芒再次一閃,一柄古樸的飛劍悄然出現。
這飛劍劍身之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霞光閃爍,散發著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大祭司手持飛劍,周身靈氣湧動,強大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她凝視著老猴王,緩緩開口說道:“不要逼我,你不是我對手,我們隻取一些酒就走。”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心裡清楚,這老猴王既然已經開啟靈智,修煉至此,必定能聽懂人言。
若能和平解決,她實在不想造下殺孽。
但是老猴王身為這片領地的王者,有著它不容侵犯的尊嚴。
它又怎會輕易聽從大祭司的勸告?
回應大祭司嬰仙的,是一聲更加憤怒的怒吼,以及帶著千鈞之力砸來的一拳。
這一拳裹挾著呼呼風聲,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開來,拳未至,勁風已撲麵而來,吹得大祭司的衣衫獵獵作響。
“轟隆~”大祭司嬰仙迅速反應,手中飛劍一橫,精準地抵擋在老猴王的拳頭上。
刹那間,整個山洞仿佛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震耳欲聾的巨響回蕩在山洞的每一個角落。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老猴王拳頭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它的毛發。
老猴王吃痛,騰騰騰接連後退數步。
但這反而更加激發了它的凶性,它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發出一聲響徹山洞的咆哮。
猛地跳躍起來,再次不顧一切地朝著大祭司撲去,那瘋狂的模樣仿佛要與大祭司同歸於儘。
“不識好歹的孽畜。”大祭司嬰仙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她提劍迎上,與老猴王展開了廝殺。
戰鬥中,大祭司有意將老猴王引開,她巧妙地運用身法和劍招,不斷地變換位置,逐漸將老猴王引向百米之外。
她並非沒有斬殺老猴王的能力,隻是不想輕易殺生,隻想牽製住它,為雲昊爭取足夠的時間安心取酒。
另一邊,雲昊已經蹲在了酒池邊上。
他迫不及待地將兩個酒壇子放入酒池中,本想著能迅速將酒壇灌滿然後撤離。
可現實卻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他發現,酒池的深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僅僅隻有半尺左右。
更糟糕的是,周圍並沒有舀酒的工具,這可如何是好?
雲昊的大腦飛速運轉,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圍掃視,試圖找到解決辦法。
突然,雲昊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出來。
想起自己能夠操控法力,或許可以嘗試用法力調動酒池中的猴兒酒灌進酒壇中。
雖然以前從未試過這種方法,也不確定是否可行,但此刻他已彆無選擇,隻能放手一搏。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隨後運轉體內真氣,靈識緩緩進入酒池之中。
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想象著將酒池中的酒調動起來的畫麵。
一開始,酒池中的酒液並沒有任何動靜,雲昊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但他並未放棄,繼續加大法力的輸出,集中全部精神。
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奇跡發生了。
隻見酒池中的酒液開始微微蕩漾,隨後,一股酒水緩緩懸浮起來,如同一條靈動的水蛇,朝著酒壇緩緩移動,最終順利地進入了酒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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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昊全神貫注,不斷加大靈識與體內真氣的輸出,隻見酒池中的酒液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牽引著,源源不斷地朝著兩個酒壇中湧去。
全力以赴的操控下,酒壇中的酒液逐漸上升,直至將兩個酒壇都裝得滿滿當當。
雲昊長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蓋上了酒壇蓋子,心想總算完成了大祭司交代的任務,準備抱起酒壇迅速撤退。
轉頭看向一旁,隻見猴子青風正貪婪地趴在酒池邊偷喝著猴兒酒,嘴邊沾滿了酒漬,模樣十分滑稽。
雲昊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咒罵道:“小孽畜,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