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淡金色光暈,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
一晃三天過去,他的睫毛未曾顫動分毫,身上偶爾被上空鐘乳石的水滴,滴落在身。
苗胭脂斜倚在布滿青苔的石壁旁,骨笛橫在膝頭,鬥笠下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黃蠻子抱著狼牙棒蹲坐在地,時不時掰下一塊乾糧塞進嘴裡,大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開雲昊。
流月則手持軟鞭,在三丈範圍內來回踱步,衣裙隨著她的動作在黑暗中劃出細碎的軌跡。
唯有猴子青風早已沒了蹤影,隻留下滿地淩亂的爪印,記錄著它離去前的撒歡。
遠處,玄機子、未落陽和嬰仙三人正圍繞著那座懸浮的符文大殿,目光中滿是專注與思索。
玄機子的杏黃旗幡在身前獵獵作響,旗麵符文與大殿表麵的禁製產生共鳴,發出細微的嗡鳴。
未落陽劍尖輕點地麵,冰藍色的靈力在地麵勾勒出複雜的陣圖。
嬰仙則閉目凝神,雙手在胸前結出奇異的法印,試圖與禁製產生某種溝通。
“這禁製看似堅不可摧,實則暗藏軌跡。”玄機子突然開口,指尖點向大殿東南角:“你們看,此處符文流轉的軌跡,與《天機秘錄》中記載的‘困龍陣’極為相似。”
未落陽挑眉:“那依你之見,該如何破解?”
嬰仙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強行破陣必然引發禁製反噬,需找到運轉規則,以柔克剛才是上策。”
三人的討論聲漸漸遠去,而雲昊的意識正沉浸在體內洶湧澎湃的藥力之中。
小造化丹的力量如同一條金色的大河,在他的經脈中奔騰不息。
那些在與鐵穹戰鬥中受損的筋脈,在藥力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血煞丹殘留的暴戾氣息,也被一一淨化。
當最後一絲傷痛被撫平,雲昊感受到自己的狀態已恢複到前所未有的巔峰。
小造化丹的藥力在丹田處化作一團流轉的金芒,如同一顆初生的太陽,將絲絲縷縷的純淨靈力注入他的經脈。
每一條受損的筋脈都在藥力的衝刷下發出細微的震顫,那些因血煞丹留下的暗傷,此刻正被溫和的力量悄然修複。
運轉功法,引導著靈力沿著奇經八脈循環往複。
隨著呼吸吐納,金芒順著經脈遊走,所到之處,堵塞的氣穴被一一衝開,宛如乾涸的河道重新迎來洶湧的水流。
雲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經曆一場脫胎換骨般的蛻變,五臟六腑被靈力滋養得愈發堅韌,肌膚下的骨骼也在藥力的浸潤中發出細微的脆響。
深層次的修煉中,雲昊的意識愈發清明。
體內的真氣流轉,如同璀璨星河在經脈中奔騰不息。
他想一舉吸收煉化完小造化丹的藥力後,衝擊築基境界。
可惜最終失敗,但修為也達到了煉氣境九層大圓滿。
築基的門檻依舊橫亙在眼前。
儘管他竭儘全力引導藥力衝擊境界壁壘,卻始終無法撕開那層薄薄的屏障。
當最後一絲藥力被吸收殆儘,雲昊不得不接受現實——他的修為停留在了煉氣境九層大圓滿。
築基大關像是一堵厚重的城門,雖然站在了門口,但卻無法推開大門。
帶著一絲遺憾,雲昊的意識沉入寶瓶空間。
修煉告一段落,意識沉入寶瓶空間。
金色的鼠王正趴在空間靈田的一角,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動著水麵。
察覺到雲昊的意識進入,小金猛地抬起頭,金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警惕。
雲昊的意識剛一沉入寶瓶空間,便在靈田上方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影子。
真身雖然沒進來,但意識在這裡可以凝聚出形態。
金色鼠王周身毛發炸起如鋼針,那雙泛著金光的豎瞳死死盯著他。
“孽畜!”雲昊意識凝聚的影子低沉咒罵,手指點向鼠王:“在這兒我才是空間主人!你若還不識好歹,信不信我將你鎮壓在聚靈銘文之下!”
他故意調動識海中的銘文虛影,空間中頓時泛起金色漣漪。
鼠王渾身一僵,原本炸起的毛發瞬間服帖,肥碩的身軀“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尾巴不安地掃著地麵。
就在雲昊準備繼續威懾時,一個沙啞又蒼老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彆……彆動手!我、我可以臣服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隻要你答應老夫,老夫認你為主即可,還能為你尋找此地寶物!”
雲昊挑眉,意識影子抱臂而立:“哦?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