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昊一行人在禁製中摸索時,一聲尖銳的“吱吱”叫聲劃破寂靜。
黃蠻子耳朵一動,握著狼牙棒指向穹頂:“是青風!”聲音未落,雲昊已疾步朝著聲源奔去,苗胭脂和流月緊跟其後,黃蠻子揮舞著狼牙棒墊後。
轉過一道刻滿猙獰麵具的石壁,眾人仰頭望去,隻見青風倒掛在穹頂一根鐘乳石上,毛發炸得豎起,小爪子死死攥著鐘乳石,眼中滿是驚恐。
“青風!”雲昊心急如焚,正要施展輕功躍上穹頂,卻見青風突然發出淒厲的慘叫,整個身子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流月眉頭緊鎖,足尖輕點岩壁,如同一道紅色閃電躍起:“不對勁!它的爪子像是被黏住了!”
話落,她手中一道法力化作流光,纏繞在青風腰間,試圖將其拽下。
可青風卻發出抗拒的嘶吼,爪子仍死死扣著鐘乳石。
流月銀牙一咬,反手抽出長劍,冰藍色劍氣劃過半空,精準斬向青風緊握的鐘乳石。
“哢嚓”一聲脆響,鐘乳石外殼應聲碎裂,露出內部一根泛著幽光的錐形之物。
表麵刻滿扭曲的紋路,符文在暗處若隱若現,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是法器!”流月瞳孔驟縮,落在地麵時踉蹌了一下:“而且……這氣息透著古怪!”
雲昊盯著錐形之物,聽到流月說話,腦海中突然閃過老金的話——“九處靈樞”。
心中猛地一跳,正要開口,卻見青風的毛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小身子無力地垂下,顯然已沒了掙紮的力氣。
“不好!它在吸收青風的氣血!”苗胭脂失聲喊道,骨笛湊到唇邊,卻因過於焦急而險些失手。
雲昊不再猶豫,縱身躍起,掌心聚起一道龍象真氣,朝著法器拍去:“青風,堅持住!”
可手掌剛觸及法器表麵,一股吸力如漩渦般將他的真氣儘數吞噬。
他瞳孔劇震,想要抽手卻發現整個人都被牢牢吸附,體內氣血順著掌心瘋狂流失,經脈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殿下!”黃蠻子急得直跺腳,舉起狼牙棒就要砸向法器。
“彆動!”流月厲聲喝止:“這法器與禁製相連,貿然攻擊會引發反噬!”
她長劍舞動,試圖斬斷法器與雲昊之間的黑氣,卻發現劍氣一觸即散,根本無法靠近。
雲昊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如紙,額間青筋突突直跳,宛如一條條扭曲的青蛇在皮膚下瘋狂遊走。
他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卻依然無法壓製住從掌心傳來的刺骨劇痛。
那錐子般的法器仿佛活物,正貪婪地吸食著他的真氣與氣血,經脈中傳來的撕裂感,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不……不能這樣!”雲昊在心中怒吼,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慌亂間,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丹田中那神秘的寶瓶。
在生死攸關的瞬間,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毫不猶豫地催動寶瓶。
刹那間,一股溫潤柔和的力量從丹田處噴湧而出,如同一股清泉注入乾涸的土地。
這股力量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瘋狂流逝的真氣氣血瞬間凝滯。
雲昊感覺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一絲放鬆。
寶瓶虛影緩緩浮現,柔和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籠罩,那錐子般的法器也被光芒完全包裹。
雲昊能清晰地感受到,法器內盤踞的邪惡力量正被寶瓶一點點剝離、吸收。
更令人驚喜的是,那些被吸食走的真氣氣血,竟化作暖流重新湧入他的經脈,不僅填補了流失的部分,還讓他的真氣更加凝練醇厚。
一旁的青風原本已經奄奄一息,此刻卻突然“吱吱”叫了起來。
它黯淡無光的眼睛重新亮起,原本耷拉著的尾巴也開始歡快地搖晃,身上的毛發再次變得油亮順滑。
“青風!”雲昊大喜過望,感受到掌心的吸力減弱,他猛地發力,一把抓住青風的後頸,將它從法器上拽了下來,用力拋向下方的黃蠻子。
“接住!”
黃蠻子粗壯的手臂穩穩地接住青風,緊張地喊道:“殿下,您小心!”
雲昊沒有回應,目光死死盯著手中的法器。
他深吸一口氣,借著寶瓶之力,雙手握住法器,咬緊牙關,猛然一拉。
“哢嚓!”伴隨著一陣清脆聲,法器終於從鐘乳石中脫離。
整個空間瞬間劇烈震顫起來,石壁上的符文瘋狂閃爍,地麵也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縫。
一股無形的氣浪以法器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強大的衝擊力讓眾人站立不穩。
下方的禁製大陣光芒大盛,刺目的強光讓人睜不開眼。
片刻後,光芒漸漸消散,禁製大陣明顯黯淡了許多,隱隱有幾處地方出現了裂痕。
“成功了!”雲昊握著法器,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終於確定,這就是鼠王所說的九大靈樞之一。
就在這時,三道流光劃破長空,正是嬰仙、玄機子和未落陽聞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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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落陽人未到,聲音先傳來:“怎麼回事?這禁製怎麼突然劇烈波動?”
玄機子的杏黃旗獵獵作響,他目光如炬,一眼就鎖定了雲昊手中的法器,驚呼道:“這是……巫族的法器!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