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如此靈活!”雲昊又驚又喜。
以往操控銘文,需得陣紋牽引,牽一發而動全身。
可現在,有了神魂之力的加持,單個銘文的操控竟變得這般隨心所欲。
他心念再動,那道銘文便如臂使指,時而化作利刃,時而化作盾牌,甚至能在空中畫出複雜的弧線,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沒有絲毫滯澀。
更讓他驚喜的是,當他將全部心神集中在這道銘文上時,啟動它的時間,竟縮短到了一念之間。
“這還不夠。”雲昊的目光落在那道單獨的銘文上,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嘗試著讓神魂之力與銘文深度融合。
金光如潮水般湧入銘文內部,滲透進每一個筆畫、每一處轉折。
起初,銘文劇烈震顫,仿佛在抗拒這種外來的力量。
但隨著雲昊心神愈發寧靜,菩提虛影灑下柔和的光暈,銘文的震顫漸漸平息,開始貪婪地吸收著神魂之力。
就在融合達到極致的刹那,異變陡生。
那道銘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青光,青光中,隱約有風聲呼嘯。
雲昊的識海更像是被一陣清風吹過,菩提樹葉沙沙作響,神魂人影的衣袂也隨之飄動。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道銘文內部,竟蘊含著一種活潑、靈動、無孔不入的力量——那是風的力量!
“風屬性!”雲昊猛地睜開雙眼,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
從聚靈銘文被發現以來,卻從未能洞悉其屬性。
隻知道銘文能聚靈,能組成陣紋,卻不知曉,每一道銘文,竟都對應著一種天地本源之力!
再次沉入識海,仔細感受那道青光銘文。
風聲愈發清晰,時而如拂柳的微風,輕柔舒緩;時而如穿峽的狂風,迅猛淩厲。
他試著用意念驅動這道銘文,讓其釋放出風之力。
偏殿內憑空卷起一陣旋風,將案上的宣紙吹得漫天飛舞,卻在靠近雲昊三尺之地時,悄然消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雲昊激動得微微顫抖。
他終於明白,聚靈銘文的真正奧秘,不在於其本身的聚靈之能,而在於它們所蘊含的天地屬性。
以往隻能將其作為陣紋的基石,卻不知曉,當神魂之力與之融合,便能喚醒其潛藏的屬性之力。
一道風屬性銘文尚且如此,那剩下的八十九道呢?
是水?是火?是雷?是電?
一個嶄新的世界,在他眼前緩緩打開。
仿佛看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能操控著蘊含各種屬性的聚靈銘文,翻江倒海,呼風喚雨。
風屬性銘文可化作無形的利刃,切割空間。
水屬性銘文可凝聚成滔天巨浪,淹沒萬物。
雷屬性銘文可引動九天驚雷,蕩儘邪魔……
雲昊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喚醒第一道銘文的屬性,便已耗費了他不少神魂之力,想要探索剩下的八十九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他心中充滿了信心,因為他已經找到了鑰匙——那便是神魂之力與聚靈銘文的融合。
再次閉上雙眼,識海中,那道青光銘文依舊在歡快地跳躍,風聲呼嘯,似在為他奏響前進的號角。
菩提樹下,神魂人影靜靜地佇立,光暈比以往更加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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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雲昊的臉上,映出他嘴角抑製不住的笑意。
……
吐蕃王城的晨光漫過“都護府“的牌匾時,雲昊已立在城頭。
半月來,識海菩提樹愈見凝實,第一道風屬性聚靈銘文在指尖流轉自如,神魂之力與神識相融,連目光都比往日銳利了三分。
“殿下,吏部派來的三位主事已接管戶籍、糧草、軍備。”武烈老將軍的長子武承毅捧著卷宗,鐵甲在晨光裡泛著冷光:“昨夜清點完最後一批吐蕃貴族的私兵,您交代的"輕徭薄賦"政令,已刻成木牌立在各州城門口。”
他說話時腰杆挺得筆直,雖不及父親沉穩,眉宇間卻透著同樣的剛毅。
雲昊望著城外漸綠的草原,牧民趕著羊群穿過新建的界碑,界碑上“大虞吐蕃都護府“七個字在陽光下泛著青光。
接過卷宗,指尖劃過“武承毅“三個字的朱批——這是陛下親點的吐蕃鎮守將軍,武烈老將軍早就回京複命,派遣來了武承毅鎮守吐蕃都護府。
“往後鎮守吐蕃,便辛苦你了。”雲昊看向這位年輕將領。
武承毅難掩激動,抱拳朗聲道:“末將多謝殿下提攜信任!請殿下放心,有我在,定為大虞守好這吐蕃都護府,絕不出亂子!”
能成為一方封疆大吏,這份恩寵讓他銘感五內。
雲昊淡然一笑:“這是你們武家應得的榮耀功勳,好生乾吧。”
如今吐蕃舊部已降,西胡人在昆侖山脈以西蟄伏,都護府政令推行得順風順水,倒不必太過憂心。
“不必遠送了。”雲昊翻身上馬,韁繩輕抖,馬蹄踏碎晨露,向著東方疾馳而去。
武承毅望著那道玄色身影消失在官道儘頭,喉間動了動,終究化作抱拳長揖:“末將恭送殿下!”
這位年輕太子總在不經意間展露鋒芒——破血祭陣時的果決,滅吐蕃軍時的狠厲,立都護府時的遠見……都讓他這位沙場老將之子心生敬佩。
……
昆侖山脈的雪線比半月前多了數丈,赭紅色山岩在陽光下泛著暖意。
雲昊勒住馬韁,望著前方被晨霧籠罩的山穀,胭脂穀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
穀口溪流結著薄冰,冰下活水叮咚,混著草藥的清香漫溢開來。
“殿下,你果然來了。”清脆的女聲從霧中傳來,苗胭脂披著白狐裘立在溪邊老柏下,發間銀質蝴蝶簪閃著細碎的光——正是上次雲昊隨手相贈的小玩意。
她身後跟著七八個布衣少女,皆是胭脂穀巫女,腰間藥囊鼓鼓囊囊,臉上帶著對前路的怯意。
雲昊翻身下馬,將韁繩係在樹樁上。
指尖觸到馬鞍時,還沾著晨露的涼意:“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
他從行囊取出錦盒,裡麵吐蕃暖玉透著溫潤的光:“這玉能驅寒,路上帶著。”
錦盒開啟的刹那,玉氣驅散周遭寒意。
苗胭脂卻沒接,反倒從袖中取出個香囊,上麵繡著隻歪歪扭扭的狐狸:“我也備了禮物,這是胭脂穀的安神香,修煉時用著,能靜心。”
雲昊接過香囊,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手,冰涼細膩如昆侖未化的雪。
忽然想起智空僧譯經時寫的“情為菩提種“,當時隻當是佛門禪語,此刻卻覺心頭微燙。
“穀裡人都安排妥當了?”他轉開視線,目光掃過那些巫女。
她們鬢邊都彆著藍絨花,那是胭脂穀的標誌。苗胭脂點頭,眼中閃過釋然:“都護府給了族人極大優待,可入籍、可經商、可開醫館,朝廷還賜了田產。這一切都多謝殿下,臣妾無以為報。”
“我們之間不說這些,走吧。”雲昊翻身上馬,向她伸出手:“去京城的路還遠,正好一路看看大虞風光。”
苗胭脂握住他的手,借力躍上馬鞍,坐在他身前。
白狐裘的絨毛蹭著他的下巴,淡淡的藥香混著少女氣息,隨著馬蹄輕搖漫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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