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爺爺年事已高且之前身體才病愈,可走起路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二人一狗,在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就抵達了第三區垃圾山。此時的垃圾山還處於警戒狀態,按照“潛規則”,隻能等到深夜時分,他們才敢深入其中搜尋物品。
眼下,沈維衍隻好和爺爺在垃圾山外側找了個垃圾堆,靠著坐下。沈維衍從背包裡掏出一些隨身攜帶的簡單食物,遞給爺爺一份,自己也拿了一份,開始吃起來。
他們一邊吃著,一邊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很快,不少身影開始陸陸續續地出現。沈維衍和爺爺心裡清楚,這些人和他們一樣,都是為了討生活而來的底層凡人。
爺爺憑借著多年在垃圾山討生活的經驗,轉頭對沈維衍說道:“小衍,趕緊閉眼休息一會兒,後半夜乾活才有力氣。”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養起神來。
沈維衍畢竟年紀小,精力充沛,絲毫沒有睡意。百無聊賴之際,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那顆已經把玩了好幾天的小圓球,又開始擺弄起來。這顆小圓球他在這幾天翻來覆去地研究了許久,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彆之處,漸漸地,他也就把它當作一個普通的小把件,時不時拿出來隨手玩玩。
鐵牙也安靜地趴在沈維衍腳邊,偶爾抬起頭看看周圍警戒一圈,然後繼續趴下。沈維衍一邊把玩著小圓球,一邊看著周圍的人,不知不覺竟也,睡了起來。
在沉沉的睡夢中,沈維衍隻感覺自己的意識仿佛脫離了身體,置身於一片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這片虛空沒有一絲光線,黑暗如同實質,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唯有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在四周。
正當他疑惑不知所措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神秘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地在腦海中回蕩:“這裡是屬於你的地方,你想去哪裡,隻需意念一動,便能到達。”
沈維衍心中充滿好奇,他不太敢相信這個聲音所說的話。但出於本能的探索欲,他決定嘗試一下。他在心中默默想著一個方向,意念剛起,下一秒,他便驚奇地發現自己真的瞬間來到了那個位置。
他心中一喜,這奇妙的體驗讓他興奮不已。他又試著想著其他的地方,一次次地運用意念移動,每一次都能如願。就這樣在這片虛空之中來回穿梭,感受著這種隨心所欲的奇妙感覺。
然而,興奮過後,沈維衍的心中又漸漸生出一絲不安。這片虛空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說這裡是屬於他的?那個神秘的聲音又從何而來?這些疑問不斷他的腦海中盤旋,可他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就在他沉浸在沉思中時,周圍虛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好似有一股無形力量攪動。沈維衍隻覺心臟一縮,下一秒,他便從夢中驚醒。
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緩過神來後,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個夢啊,可這夢也太真實了些。”那在虛空中自由移動的奇妙感受,都還曆曆在目。
還沒來的及仔細去想這事,爺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衍,該行動了。”
沈維衍應了一聲“好的”,便下意識握住那枚一直在手中把玩的小圓球,可手一掂量,卻發現小圓球不見了。他連忙爬起身子在周圍翻找起來。
此時,爺爺已經收拾好東西,邁出了步子,看到沈維衍的舉動,便問道:“找啥呢,小衍?”
沈維衍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睡著的時候不小心滾落了,再加上時間緊迫,也沒時間仔細找了,於是便放棄了尋找,說道:“沒啥,我這就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跟上爺爺的步伐,心中雖然有些不舍那小圓球,但此刻更重要的是和爺爺一起在垃圾山尋找能回收的物品。
深夜,俱寂,在垃圾山在夜色下。兩道身影和一隻機械狗正忙碌地圍著一個龐大的物體打轉,他們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渺小。那物體正是一個飛行器的殘骸,金屬外殼在昏暗光線下顯得陰測測的。
沈維衍,一邊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拆解著零部件,一邊高興地說道:“爺爺,這次運氣可真好,沒想到能找到一個飛行器殘骸!”
爺爺臉上同樣掩飾不住的喜悅,手中的動作不停,回應道:“是啊,小衍。這個殘骸裡麵不少零件都還能用呢,要是拿去回收站,價格肯定不低。而且你看這體積,這麼大,今晚估計都拆不完。我看這樣,咱們先把它遮掩一下,明天接著來。”
說著,爺爺停下手中的活,四處張望了一下,找來一些廢棄的雜物,將飛行器殘骸遮蓋起來,確保從遠處看不出來這裡有東西。沈維衍也過來幫忙,兩人配合默契,沒多久就藏好了飛行器殘骸。
在妥善掩藏好飛行器殘骸後,爺孫倆便投入到拆解工作中。夜,愈發深沉,四周除了工具與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響,再無其它動靜。沈維衍和爺爺默契配合,一個負責用工具拆卸,一個負責將拆下的零件規整放好。鐵牙安靜地趴在一旁,不時起身警示。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當第一縷微光透出,,爺孫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兩大包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零件,沈維衍臉露滿意,笑說道:“爺爺,那咱們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再來。”
抬起頭,看了看逐漸亮起來的天色,又低頭瞧了瞧裝滿零件的背包,微微點頭:“好,現在就走吧。直接去你大媽的回收站等著,爭取第一時間把這些零件處理掉。”
就這樣,爺孫倆一人背上一個沉甸甸背包,走出了垃圾山。鐵牙緊緊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蹭蹭沈維衍的腿。
天空也漸漸亮起來,也照亮了他們前行的道路。儘管身體疲憊,但想到這些零件能換來不少靈石,爺孫倆的心中便高興起來。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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