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沈維衍這一聲高呼,聲浪向四周擴散。靜謐的夜晚瞬間被打破,原本沉浸在修煉中的周圍弟子們瞬間被驚醒。不少弟子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也有的弟子則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向著聲音的源頭奔去。
劍峰周圍的執事們也紛紛走出房間查看情況。平日裡負責維持宗門秩序,處理各類突發狀況,此刻聽到這呼喊,立刻展現出訓練有素的一麵,迅速朝著聲音所在的小院趕來。
此刻,被困在困陣內的羅海心急如焚。他看著周圍逐漸亮起的燈火,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知道,一旦被玄劍門的人抓住,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甚至可能是死亡。
於是發瘋似的一次次衝擊著陣法,靈力毫無保留地釋放。然而,無論他如何發力,那陣法卻紋絲不動。
羅海開始驚恐起來,咒罵著沈維衍,悔恨自己小瞧了這個年輕弟子。他瘋狂地思索著脫身之計,可在這絕境之中,思緒卻如亂麻般,越理越亂。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幾位執事率先趕到,隨後大批弟子也紛紛圍攏過來,將小院堵起來。人群中一陣騷動,很快就有眼尖的弟子認出了羅海的身份。
“這不是羅師兄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一個弟子忍不住出聲道。眾人也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位身形魁梧執事上前一步,目光在沈維衍和被困陣中的羅海身上來回看著,然後看向沈維衍,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來。”
沈維衍將羅海偷襲自己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末了,他也困惑地補充道:“我實在不知他為何突然對我下此殺手,我與他往日並無恩怨。”
執事聽完,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玄劍門內門弟子竟偷襲同門,其中必有隱情。他不再遲疑,準備進入困陣控製羅海。
隻見他一道道靈力從他指尖射出,與困陣的靈力相互呼應。困陣內的羅海見狀,心中湧起絕望。他明白,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了。這執事他倒不懼但是必定已經驚動了門內長老,在掙紮也無用。索性羅海放棄了掙紮,身體緩緩癱軟下來,他低垂著頭,任由執事的靈力將自己束縛。
就在執事成功束縛住羅海,一切暫時落定時,天邊一道流光閃過,吉潞安禦劍而來。穩穩落在沈維衍麵前。
“發生何事?”吉潞安,看向沈維衍問道。
沈維衍趕忙行禮,然後再次把羅海如何在小院設伏偷襲自己的前因後果詳細複述了一遍。
吉潞安聽完,臉色陰沉,沉聲道:“好了,此事宗門定會徹查審問,給你一個交代。”隨即,他轉頭對著執事嚴肅吩咐道:“帶下去,好好審問,務必問出緣由,不可有任何疏漏。”
執事連忙抱拳,恭敬回應:“是,峰主!”
說罷,便帶著羅海在眾人的注視下迅速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裡,羅海見大勢已去,再無反抗的必要,也沒了反抗的力氣。被押解到審訊之地後,麵對執事們不斷的審問,他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他低垂著頭,直接坦白了一切。“是炎夕宗宗主炎宏指使我做的。他一心要為慘死的兒子炎列報仇,便找到了潛伏在玄劍門的我。”
“我按照他的吩咐,籌備了幾日。平日裡時刻留意沈維衍的行蹤,就盼著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可那沈維衍不是在洞府閉關,就是在劍峰修煉,一直沒有落單的機會。”
羅海歎了口氣:“好不容易等到他獨自回小院,我想著機會來了,便提前在那裡設下埋伏,布置好四階隔離陣和困陣,就等他自投羅網。”
執事們仔細記錄著羅海的每一句話,詢問道:“那炎宏還交代了你什麼?除了報仇,可有其他目的?”
羅海苦笑著搖頭:“沒有了,就是為了殺沈維衍報仇,他承諾我,事成之後,會給我修煉資源。”
隨著詢問結束,執事也完成了任務,帶著詳實的彙報匆匆呈給了宗門。
李誌盧接過彙報,剛看幾眼,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才與沈維衍一番友好交談完,這轉眼就出了這等糟心事。待看完彙報,得知是炎夕宗炎宏的報複行徑後,他不禁暗歎一聲。
隨後,李誌盧即刻派人將沈維衍請來。見到沈維衍,他有些歉意地說道:“實在是宗門不幸,出了羅海這樣的敗類,讓你受驚了。”
沈維衍神色平靜道:“宗主不必如此,我也知曉這背後是我與炎宏之間的仇怨,目前還沒上升到宗門層麵,隻是他以炎夕宗宗主身份行事,才引出這般事端。”
李誌盧繼續道:“這點你不必太過擔心,隻要你身在我玄劍門,我們就絕對不會讓炎宏傷你分毫。另外,此次事件,宗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嚴懲羅海,也會向炎夕宗表明我們的態度,他們休想如此輕易地在我玄劍門的地盤上撒野。”
沈維衍對此倒是顯得頗為豁達說道:“宗主,此事真不怪宗門。況且我本就有意離開了,等我離開後,要是炎夕宗的炎宏再找我麻煩,我自會獨自應對。”
李誌盧聽聞,下意識地還想開口勸說幾句。然而,還沒等他說出話,沈維衍便再次打斷了他。
“宗主,您真的無需為我擔心。他炎宏當初在那種情況下都奈何不了我,後續也休想輕易得逞。我既然敢獨自離開,就有足夠的底氣和把握應對一切。”
李誌盧看著沈維衍自信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心中暗自感慨,沈維衍雖然年紀輕輕,卻有著遠超常人的勇氣。既然沈維衍都有此覺悟。那自己也就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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