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半空的血色符文驟然組成巨大丹爐虛影,爐口迸發的吸力將地麵的修士如枯葉般卷向空中。岩角的火焰大陣在吸力下扭曲變形,火靈族眾人被扯得東倒西歪,他咬牙將本命法則火拋向丹爐,轟然炸出漫天火星。
“血煞,聯手破陣!”岩角嘶吼著,火焰凝成鎖鏈纏住丹爐邊緣。血煞冷哼一聲,血色幡旗暴漲十倍,化作血色巨蟒撞向丹爐,卻在接觸的瞬間被符文腐蝕出大洞。那些被吞噬的修士精血在丹爐表麵流轉,彙聚成一張猙獰的鬼臉,正是失蹤多年的丹老魔!
同時他們,腳下的冰層裂開蛛網狀紋路,寒淵底部傳來鎖鏈崩斷的聲響。他周圍法則氣息不受控製地飛向丹爐,在血色符文侵蝕下變得愈發黯淡。
“不好!他在借我們和冰川本源祭煉丹爐!”岩角的火焰大陣被吸得倒卷而回,火靈族修士們接連口吐鮮血。血煞的血色幡旗寸寸碎裂,他目眥欲裂地祭出本命精血,卻隻見精血如泥牛入海,反被丹爐煉化成新的符文。
丹老魔的笑聲震得眾人耳膜出血:“瞧見了嗎!你們的精血、法則,不過是我的養分!”話音未落,丹爐表麵浮現出萬千張痛苦扭曲的麵孔,皆是曆年來葬身雪霽淩原的修士殘魂。
熙和沈維衍雖已成功逃離那片區域,但目睹眼前這血腥恐怖的一幕,仍是心有餘悸,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熙滿心震撼,她著實沒料到這個丹老魔竟如此老謀深算,處心積慮地布下這等險惡的局。看樣子,丹老魔是打算借著今日這場精心策劃的血煉,依靠多年來處心積慮的積累,完成他那邪惡的煉丹之舉。熙心中暗自思忖,看這架勢,丹老魔分明是想借助這一過程突破到星主境,畢竟他如今已達星河境巔峰,隻差這臨門一腳。
沈維衍看著周圍仍在不斷被血煉陣吞噬的修士,心中一方麵是恐懼又帶著一絲不忍:“那怎麼辦呀要不我們就趕緊跑遠一點,越遠越好。”
熙卻並未如沈維衍那般慌亂,反而輕輕一笑,語氣平淡篤定:“星主境哪有那麼容易突破的。你看那丹老魔,道韻紊亂不堪,像他這種依靠吸收他人精血來修煉的邪修,行事違背天理,怎能如此輕易地突破瓶頸。依我看,他這般瘋狂吸收,怕是很快就會讓自己的道韻承受不住,到時候,便是他自食惡果之時。”
沈維衍聽了熙的,仍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是,萬一他真的突破了,那我們不就更危險了嗎?而且現在這麼多修士被困在血煉陣裡,我們難道就這樣不管了嗎?”
熙依舊表情冷靜道:“先觀察一下,看看這丹老魔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說不定,在他突破的關鍵時刻,會露出破綻,我們再趁機而動。至於那些被困的修士,我們雖同情他們的遭遇,但在這弱肉強食的雪霽淩原,很多時候我們也隻能量力而行。”
沈維衍默默點了點頭,兩人便隱匿在一旁,密切關注著血煉陣和丹老魔的一舉一動。
然而,岩角和血煞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住。在這絕望的困境之下,岩角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擊碎了自己的法則火紋。這法則火紋可是火靈一族傳承下來的保命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能輕易動用。與此同時,他還將求救的消息傳送了出去,希望族中能有人前來救援。丹老魔見狀,隻是冷笑一聲,在他眼中,岩角的掙紮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他輕輕鬆鬆便化解了岩角的攻擊。
而血煞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求救消息還未來得及傳遞出去,便被丹老魔的力量徹底壓製。當岩角和血煞二人死後,陣中剩餘的修士們更是無力抵抗,他們的反抗在丹老魔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根本構不成任何阻礙,很快便被丹爐迅速吸收。
就在眾人都被吸收殆儘之時,丹老魔的血煉陣也終於停止了運轉。隻見丹爐之中,緩緩浮現出一道血色丹藥,這丹藥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血色丹藥懸浮半空,表麵流轉著萬千修士的殘魂虛影,丹香中裹挾著刺鼻的血腥味。丹老魔的鬼臉從丹爐中探出,五指成爪抓向血丹,沙啞的笑聲震得空間泛起漣漪:“成了!有了這‘萬魂血丹’,我不僅能突破星主境,更能煉化雪霽淩原的寒魄本源!”
就在丹老魔得意張狂之時,話音未落,隻見一路虛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撕裂,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焰圓圈。這圓圈熊熊燃燒,竟硬生生燒穿了虛空,散發出的熾熱溫度,讓周圍的法則都為之扭曲。緊接著,從那火焰通道之中,流淌出一些熾熱的岩漿,岩漿翻滾間,將雪原下的冰川都融化一節。
隨後,一道身影緩緩從通道中走出。此人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雖身影隱在光芒之後看不真切,但能感覺到那股屬於星河境巔峰的磅礴力量。沒錯,這人正是岩角在死前拚儘全力叫來的火靈族強者。
丹老魔看到來人,原本得意的神情微微一滯,但很快,他便又恢複了張狂,冷笑道:“來得正好,你這火靈族的老東西,也正好給我這突破星主境添一把柴!”說罷,他手中法訣一變,那剛剛煉成的血色丹藥光芒大盛,丹爐虛影再次浮現,一股更為恐怖的吸力朝著那火靈族強者席卷而去。
火靈族強者冷哼一聲,身上火焰瞬間暴漲數丈,形成一道堅固的火牆,抵住了那股吸力。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丹老魔,怒喝道:“你這邪惡之徒,竟敢如此放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罷,一道道蘊含著強大法則之力與火焰道韻的火焰符文從他手中飛出,朝著丹老魔和他的丹爐虛影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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