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綿默然點頭,這正是最為在意的地方。原初生命之間的差距,往往比想象中更大,沈維衍能在半原初時便重創“噬”,其成長上限實在難以估量。
青冥殿主擺了擺手,語氣恢複平靜:“好了,不管如何,眼下需給他留個好印象。”他指尖輕叩座椅扶手,聲音帶著深思,“即便將來他不願久留神殿,另尋他路,這份香火情分在,於我們而言也算是一份潛在的助力,而非禍患。”
“殿主英明。”星綿,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神殿需要強者支撐門麵,更需要為未來埋下伏筆,沈維衍這樣的潛力股,值得青冥神殿付出耐心與善意。
青冥殿主望著殿外流轉的星輝,緩緩道:“讓他安心閉關吧,後續走一步看一步就是。”
星綿應聲退下,大殿再次恢複寂靜。青冥殿主望著虛空,眸中閃過一絲期待——或許,青冥神殿的未來會贏來第三位原初生命存在。
時光在打坐與調息中悄然流逝,沈維衍周身的氣息也日漸沉凝。體內半原初生命的本源之力已徹底穩固,與虛維界的聯係愈發緊密,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溫潤卻磅礴的威壓,再無初突破時的生澀。
這日,沈維衍剛結束一輪修煉,院門空間外便傳來輕叩波動。打開禁,隻見一名神殿侍者捧著一個玉盒恭敬而立:“沈大人,這是二殿主命屬下送來的修行資源。”
沈維衍接過玉盒,入手微沉。打開一看,裡麵靜靜躺著百餘顆原初結晶,顆顆飽滿剔透,能量波動純淨而濃鬱,他微微一怔,有些意外這份厚禮。
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自己如今已是半原初生命,在青冥神殿內已是頂尖戰力一列。他很清楚,除了青冥殿主與星綿二殿主這兩位真正的原初生命,神殿內再無其他同級強者,自己的存在,無疑填補了神殿高層戰力。
“看來神殿是真心想拉攏我。”沈維衍指尖拂過冰涼的結晶,心中了然。這些資源既是對他實力的認可,也是一種示好——神殿需要他這樣的強者穩固地位,自然不會在修行資源上虧待。
他將原初結晶收入虛維界,感受著其中精純的能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有了這些資源,他衝擊完整原初生命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周圍再次恢複寂靜,沈維衍關上院門,眸中閃過精光。穩固半原初隻是第一步,接下來,該嘗試觸碰原初生命的真正門檻了。
青冥界的另一端,原初古族星域深處,原初冰族的聖山之上,終年不化的萬古冰川正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族中最年長的冰老望著聖山之巔的冰窟,臉色凝重如霜:“鎮族寶物‘原初冰源’的光澤在變暗。”
要知道原初冰源乃是冰族維持種族強者根基的命脈——族中每一位原初生命的誕生,都需以冰源核心的本源之力洗禮,唯有靠著這股純粹到極致的冰係原初之力,才能在血脈中催生出突破桎梏的契機。可如今,那曾如星辰般璀璨的冰藍色光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連帶著整個聖山的冰脈道則都變得滯澀。
若是任由其黯淡下去,冰族將徹底失去誕生新原初生命的可能。老一輩強者終有耗儘之日,屆時族內再無強者支撐,麵對其他原初古族的覬覦、深淵裂隙的威脅,冰族隻會一步步滑向衰亡,這讓冰族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可是關乎種族存續的大事。冰老枯瘦的手指撫過冰窟邊緣凝結的厚冰,指尖傳來的涼意中帶著一絲異常的躁動。他深吸一口氣,眸中凝重稍緩,轉而閃過一絲銳利:“先仔細觀察其變化再說。萬物興衰皆有定數,這般異動未必全是壞事——它意味著原初冰源或許在感應某種契機,或是在排斥某種潛藏的隱患,變化之中,未必沒有破局的可能。”
可隨著時間推移,原初冰源的黯淡速度遠超預期,冰窟周圍的千年寒冰甚至開始出現融化的跡象。族中年輕一輩看著聖山之巔日益微弱的冰藍色光暈,恐慌與不安像寒流般在族內蔓延開來——失去原初冰源的滋養,冰族不僅再難誕生強者,連族人體內的冰係本源都隱隱感到躁動,仿佛隨時會失去依托。
流言在私下悄然滋生,有人猜測是族中觸怒了某位未知存在,有人擔憂冰源徹底熄滅後冰族的下場,連日常修煉的廣場都少了往日的喧囂。
冰老看著族內日漸低迷的氣氛,知道不能再等。他以族中最高禮節發出召集令,將冰族核心成員齊聚於聖山之下的議事冰殿。
殿內寒氣森森,正首坐著冰老,兩側分彆端坐著兩道身影。左側的冷凝露一身素白冰紋長袍,麵容清冷如冰雕,周身縈繞著凜冽的寒氣,正是冰族現任族長,右側的冷凝雪則稍顯溫婉,冰藍色的長發垂落肩頭,指尖流轉著柔和卻厚重的冰係本源波動,她主管族中傳承與資源,與冷凝露一剛一柔,共同執掌冰族大權。
姐妹二人皆是貨真價實的原初生命,加上冰老與那位在外曆練、早已斷了聯係的先祖,冰族曾有著四位原初生命的鼎盛陣容。
冰老看著下方肅立的族人,沉聲道:“原初冰源異動關乎全族生死,今日召集諸位,便是要共商對策——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要保住我族命脈。”
冷凝露率先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冰源黯淡絕非偶然,冰老可有查到具體緣由?”
冰老搖頭,指尖在身前凝結出一道冰鏡,鏡中映出冰源核心的裂痕:“隻能確定與外來力量有關,那股氣息既熟悉又陌生……或許,需要派人外出探查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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