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方打得難解難分,本源原核始終懸浮在核心區域,被幾方勢力的力量餘波層層包裹,誰也沒能真正觸及。就在這時,一道黑袍身影無聲無息地從維度巨網後方走出,正是溟淵。
他目光掃過混戰的人群,嘴角噙著一絲冷意。剛才各方的激烈碰撞,早已讓本就脆弱的維度壁壘布滿裂痕,混亂的亂流如同不斷敲擊堤壩的洪水,讓壁壘的震顫越來越劇烈——這正是他等待的時機。
“一群蠢貨,隻會為眼前的蠅頭小利廝殺。”溟淵低語,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掌心卻已凝聚起濃鬱的界核之力,灰光中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裂隙在蠕動,“你們的混亂,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抬眼望向懸浮的本源原核,青色晶體因周圍的能量衝擊而微微震顫,表麵的光澤忽明忽暗,顯然已瀕臨失控。
“隻需一點推力……”溟淵身影一閃,避開一道誤射而來的血色刀氣,同時屈指彈出那團界核之力。灰光如同一道毒刺,精準地射向本源原核的核心。
他要做的,根本不是搶奪,而是引爆。
一旦原核炸裂,其蘊含的原初之力將如火山噴發般衝垮最後的壁壘,密集維度巢會徹底貫通,那些破碎維度與那片原初世界的力量將毫無阻攔地湧入——而他,早已在界核之力中烙印了空間坐標,能在第一時間穿過裂隙,抵達那片夢寐以求的淨土。
沈維衍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這人的意圖。他早已洞悉本源原核的關鍵——它不僅是力量核心,更是維係維度平衡的“秤砣”,一旦被引爆,必然引發連鎖反應,讓密集維度巢徹底崩解,甚至牽連現世。
沈維衍幾乎是本能地橫身擋在前方,不然要是讓其的計劃得逞,本源原核一旦炸裂,維度巢的壁壘會瞬間崩碎,破碎維度的亂流與原初世界的力量將如決堤洪水般湧入現世,到那時,天地法則崩塌,生靈塗炭,恐怕連歸道境修士都難逃湮滅——這絕非危言聳聽,而是他從引晶傳遞的維度信息中窺見的。
溟淵冷笑一聲:“一個原初生命,也敢螳臂當車?”
他根本沒把沈維衍的阻攔放在眼裡,指尖的原初之力再次暴漲,灰光如毒蛇般扭曲著,繼續撲向本源原核——在他看來,隻要再添一絲力,原核就會徹底失控,引爆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而他的突然出手,也讓正混戰的星點老怪與血骨老怪瞬間察覺。兩人對視一眼,竟同時停手,血色刀氣與星辰光柱在空中凝滯。
“是溟淵這老鬼!”血骨雙目赤紅,卻沒再撲向引晶碎片,反而調轉刀頭,指向溟淵,“難怪一直沒見他露麵,原來是想,坐收漁利!”
星點老怪周身星辰驟亮,語氣冰寒:“這混賬竟想毀了整個維度巢!血骨,先除了這禍害!”
他們雖貪婪,卻也清楚一旦原核引爆,維度巢崩塌,所有人都得陪葬。此刻哪裡還顧得上爭奪,兩道強橫氣息同時鎖定溟淵,竟在瞬間達成了默契。
溟淵見兩人聯手,眉頭微挑,卻依舊沒停手,隻是冷哼道:“兩個蠢貨,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
他猛地將全身界核之力灌注於那道灰光,這一次,青虹護盾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沈維衍隻覺手臂發麻,能量運轉都出現了滯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血骨的血色長刀與星點的星辰古鏡同時殺到,一前一後絞向溟淵周身的界核之力。
“礙事!”溟淵被迫分心,揮手震開兩道攻擊,卻也讓那道灰光的推進慢了半息。
就是這半息,給了沈維衍喘息之機。死死攔截灰光,血骨與星點聯手牽製溟淵,而本源原核就在這風暴中心,青光越來越亮,隨時都會炸開。
短暫平衡沒持續多久,因為眾多幸存的修士已經從混戰的餘波中反應過來。他們雖實力不及原胞生命層次,卻也看清了眼前的危局——溟淵的瘋狂計劃一旦得逞,誰都活不了。
“不能讓溟淵得逞!”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立刻引來成片響應。那些原本零散的修士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調轉矛頭。
一時間,各種顏色的靈光、大道之力、術法如暴雨般傾瀉而下。這些攻擊單獨來看或許不足為懼,但彙聚在一起,竟形成一股不容小覷的洪流,硬生生逼退了溟淵。
然而,這股短暫的合力並未持續太久。隨著溟淵退開,一些修士眼中又泛起貪婪——既然原核沒炸,那或許還有搶奪的機會。幾道隱晦的靈力悄然轉向,竟朝著本源原核的方向探去。
“找死!”血骨察覺異動,反手一刀劈向那幾道靈力,“現在還想著搶?都給我專心對付溟淵!”
星點老怪也厲聲喝道:“誰再敢分心,休怪我星點無情!”
混亂的苗頭被強行壓下,但眾人心中的猜忌已生。這道脆弱的防線,仿佛隨時都會再次崩裂。
溟淵被眾人逼退數丈,黑袍下的眼神愈發陰鷙。他望著那些因猜忌而動作遲疑的修士,忽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刺骨的寒意:“一群鼠目寸光之輩,到了此刻還在惦記那枚原核?”
溟淵大笑,笑聲在崩塌的維度巢中回蕩,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快意:“你們知道我為了什麼嗎?因為這片腐朽的現世,早就該被碾碎了!”
他指著不斷崩塌的空間碎片,黑袍被原初之力吹得獵獵作響:“舊的規則束縛著一切,連維度之力都成了圈養修士的枷鎖!可那片原初世界不同——那裡有無儘的可能,有未被汙染的法則,有能讓我真正超脫的‘萬源之母’!”
“你們爭來鬥去的本源原核,不過是我計劃裡的一顆棋子!引爆它,打通維度巢,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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