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此起彼伏,上百座祭壇已有近十座化作廢墟。沈維衍立於一片狼藉之中,周身能量雖有消耗,眼中的戰意卻愈發熾烈。他抬頭望向能量河彙聚的黑暗深處,那裡傳來的搏動聲越來越清晰,顯然,自己的舉動已驚動了更深層的存在。
“來多少,我殺多少。”沈維衍低語一聲,反質能量再次暴漲,朝著下一座祭壇衝去。既然要乾,那就乾個徹底——他要讓滅殺知道,這所謂的“養殖場”,他沈維衍拆定了!
霧海翻騰間,一道比之前所有破界者都凝實的身影破開混沌,灰黑色的身軀上覆蓋著暗金色的鱗片,手中骨矛纏繞著實質化的法則碎片,每一步落下,都讓周圍的祭壇符文同步震顫。
沈維衍瞬間警覺,他知道,強大的對手來了。仔細感知後,他發現來的竟是五名原胞生命層次的破界者。這些破界者,本是一些修士,卻因種種原因自願投身滅生麾下,成為了他的幫凶。他們見沈維衍如此大膽,竟敢闖入輪回之地大肆破壞,在他們看來,這無疑是在找死。
這五名破界者沒有絲毫猶豫,彼此對視一眼後,迅速呈扇形散開,將沈維衍團團圍住。他們的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沈維衍也不心慌,激活輪回木橋,在輪回木橋展開的刹那,淡金色的因果絲線如蛛網般蔓延開來,與周圍祭壇殘留的能量波動、乃至五名破界者身上流轉的滅生法則交織糾纏。沈維衍腳踏木橋,身影在虛實之間閃爍,因果之力順著絲線逆流而上,瞬間洞悉了五人功法破綻——那是他們投身滅生麾下時,被強行植入的法則烙印,既是力量之源,亦是致命弱點。
“自願為奴者,因果早已注定。”沈維衍低喝一聲,原初,反質,輪回,虛維幾種不同能量能量注入木橋,橋身驟然亮起,將五人身上的法則烙印映照得清晰無比。最左側的破界者剛要揮動骨矛,便覺體內法則猛地逆行,骨矛上纏繞的碎片竟不受控製地反噬自身,暗金色鱗片崩裂出一道血痕。
其餘四人見狀齊齊變色,扇形包圍圈瞬間收緊,破界能量如墨汁般浸染虛空,試圖斬斷因果絲線。但輪回木橋本就承載輪回因果,任憑他們能量凶戾,絲線依舊柔韌如鐵,反而將他們的攻勢軌跡一一反饋給沈維衍。
“桀桀,以為窺破烙印便能勝我等?”右側的破界者怪笑一聲,骨矛猛地插向地麵,祭壇廢墟中竟湧出無數灰黑色的觸須,如毒蛇般纏向輪回木橋的橋身。這些觸須上布滿特殊能量凝結的倒刺,所過之處,連因果絲線都泛起被灼燒的焦痕。
沈維衍眼神微凝,虛維能量在木橋下方編織出一層透明屏障,觸須撞在屏障上頓時扭曲變形,仿佛陷入了無儘虛空。與此同時,他將原初能量注入因果絲線,那些被灼燒的痕跡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甚至生出細密的分支,順著觸須逆向纏上那名破界者的手臂。
“不好!”那破界者臉色驟變,想要抽回手臂,卻發現整條胳膊已被淡金色絲線牢牢捆住,絲線中流淌的輪回之力正順著皮膚往法則烙印裡鑽。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在這輪回中的聯係正在被這股力量剝離,體內能量頓時紊亂如麻。
為首者見狀,骨矛直指沈維衍麵門,矛尖凝聚的原胞能量迸射出刺目的黑光:“困住他!”另外兩名破界者立刻會意,灰黑色的能量如兩座大山般壓向木橋兩側,試圖將沈維衍的活動範圍徹底鎖死。
沈維衍腳下木橋突然劇烈震顫,反質能量順著橋身紋路狂湧而出,竟在身前凝結成一麵布滿裂紋的巨盾。骨矛狠狠刺在盾麵,黑光與反質能量碰撞的瞬間,巨盾轟然炸裂,卻也借著反震之力讓沈維衍飄退丈許。
“就是現在!”他低喝一聲,輪回能量驟然爆發,因果絲線猛地繃緊,被捆住手臂的破界者隻覺體內能量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那些由滅生和輪回之地賦予的力量竟順著絲線倒灌而出,湧入輪回木橋之中。
“我的力量!”那破界者驚恐嘶吼,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暗金色鱗片失去光澤,紛紛剝落。沈維衍沒有絲毫憐憫,虛維能量再次扭曲空間,將對方拋向另外兩名破界者。
“躲開!”為首者失聲驚呼,卻已來不及。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鳴,灰黑色的能量亂流席卷開來,兩名破界者被直接掀飛,護身能量出現明顯破綻。沈維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身影如電,反質能量凝聚成拳,接連轟在兩人胸口上。
“噗——”兩聲悶響,兩人胸前鱗片儘碎,烙印在拳勁下寸寸斷裂,眼中的陰冷迅速被死寂取代,身軀化作飛灰消散在霧海之中。
“滅生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破界者瘋狂掙紮,試圖引動更深層輪回之地力量同歸於儘。
沈維衍緩步走到他麵前,反質能量在指尖凝聚成一點微光,“你沒機會看見了。”
微光落下,精準刺入對方眉心。沒有驚天動地的動靜,隻有一聲細微的碎裂聲,破界者的身軀僵在原地,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最終化作一座失去生機的石像。
沈維衍收起輪回木橋,望著祭壇中那些“虛無”怪物愈發清晰的搏動,感受著體內消耗不小的能量,非但沒有疲憊,戰意反而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燒。
。
“都毀掉把。”他低語著,轉身走向下一座完好的祭壇,全身能量再次蓄勢待發。
在這祭壇群周圍,爆炸聲的餘韻尚未散去,新的轟鳴已在輪回之地的上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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