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的能量鎖鏈仍在源源不斷地從漩渦外湧入,卻再也無法靠近沈維衍半步。輪回木橋的光芒越來越盛,甚至開始主動侵蝕滅生在能量河中的根基,那些被黑暗占據的區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金色覆蓋。
漩渦之外,滅生那無形的意誌變得極度狂暴,黑暗能量翻湧如怒海,整個輪回之地都在劇烈震顫。
“該死的!”滅生那充滿憤怒與不甘的咆哮,在這片空間裡回蕩。他的意誌如實質般籠罩著沈維衍,儘管這小子攪亂他計劃,卻依舊不肯放過對他的質問。“你為何會有這麼純粹的輪回之力?你的那個木橋,竟讓我感受到了輪回的氣息。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毀壞我的計劃?”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沈維衍的聲音透過輪回木橋的轟鳴傳出,帶著無數魂影的共鳴,在能量河漩渦中回蕩不休。他腳下的木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輪回本源交織,橋身符文與能量河深處的古老印記逐漸重合,淡金色的光芒中,甚至浮現出天地初開時輪回運轉的虛影。
“你竊居此地,以輪回為籠,視眾生為餌,真以為能瞞天過海?”沈維衍抬手一揮,因果絲線如利劍般斬向新凝聚的滅生規則,“這木橋承載的,是億萬輪回的意誌,是你永遠無法磨滅的本源。你問我是誰?我是拆籠者,是送你入輪回的人!”
湧入木橋的魂影之力愈發磅礴,它們不再是單純的能量,而是化作了輪回秩序的具象——有新生的啼哭穿透混沌,有衰老的歎息歸於虛無,有善因結成的善果璀璨如星,有惡業滋生的惡果沉於河底。這正是滅生最忌憚的存在,是他窮儘力量想要扭曲、吞噬的輪回真相。
“毀掉你的計劃?”沈維衍冷笑一聲,輪回木橋猛地震顫,竟硬生生從能量河中拽出一道斷裂的規則鏈條,那鏈條上還殘留著無數被碾碎的輪回印記,“你該問問這些魂靈,它們願不願意成為你豢養的‘養分’!你該看看這輪回之地的基石,早已被你的貪婪蛀空!”
隨著他的話語,能量河突然掀起巨浪,那些被滅生強行倒卷的水流開始逆流,無數破碎的祭壇符文在浪濤中重組,竟自發地朝著輪回木橋彙聚,仿佛在響應一場遲到了萬古的起義。
滅生的意誌在虛空中扭曲、咆哮,卻再也無法凝聚出之前那般恐怖的威壓。輪回木橋散發的光芒已如烈日般熾烈,將黑暗能量逼得節節後退,那些灰黑色的鎖鏈在接觸到金光的瞬間便會消融,連一絲痕跡都無法留下。
“你的存在,本就是對輪回的褻瀆。”沈維衍的身影與木橋徹底融合,聲音變得宏大而縹緲,如同輪回本身在宣告,“今日,我便以因果為引,以輪回為刃,斬你這逆天之物!”
話音落,輪回木橋陡然流轉著億萬魂影的怒火與期盼,朝著能量河深處那團最濃鬱的黑暗,狠狠劈落!
等一切消散,能量河的狂暴漸漸平息,金色光芒與黑暗能量的碰撞餘波緩緩彌散。就在沈維衍以為已重創滅生之際,一道癲狂的大笑突然在虛空炸響,震得能量河再次泛起漣漪。
“哈哈哈——!”滅生的意誌重新凝聚,這一次竟比之前更加凝實,灰黑色的能量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麵孔,“小子,你真以為憑這些殘魂和一座破橋,就能撼動我?”
虛空劇烈震顫,一股遠超之前的威壓如天幕般壓下,能量河的逆流瞬間被強行遏製,那些剛重組的祭壇符文再次崩碎。滅生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在嘲笑沈維衍的不自量力:“我乃原靄生命層次,是觸摸到這方宇宙規則的存在!你不過一介原胞生命,即便借了輪回之地的勢,又能奈我何?”
隨著話音,能量河深處湧出一股漆黑如墨的洪流,所過之處,金色的輪回之力竟如冰雪般消融。滅生的意誌化作一隻遮天蔽日的巨手,無視因果絲線的纏繞,徑直抓向與輪回木橋融合的沈維衍:“你以為引動了輪回本源?可笑!這方天地的輪回,早已被我啃噬得隻剩空殼!你借來的力量,不過是回光返照!”
沈維衍隻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襲來,輪回木橋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那些與他共鳴的魂影發出痛苦的嘶鳴,因果絲線在巨手的攥握下寸寸斷裂。他體內氣血翻湧,強行凝聚的輪回之力如決堤般潰散,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橋身。
沈維衍心頭劇震,滅生那隻巨手的裂痕雖在淌落黑暗能量,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原靄生命層次的戰力遠超他的想象。同處一個維度,這層次間的鴻溝竟如天塹,剛才拚儘全力斬出的傷,竟連讓對方真正忌憚的程度都未達到。
但他眼中並無慌亂,反而閃過一絲決絕。既然維度之內的力量難以徹底壓製,那就撬動更高層麵的規則!
於是織辰儀溝通虛維界,“讓虛維界,借道!”隨著他心念一動,維度通達打開。
這悄然勾連起虛維界的層次之力。那是一種超越當前維度的虛空法則,無形無質,卻能輕易扭曲維度內的能量軌跡。
滅生的意誌陡然一凝,顯然察覺到了異常。他那隻巨手再次抓來,灰黑色的能量足以湮滅維度內的一切存在,卻在觸及那些銀色絲線時,動作莫名一滯——就像伸進水中的手,被無形的水流改變了軌跡。
“這是……什麼之力?!”滅生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驚疑。
“維度之內,你是原靄又如何?”沈維衍冷笑。但心裡很明白,借助虛維界之力雖然能暫時抵消滅生釋放出的恐怖能量,可想要真正傷到滅生,自己還遠遠不夠。不過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他總算是暫時安全了,滅生那如天羅地網般的攻擊,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可惡!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滅生的意誌在虛空中狂吼,灰黑色的能量翻湧得愈發狂暴,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看似稀薄的銀色屏障。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一種無形的法則不斷消解、引偏,這種力量不屬於當前維度,更不在他的認知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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