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生辰那天，牛壁盤坐在文尼門主峰的觀日台上，感受著第一縷晨光穿透眼皮的溫暖。四隻靈寵安靜地圍在他身邊——龜貴已有臉盆大小，蛇書慢長到七尺餘，狗購go壯如小牛，而雞貴...依然保持著拳頭大小的體型，隻是羽毛變成了璀璨的金紅色。
"力一境三段..."牛壁內視體內，三個力穴如同三顆微小的星辰，在丹田處緩緩旋轉。從五歲開始修煉，九年時間達到這個境界，在文尼門曆史上已是罕見。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牛壁沒有回頭，嘴角卻微微上揚："師傅。"
"感知又進步了。"文尼的聲音比九年前更加渾厚，帶著金丹修士特有的共鳴。他走到牛壁身邊，青色道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麵容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隻有眼中沉澱的滄桑透露著真實年齡。
牛壁睜開眼，仰頭看向師傅："您出關了。"
文尼點頭，目光掃過牛壁已經初現棱角的麵容和開始變寬的肩線："十四歲了...時間過得真快。"他頓了頓，"為師已至力二境九段巔峰，三年內必破金丹。"
"恭喜師傅！"牛壁真心實意地行禮。文尼門若有一位金丹修士，便可晉升為三級門派，獲得更多修煉資源。
文尼抬手示意他起身："從今日起，你搬回自己的洞府住吧。十四歲，不小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牛壁一眼，"再和師叔同住...不合適。"
牛壁耳根一熱，低頭稱是。過去三年，每晚與文青師叔同床而眠的煎熬，終於要結束了。
十一歲到十四歲，是牛壁最難熬的三年。
那一年冬天，文尼閉關衝擊力二境後期，文青以"山中妖獸活躍"為由，堅持讓牛壁繼續睡在她房中。牛壁記得自己當時還很高興——文青師叔的房間總是暖暖的，有她身上特有的藥草香。
但很快，牛壁發現了不對勁。十一歲的某天清晨，他醒來發現自己手臂搭在文青腰間，而某個部位正不受控製地...起立致敬。文青那時十六歲，已經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睡夢中微微張開的紅唇和起伏的曲線，讓牛壁心跳如鼓。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手臂，假裝繼續睡覺，卻再也無法平靜。那天之後，每晚同床都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
十二歲的牛壁，心中漸漸萌生出一些難以言喻的情愫。為了避免與文青同床共枕時的尷尬和羞澀，他開始刻意晚睡，一定要等到文青熟睡之後，才敢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有時，他甚至乾脆整夜都在蒲團上打坐，以此來熬過漫漫長夜。
起初，文青並沒有察覺到牛壁的異常。然而，有一次牛壁在練劍時，由於睡眠嚴重不足，差點傷到了自己。這一幕恰好被文青看到，她心急如焚地衝上前去，一把揪住牛壁的耳朵，嗔怪道：“小牛牛，你怎麼不好好睡覺呢？”
麵對文青的質問，牛壁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文青見狀，愈發狐疑地打量著他，突然間，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雲，羞澀地鬆開了手。
那天晚上，文青默默地在兩人的床鋪中間放置了一個長長的枕頭，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彼此隔開。
時光荏苒，轉眼間牛壁已經十三歲了。他的身高如雨後春筍般節節攀升，終於追上了文青。不僅如此，他的肩膀也開始變得寬闊，聲音也逐漸變得低沉而沙啞。
一次沐浴過後，牛壁隻穿著一條短褲，赤裸著上身從浴室走出來。就在這時，文青無意間瞥見了他那年輕而健壯的身體，手中的藥瓶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師叔？”牛壁聽到聲音，疑惑地轉過頭來。文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轉過身去，結結巴巴地說道：“自己……自己擦藥！”儘管她的語氣異常嚴厲，但其中的顫抖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從那天起，文青再也沒有幫牛壁擦過藥，兩人也不再一起沐浴。
十四歲生辰前夜，牛壁又一次在黑暗中睜著眼。文青背對著他，呼吸均勻。月光透過窗欞，勾勒出她優美的背部曲線。牛壁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幾乎觸碰到她的發絲，又迅速縮回。
"我這是怎麼了..."牛壁在心中質問自己，"她是我師叔啊..."
師傅出關宣布他可以搬走後，牛壁幾乎是逃也似地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文青站在房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忙碌。
“師叔，這些年……多謝照顧。”牛壁低著頭，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他似乎有些不敢直視文青的眼睛，仿佛那裡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文青冷笑一聲，這笑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終於解脫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讓人不禁為牛壁捏了一把汗。
牛壁猛地抬起頭，想要解釋，然而當他的目光與文青交彙時，卻突然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那一瞬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但這絲受傷的神色轉瞬即逝，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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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文青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離去，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決絕，仿佛沒有絲毫留戀。
牛壁抱著自己的物品，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文青挺直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