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大殿內,萬年寒冰雕琢的牆壁反射著冷冽的光芒。一位看起來隻有十六歲的少女赤足踏在冰麵上,每走一步,腳下便綻開一朵冰蓮。
"逍遙師弟,難道那個牛掌門沒接受我們的條件?"少女——天山童姥歪著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委屈,"我是人也給了他,門派都給了他啊,他為什麼不接受呢?"
站在一旁的逍遙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位八階劍修在天山派地位尊崇,但在自己師姐麵前永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師姐,可能...可能他們隻是聽信了江湖傳言。"逍遙子斟酌著詞句,"說您什麼老變態啊,吃小孩人心保命之類的流言...肯定不知道師姐您貌美如花、心地善良。"
童姥一屁股坐在冰蓮寶座上,兩條白皙的小腿晃啊晃:"難道他介意我的歲數?修仙的過了元嬰後哪個沒有三千歲以上?"
"這個..."逍遙子眼珠一轉,"師姐,倒不如您寫一封親筆信給牛壁,和他講明情況。或許他會回心轉意呢?"
童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但隨即又黯淡下去:"時間不多了...還有幾個月我的八轉九就到了,到時候力量會讓我爆炸的..."
逍遙子的表情變得凝重。作為天山派少數知情者,他清楚師姐麵臨的危機——童姥修煉的《返老還童功》每千年一次大劫,必須找到能承受她功力的道侶雙修化解。而當今世上,符合條件的隻有三人...
"師姐,唯一能承受您力量的,周山夫子年紀太大,雪獸朗普靈智未開,隻有牛壁..."逍遙子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童姥咬了咬嘴唇,突然從寶座上跳下來:"好,我寫信!不過..."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得加點料..."
次日清晨,文尼門。
牛壁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四位熟睡中的夫人——花萬骨的紅裙淩亂地搭在床邊,鐵心蘭的鐵甲散落一地,白孤淨縮成一小團像個真正的十四歲少女,文青則四仰八叉地霸占了半張床。
"呼..."牛壁長舒一口氣,悄悄溜出房門。昨晚的"一打四"研究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正午時分,牛壁巡視完門派回到大殿,四位夫人已經梳洗完畢等著他用膳。就在這時,天外飛來一道劍光。
"白眉這麼快就回複了?"牛壁伸手接住飛劍,發現除了門派管理委員會的正式回函外,還有一封...粉色的信箋?
拆開一看,牛壁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
"牛壁,你忘記我了嗎?你師傅當年把你許配給我的!現在我送人送嫁妝你居然不要?世上能救我的隻有三個人,你想我嫁給不知道多少歲的周老夫子?還是嫁給那隻話都不會講的膽小雪獸朗普啊?"
信紙上的字跡起初還較為工整,但隨著書寫的進行,逐漸變得越來越潦草,仿佛寫信之人的情緒也在逐漸失控。尤其是最後幾行,更是幾乎是用靈力硬生生地刻在紙上一般,顯得異常倉促和急迫:“還有三個月我就要爆炸了!你快回複我!要不我爆炸的時候過來抱著你一起炸!”
落款處,畫著一個氣鼓鼓的少女簡筆畫,那圓滾滾的臉頰和噘起的小嘴,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和不滿。牛壁的手微微發抖,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封信。這哪裡是什麼信啊,這分明就是一封赤裸裸的恐嚇通知書!
牛壁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硬著頭皮將信遞到了四位夫人麵前,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夫人們……你們……看看這個?”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對這封信的內容感到十分恐懼。
四位夫人麵麵相覷,然後紛紛接過信件傳閱起來。牛壁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她們的反應,心裡默默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亂子。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那個金色詞條任務,於是在腦海中緊急呼叫係統:“係統!那個金色詞條任務還能接嗎?”
【叮!係統提示:特殊任務已過期。每次運轉特殊任務都要抽調其他世界之力,很費事的,所以沒了】係統的回答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牛壁最後的一絲希望。
牛壁心裡咯噔一下,隻覺得一陣絕望湧上心頭:“完了,我的一家之主沒了……”
出乎意料的是,四位夫人看完信後並沒有立即發飆。文青第一個開口,難得用了正經稱呼:"師侄,你記得有這回事嗎?"
牛壁聽到文青叫他“師侄”,不禁一愣。因為他知道,文青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這麼叫他,要麼是非常嚴肅的時候,要麼就是特彆……情動的時候。
牛壁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和你都還小,師傅交往了什麼人,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花萬骨若有所思地說:“我倒是見過童姥兩三次。那時候她來找師兄,也就是你師傅,每次都帶著天山雪蓮呢……”
鐵心蘭的夾子音難得地帶著幾分認真:“如果有長輩的命令……應該可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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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淨冷笑一聲:“八階高手從內部爆炸,那可是相當可怕的,門派恐怕會死一半人呢。不過從大局考慮的話……似乎也可以接受。”
花萬骨最後拍板道:“如果這是真的,那確實可以接受。但有個前提,你必須得贏個老婆回來,可不能讓她把你給輸出去了!”
文青立刻附和道:“對!你要是輸了,她進來可就直接當老大啦!我們絕對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