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佩柔走在前麵,身上的咖色大衣泛著昂貴的光澤,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就如同踩到了苗靜蘭的心臟上,登……登……
常年的勞累使得苗靜蘭的背脊微微有些彎,儘管身上的黑色棉衣洗的乾淨,卻總感覺有股擺攤的味,與學校豪華的裝修格格不入,越發的令她無措。
她想,這裡或許不該是她和女兒該來的地方,當初就不該為了獎學金答應女兒轉學的。
也早該想清楚她們和以前的鄰居已經是天差地彆,兩個孩子也不再般配。
是她太想天然了,以為兩個孩子關係還能像以前一樣好,以為知己知彼,以後女兒也能有個好托付。
殊不知,鄰居早已不是她們高攀的上的,如今還為此驚動學校被請家長。
苗靜蘭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自卑過,她以為隻要努力上進、不偷不搶,那麼他們就能不屈不折、不需要仰視任何人,一直以來,她也是這樣教育兩個女兒的。
可眼前的現實告訴她不是這樣的,前鄰居的兩句話,輕易的就能讓她自卑,她以為正常的行為,在彆人眼中,可能就成了攀附、蓄意勾引。
苗靜蘭死死攥著拳頭,她就是再窮,也不能讓女兒被瞧不起。
兩人一前一後被請進辦公室,許清妙稍慢兩人一步。
她一到,校長就忙不迭的起身,可以稱得上諂媚的笑容,不僅令苗靜蘭不自在,祝佩柔也同樣繃緊了後背。
祝佩柔打量著女人身上的穿戴,光是手腕上的鐲子,就是她在湛家,都沒見過哪個女人戴這麼綠的,這就是梁逸初的家長嗎?
看著年紀輕輕,能有這麼大的兒子?
後媽吧?
她眼底的嫉妒和不屑一閃而過,不過也是用手段上位而已。
既是後媽,她就不擔心了,世上哪個後媽能真心為繼子打算的?
因為湛家並不是本地的豪門,而祝佩柔又是被趕回來的情人,所以並沒有真正接觸過上流社會,因此並不知道許清妙的真實身份。
所以她想當然的就將人往壞處猜測,殊不知正是她的傲慢和無知,才使得自己和湛堯落到如今這樣尷尬的處境。
自己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恥笑彆人呢?
何況還是無證據的惡意揣測,可見心性之狹小。
“許董,您怎麼親自來了?”校長連忙請人在沙發上坐下,“不過一點小事,梁同學也是無妄之災。”
許清妙向大侄子和薑彩雲招手,又看了看臭著臉的湛堯和無措的楚夢涵,輕笑一聲:“正好路過,順道來瞧瞧。”
許董?
居然還是這所貴族學校的董事嗎?年紀輕輕的,婆家給她這麼大權力?
祝佩柔心裡不是滋味,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兒子能坐上湛家家主之位,而自己,也能成為湛家名正言順的夫人。
可兒子都這麼大了,她好不容易讓湛家承認兒子,他們母子還是被趕回這座城市。
為什麼彆人就能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