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黃金失竊了?”
範宏抬眼掃視麵前的中年男人,滿布皺紋的臉上,眼睛卻一如既往的銳利。
中年男人明明沒有對視,卻像是被探針刺到一般,抖如篩糠。
“大伯,我們第一時間查了,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一開始隻是老三家的小龍說公司資金有缺口,需要抵押,然後老五家的小偉也說工廠的備用黃金暫時取不出來,那批貨必須用到黃金做輔料,不及時交貨需要賠付大量違約金,然後老六家的……”
“砰!”
範宏一個茶杯砸過去,聲音震怒:“廢物!”
中年男人被砸的頭破血流,卻還是第一時間跪下認錯:“大伯,這真不是我們的錯,現在整個家族都受到了狙擊,我懷疑是有人想要專門搞我們。”
“就是有人搞事,黃金也不該出事,我早說過,那些黃金無論如何都不能動!你們都當我的話是放屁嗎?還是族中出了內鬼!”
範宏坐在太師椅上,即便是上了年紀,頭發花白,他的後背依然挺直,氣勢淩然。
“大伯,內鬼我會儘快去調查,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到底誰這麼大本事對付咱們?”
範宏深吸一口氣,調查又有什麼用,這個關鍵時候,內鬼肯定不止一個人!
這些小輩,到底是他給的權力太大了!
還有那個對付他們範家的人,是湛家?還是梁家?亦或者還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
湛家湛恒和他們一條路,光憑湛堯,有這個本事嗎?
至於梁家……又是因為什麼?
這幾年,他對梁家的調查不少,但越是深入了解,他對梁家的忌憚就越深。
從老到幼,從男到女,梁家人實在太團結了,他根本找不出一絲錯處,有時候好不容易抓到一些梁氏的把柄,結果他剛收集完證據,梁家自己就給處理了,費時費力做的那些,全部成了無用功。
而且他也想不到梁氏要針對他們範氏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天晟對那個李慕清的占有欲嗎?
一個孩子而已,他不信梁家會為此大動乾戈。
所以,他寧願相信是彆的競爭對手聯合湛堯對他們範氏發起攻擊。
嗬,小小一個湛恒,也敢與他們範氏作對?
範宏眼睛微微眯起,私生子而已,就算是突然暴斃,湛家那個快死的老東西,應該也不會太在乎吧!
這個年輕人,會為他如今的無知,而感到後悔。
正當他琢磨使用什麼伎倆的時候,保鏢神情嚴肅的進來:“老板,警察來了。”
“來就來了,驚慌什麼。”這已經不是範宏第一次麵對警方的問詢,多少次全身而退,已經令他對這種場麵有恃無恐。
然而他很快就感受到這次的不同,警方直接將他拷起來:“範宏,現在你涉嫌多重謀殺、故意傷人等罪名,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範宏瞳孔一縮,直接逮捕?豈不是說證據鏈已經齊全?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調查?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