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睡的那幾個小時讓某人恢複了體力,但回了酒店後,是真的辛苦了應筠。
葉嘉淮的酒店訂在瑰麗的高層,風景很好,整個維港的海景一覽無餘。
隻是那晚,應筠沒能得見維港紙醉金迷的夜景,降下的紗簾掩住了超大的落地窗,窗外的光影鍍上一層朦朧的色彩,灑落在幽藍色的沙發上。
應筠抱著他的肩膀,低吟了一聲,嗚咽地趴在他的肩頭,“葉嘉淮,你好……了沒,我困……了呀。”
一進屋就不對勁了,在浴室裡就胡鬨了好一會兒,出來了之後抱著她到床邊坐下,更是卯足了勁兒欺負她。
應筠後悔了,心想,早知道不讓他在車上睡那麼久了。
她每次眼睛都快閉上了,意識就開始麵臨一次崩塌,神識潰敗,她或是驚叫出聲,或是在他的肩頭留下一個鮮明的牙印。
困意與暢快淋漓的快意對打,應筠很貪心的,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委屈地直掉眼淚。
葉嘉淮吻了吻她泛紅的眼尾,一邊發了狠地欺負她,一邊又溫柔至極地啞著嗓子哄她,“乖乖,你睡,嗯?我抱著你,你不出力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後來具體鬨到幾點應筠是不知道了,越往後她的記憶越模糊,後來是真的扛不住困意了,就那麼昏睡了過去。
應筠早晨是被咳嗽聲給驚醒的,葉嘉淮壓低了嗓音,在和人打電話,聊工作的事,壓抑的咳嗽聲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應筠看了眼時間,還早,才八點。
算起來他又沒能睡上多久。
應筠皺了皺眉頭,掀開被子下了床,身上雖然有些酸痛,但卻是清清爽爽的。
她沒去打擾他,兀自進了衛生間洗漱,一邊刷牙一邊想,也不知道今天葉嘉淮空不空,要是他沒事的話,她可以帶著他一起去吃點好吃的。
應筠吐了泡沫,躬身下去,手捧清水洗完臉,一抬頭,看到身後站著的人,嚇了一跳,“你怎麼不出聲呀。”
葉嘉淮從背後擁住她,“起這麼早,我吵醒你了。”
“沒有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生物鐘的嘛。”
“嗯,好學生。”葉嘉淮吻了吻她的側臉,說:“衣服幫你買了新的,今天空出來一天,一會兒帶你出去玩兒。”
“真的!”應筠驚喜地笑道,轉過身,勾住他的脖子,興致昂揚地道:“那我請客帶你去吃好吃的,有一家超好吃的麵店,是我最近新發現……”
說著說著,應筠突然抿起了唇,貼在他後頸的手也移到他的臉頰上,手心手背交替著去試探他臉上的溫度。
葉嘉淮還以為她想玩什麼遊戲,勾唇笑著問:“怎麼不說了?”
應筠壓下他的脖頸,踮起腳與他額頭相貼,幾秒後,一臉嚴肅地問道,“葉嘉淮,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葉嘉淮篤定的說,“我都不知道多久沒發過燒了,而且也沒覺得不舒服。”
“就有!”應筠很確認,“你就是發燒了!”
爭是爭不出個結果的,應筠當機立斷把人趕到了床上,叫酒店送了個體溫檢測儀上來。
一量,果不其然,38.6度,發燒了。
葉嘉淮給她解釋說:“我真沒覺得不舒服。”
應筠怒目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是,您是鋼筋鐵骨打的,哪兒能不舒服呢。”
謔,聽聽這口氣,是真生氣了。
葉嘉淮支起身子,想要來牽她的手好好哄哄人,哪知還沒等他起身呢,應筠就瞪圓了眼,率先下令,“你躺著,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