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跡星拍了拍額頭,那晚的記憶模模糊糊浮現出來,“哦,我記起來了,你……”
“你不是還有事。”葉嘉淮冷聲打斷他,趕人走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高跡星被他這冷不丁的一聲都說愣了,他什麼時候說有事了?
他一臉疑問地看過去,葉嘉淮薄唇緊抿,回給他一個冷沉的眼神。
那冷颼颼的一眼,要不是他們一塊長大,沒點功力,還真得抖三抖。
得,明白了,嫌他多話了。
瞧瞧,這就是兄弟。
“行,姑娘,不打擾了,你們慢聊,我還有事。”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可謂是咬牙切齒。
高跡星走出幾步,氣不過非得回來呲葉嘉淮一句,湊到他耳邊,說:“老葉,我這才跟人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氣量這麼小了。”
葉嘉淮好整以暇地看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我氣量小,前些日子從我那拿走的那塊玉,明兒給我還回來。”
論鬥嘴,高跡星從小就沒贏過葉嘉淮這老狐狸過。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道理,亙古不變。
高跡星心態調整得極快,前一秒還忿忿不平,一轉眼,就又變成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何必在乎這些虛禮,被懟兩句也沒什麼。
“真有事,走了。”他樂嗬嗬地拍拍葉嘉淮的肩,閉口不提玉的事,“對了,晚上的局彆忘了啊。”
葉嘉淮不耐地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他們講話,應筠就很識趣地低頭看自己的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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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站得近,就算堵住耳朵也總能聽見點聲兒。
尤其是葉嘉淮說的那句還玉,再配上高跡星誇張的態度轉變,就跟在聽段子似的。
她一時沒忍住,抿唇彎了彎嘴角。
應筠原本是想再等幾秒抬頭的,萬一高跡星又折回來,她沒憋住笑,那不就尷尬了。
“腦袋瓜裡想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應筠一哆嗦。
她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麼呀。”
室內暖氣的溫度開得高,再加上看熱鬨被抓包,抬頭時,她的心虛都寫在了臉上,小臉兒紅撲撲的,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很努力地想要表現出一點真摯。
應筠的確是不太會說謊,就跟大部分小孩兒一樣,辯解的時候,尤其喜歡一眨不眨地瞪圓了眼睛來自證清白。
放在平時,葉嘉淮笑笑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應筠今天穿了一條高領大衣,溫婉可人暫且不說,到腰部,細長的腰帶驟然收緊,將她纖細的腰線完美地掐了出來。
高挑的身姿往那兒一站,就讓人移不開眼。
純真與柔媚,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這一瞬,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
小姑娘身上原本若隱若現的清雅淡香,在那股燥氣上湧的一霎,也猶如稚嫩的花苞被春風所催化一般,變得馥鬱,濃烈,動人心魄。
葉嘉淮隻感覺喉頭一陣發緊,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幾乎攀登到了頂峰。
漆黑的瞳仁仿若被濃霧浸潤,氤氳著她讀不懂的深幽,應筠被看得腿軟。
估計再有幾秒,她就招架不住了,要破罐破摔地一昂頭,承認說:“好吧,我是看你的熱鬨了,要殺要剮您隨便吧。”
漂亮修長的指節不自覺絞在了一塊,應筠終究敗下陣來,忐忑地問:“葉董,您……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葉嘉淮咽了咽喉,嗓音中的暗啞卻揮之不去,“很漂亮。”
“嗯?”應筠以為自己聽錯了。
葉嘉淮笑了起來,在她心口掠過一陣潮潤的春風,好像有什麼,即將破土而出。
“我說,應小姐,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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