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吧。”蘇令儀試圖把他和應筠之間的界限劃清。
葉嘉淮對蘇令儀這類自欺欺人的把戲很是瞧不上眼。
他態度散漫地問她:“阿筠很在乎她阿公阿婆,蘇阿姨應該是知道這點的吧。”
“您一開始是打算怎麼安排的呢?又讓她等了多久呢?”葉嘉淮把玩著手中金屬的打火機蓋,頓了頓,又語調幽幽地接上,說:“以至於,讓阿筠她走投無路了,找上了我。”
葉嘉淮對應筠為什麼願意找他的認知很清晰,也並不避諱。
雖然這麼說有些冷血,但這的確能稱得上是一種契機,或者說得好聽點,怎麼不算是他和應筠之間的一種緣分呢。
蘇令儀是何反應,葉嘉淮根本不在乎,他禮數周全地的,好心的為其說明:“關於令尊令堂的身體,蘇阿姨可以不用擔心,我這邊已經安排好醫療團隊,等不久後飛機落地,手術完成,您自可以去探望。
“當然了,阿筠,您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
蘇令儀腦海中的神經抽痛,不能是這樣的。
她知道葉嘉淮的身份,比起何既明來說甚至都要高了不少,吳老那樣的人物對他都是另眼相待的。
蘇令儀太知道應筠和他牽扯下去會是什麼後果了。
蘇令儀說話的聲線都在抖,嚴詞拒絕,“不勞煩你來照顧她了,你住哪兒,我去接她。”
葉嘉淮勾唇冷笑了一聲,“阿筠如果願意的話,我自是敞開大門歡迎蘇阿姨的,隻是就怕阿筠她不願意,你說對嗎,蘇阿姨?”
本就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斷了,蘇令儀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提高音量咬牙切齒地喊:“葉嘉淮,那是我的女……”
話未說完,何既明攬住她的肩,打斷了她失態的喊聲,“令儀,我來和嘉淮說幾句。”
何既明前麵在一旁聽見是葉嘉淮的名字,也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隔了幾秒,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漸遠,轉而替代的,是一道沉穩有力的男聲,“嘉淮啊。”
葉嘉淮輕挑了下眉梢,回了一聲:“何伯父。”
能在北城能站穩腳跟,光靠顯赫的家世可是遠遠不夠的。
何既明這些年地位漸高,平日裡行事更是嚴謹,滴水不漏。
能走到如今地位,也可想而知,何既明並不是庸常之人。
對權利地位如此苦心經營的人,又怎麼會為了應筠與他撕破臉皮呢。
這類人,對於利益的得失計較都是極看重的。
他即便再愛蘇令儀,愛的也隻有她一個,做不到愛屋及烏一說。
“今天的事,勞你多費心了。”何既明態度溫和地同他道謝。
兩家平日裡來往雖不多,但也算相識,沒什麼牽扯,但何既明年紀畢竟在那兒,葉嘉淮也願意敬他一聲長輩,“您客氣。”
“這……之前倒是不知道你跟應筠還認識。”何既明想要試探出他和應筠確切的關係。
葉嘉淮不動聲色地將皮球踢回去,“何伯父您工作忙,日理萬機的,我們小輩的事,也就不往您耳邊吹,叨擾您了。”
兩人和和氣氣地聊了一會兒,對話最終以何既明未能從葉嘉淮口中探聽到半句有用的話而告終。
蘇令儀聽見他走近,紅著眼看向他,“怎麼樣?我們現在去接阿筠好不好?”
說著說著,蘇令儀又忍不住掩麵低泣,“既明,你說阿筠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的呢?”
何既明攬住她的肩膀安慰,“好了,嘉淮是個忠正的孩子,應筠在他那兒,至少人是安全的,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