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可心境,關係,都已經截然不同了。
應筠被他牽動著思緒,輕“嗯?”了一聲。
下一瞬,潮熱的呼吸覆上來,親自問她討要了謝禮。
“唔——”
他強勢地,不給她一點逃避的機會,撬開她的齒貝,勾纏住她小巧的舌尖,用力地地吮弄。
翻湧的,滾燙的情潮席卷了她,應筠不是生活在海洋裡的水生物,那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迫使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可她還是努力地張開嘴,去接受他,迎合他。
她喜歡他啊。
恩情兩個字又到底是讓誰理智儘失的借口呢。
房間內,儘是口舌交纏的“咂”響聲,兩道還並不算多麼熟悉的喘息聲,此刻卻無比默契地配合著,不約而同地越發粗重起來。
應筠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吸飽了水的海綿一般,有什麼難耐的,急迫的,不收她控製的水流正想要爭先恐後月地湧出來。
房門被驀地敲響,裴霽川冷靜的嗓音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先生,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應筠聽見了,睜開眼,一下子醒過神來。
趁葉嘉淮還沒反應過來,她一下子就推開了他,快速拉起隔在兩人之間的抱枕擋在臉上。
葉嘉淮的手掌撐在她身側,眼底濃重的情欲尚且未散。
他閉眼緩了幾秒,長吐出一口氣後,冷沉地應,“知道了。”
覆蓋在臉上的抱枕成為應筠最後遮羞的麵具,她是怎麼都不可能放下來的。
小姑娘這會兒的力氣大得驚人,葉嘉淮試著扯了一下沒扯掉,不禁失笑:“彆把自己悶壞了。”
那怪誰,還不是怪他!
誰讓他……親的那麼用力的。
應筠很大膽地抬起小腿碰了一下他,語調惱怒:“你快去上班吧!”
要應筠現在坦然地麵對他估計是不可能了。
葉嘉淮抬腕看了眼表,也隻好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門邊,按下門把,還不忘提醒她:“走了啊,彆捂了。”
“知道了知道了!”
房門開了又合,睫毛擦著枕頭扇了扇,應筠翻了個身深深吸了口氣,嘴角咧開的笑意漸大。
葉嘉淮他……還蠻會親的欸。
“不想了不想了!”應筠用冰涼的手背貼了貼臉,一鼓作氣從沙發上爬起來去洗澡。
東西都備得很齊全,連換洗衣物都有,甚至……連尺碼都是對的。
能猜準人心也就算了,這個也能猜準?
應筠拎著布料,臉漲得通紅,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布料壓在毛巾下,調好水溫,踏進浴室裡,洗淨那些胡思亂想。
應筠訂好了鬨鐘,一直到中午,睡了很舒服的一覺。
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很讓人精神抖擻。
應筠中午到醫院,那時蘇令儀還沒走。
應筠沒和她說話,和阿婆說了一聲,就進icu去看了阿公,老人躺在床上,耳邊的儀器滴滴滴響著,她的鼻頭又忍不住酸了酸。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手術很成功,第二天,蘇步青就從icu轉出了。
不管是學校還是公司,總也不能請太久的假,所幸葉嘉淮安排的護工都很專業,給她省了不少的心。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應筠基本上是四點一線地來回跑。
醫院,公司,學校,還有翠梧街。
去翠梧街基本上都是她從醫院出來,葉嘉淮讓人接她去吃飯,或者休息一小會兒。
除此之外,她還占據了一小部分葉嘉淮的書房,有需求的話,她也會辦一會兒工,學習一會兒。
但去過幾次之後,應筠其實就不太想去了。
雖然葉嘉淮也挺忙的,兩個人碰到在一起的時間呢也不算多。
但她發現隻要她和葉嘉淮待在一起很容易走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