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一眾目瞪口呆的人群。
應筠被葉嘉淮抱在懷裡,醉醺醺的,總忍不住想要說話,“你怎麼會今天回來啊,葉嘉淮?”
怎麼會?
無非不過是念著北城裡的這麼個小人兒,加了兩夜的班,緊趕著把事情都處理完,想能早些回來把她抱進懷裡。
先前給應筠發消息的時候,葉嘉淮其實就已經在高鐵上了,原本想著小姑娘要和朋友們一塊吃吃飯喝喝酒也都正常。
隻有一點,要想和她們一起睡那是絕對不成的。
他想著,等一會兒應筠玩儘興了,再把人接回來也不遲。
哪知他剛到北城,就收到了沈嶠南的消息——一張照片。
昏暗朦朧的光影下其實不太看得清人臉,隻依稀能看出是兩個年紀相當的少男少女,湊得極近,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這臭小子平白無故發這麼張照片來,又在胡搞什麼?
葉嘉淮按了按鼻骨,打開後排的燈,放大屏幕上的人影去細瞧,指尖赫然頓住。
他又怎麼會認不出圖片上的人是誰呢。
應筠是他女朋友這事,葉嘉淮沒遮著掩著,身邊關係近的都清楚,沈嶠南這精通各類八卦的滑頭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沈嶠南是那間酒吧的常客,二樓包廂一眼就能縱覽樓下的所有景觀。
瞥到應筠的時候,沈嶠南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多想,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他才拿起手機,打開相機,放大縮小了好幾回,確認了人。
這才以俯視的視角拍下了那張照片。
雖說應筠為他攔過一回罵,沈嶠南有所感激,但到底孰輕孰重,他在心裡還是很拎得清的。
況且舉報也有功不是。
配著那張圖,沈嶠南打字說:「嘉淮哥,這人……瞧著有點像應筠妹妹啊。」
消息剛發出去,便有了回信,隻有簡短的兩個字:「地址」。
—
有些醉了的應筠,不僅僅是嘴閒不住,人也很不安分。
見和葉嘉淮說話他不理,應筠晃了晃腳,伸出手指去戳他的喉結,“你怎麼不理我呀,葉嘉淮。”
葉嘉淮強壓著怒火,提高了音量:“彆亂動。”
突然被這麼一說,應筠委屈地撇撇嘴,“你乾嘛這麼凶的和我說話?”
她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應。
一直到上了車,葉嘉淮的臉色都還緊繃著,冷聲吩咐了句開車,雖說抱著她,但仍舊一言不發。
酒精麻痹了她的記憶神經,應筠轉眼就把葉嘉淮剛剛凶她的委屈拋到了腦後。
她垂眸發了幾秒呆,突然舉起細嫩的手腕遞到他麵前,撒著嬌說:“葉嘉淮,你前麵把我手腕都拽痛了,你看,都紅了。”
他其實沒用多大力,隻是她皮膚嬌嫩,銀白的月色一襯,更顯得那道手腕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葉嘉淮麵無表情地拉過她的手腕,替她揉了揉。
動作輕柔,但眉目卻冷淡。
對於他的冷漠,應筠很是不滿地甩開他的手哼了一聲,掙紮著就要起身從他身上下來,振振有詞地說:“不理我算了,我也不理你。”
本來就分開了有一陣了,如今又是溫香軟玉在懷,她還不安分地扭著身子,要遏製住那股子蓬發的欲望本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