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過晚飯,應筠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
這期間,葉嘉淮還因為應筠的流淚,受了奧利奧好一頓吠叫。
應筠哭了,這傻狗理所應當的把責任歸咎到了他身上,對他齜牙咧嘴的。
這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媽媽,萬一又被他氣走了可怎麼辦。
最後還是應筠摸著它的腦袋哄了好一會兒,奧利奧才安靜了下來。
應筠說:“爸爸沒有欺負我哦,媽媽是因為感動才哭的。”
嗯,現在應筠的自稱終於和他相匹配了。
葉嘉淮看著她手上的戒指,心頭湧現出一股難以抑製的悸動感。
這是一個太過鮮明的標誌——小姑娘和他,要成為一家人了啊。
未婚妻,雖然還略有欠缺的稱呼,但比起昨日的彷徨難受來說,怎麼不算一種進步呢。
人也不能太貪心不是,要懂得知足。
葉嘉淮的手機已經在一旁震動了很久了,消息一條接著一條,是群裡發來的。
從應筠和他說要結婚,到他決定要求婚,中間間隔了也不過就隻有十幾分鐘的時間。
他怕考慮的不夠周全,找了位有經驗的“前輩”——前不久剛求婚成功的林旭言。
林旭言初開始還沒當回事兒,半開玩笑地打趣他說:“怎麼了老葉,受的打擊太大,打算自導自演一出求婚戲,安慰自己一下?”
葉嘉淮才懶得理他,讓他把設計師,花藝師之類的電話統統發給了他。
越看越煞有其事,林旭言也隱約開始察覺到他是認真的,不可置信地問:“你真要求婚啊?和誰?”
隻能說自己這兄弟太傻,怎麼這麼久才問到點子上呢。
葉嘉淮在忙著和設計師溝通,“勉為其難”的抽空回了他兩個字:“應筠。”
林旭言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一個電話打過來,葉嘉淮簡單回複了兩句,滿足了一下他強烈的好奇心。
這不,一轉頭,其餘幾個男人就都知道了。
一瞬間,真是炸了鍋了。
還拉了個什麼聊天群,美其名曰:“老葉,我們體諒你,免得話說兩回,你在群裡說一遍就夠了。”
葉嘉淮要趁應筠熟睡的那一會兒準備好所有,忙的不行,哪有功夫搭理他們,拍兩張照過去,就已經算是很講兄弟義氣了。
應筠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鑽石當然是足夠大的,隻是看起來款式和普通的卻不太一樣,設計的蠻彆致的。
和那年去溫泉度假,他送給她的那個戒指的設計風格倒稍有些類似。
應筠紅著眼去問身旁的人:“這個戒指,你是下午臨時去買的?”
葉嘉淮與她十指緊扣,吻了吻她的發絲,說:“不是,去年就已經準備好的了。”
是去拿要在溫泉送給她的鑽戒時定做的。
葉嘉淮當時就已經動心起念了,想著,她要是有願意和他結婚的意願,到那時再準備未免太倉促,就提前讓設計師畫稿開始訂做了。
隻是……鑽戒還未完工,應筠就已經離開了他。
他本以為,這顆鑽戒很難再有得見天光的機會了。
今天,是他意料之外的驚喜。
葉嘉淮也慶幸,至少這麼一樣東西不是倉促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