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筠按照計劃,在第二天動身回北城。
是葉嘉淮來接的她。
夏雲還是不冷不熱的拿他當客人對待,笑臉都不曾多給他一個。
葉嘉淮沒太在意這些細節,始終溫潤有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葉嘉淮又是來幫忙接送應筠的,夏雲到最後態度也不得不和緩了下來,道了句:“多謝你了啊,嘉淮。”
“阿婆您客氣了,是我應該做的,下次我再來看您。”
“不用麻煩的。”
“要的,阿筠她不在國內,就算隻是普通朋友,常來看看長輩們,也是應該的,這樣阿筠在外麵工作,也能更安心些。”
葉嘉淮的姿態放的很低,話說的又滴水不漏,句句都是在為應筠著想,根本找不到可以回絕的地方。
夏雲除了點頭說好,其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應筠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小瞧葉嘉淮了,本來她還替他憂心怎麼創造下一次見麵的機會呢。
但看起來,她是一點兒都不需要操心了,這不,他都已經鋪墊好下一次的見麵了。
應筠回了北城後,思來想去,在出國前,還是把結婚這事兒悄悄告訴了舒洛一。
她結婚的消息太過突然,一頓審問自然是少不了的。
應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又是陪笑,又是撒嬌的,舒洛一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聽完舒洛一好一陣說她脫離群眾的“數落”,應筠笑嘻嘻地抱住她說:“一一啊,還有個事要請你幫幫忙的。”
舒洛一被她這軟糯的一聲喊的骨頭都酥了,“說說說,是不是要我在國內幫你盯著你老公老不老實,我肯定義不容辭啊!”
“不是這個。”應筠失笑,“是……你也知道阿公阿婆那邊還不知道我和他結婚的事,阿公阿婆對他的身份呢……”
舒洛一比了個“噓”的手勢,打斷了她的話,:“想要我在阿公阿婆麵前多幫他說兩句好話是吧。”
應筠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真聰明!”
“行。”舒洛一勉為其難地撇了撇嘴,又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雖然你背叛了組織,但你的幸福最重要嘛。”
應筠也覺得難以置信,曾經看起來那麼遙不可及的幸福,如今竟然已經抓握在了掌心。
—
應筠去悉尼的那天北城已經正式入了夏了。
機場裡,冷氣打的很足,葉嘉淮替她披上了一件輕薄的外衫,不忘叮囑她:“落地了就把外套給穿上,彆剛到那兒就凍著了,知道嗎?”
應筠環著他的腰,腦袋埋在葉嘉淮的胸膛,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你彆擔心我,自己在國內,也要照顧好身體,煙能不抽就不抽了,還有酒也要少喝。”
“好,我都答應你。”
應筠仰起頭去親他的臉,依依不舍地呢喃道:“老公,我會好想好想你的。”
“我也會想你。”葉嘉淮難耐地歎了口氣,吻了吻她的額角,抱著她的手收的更緊了,“那怎麼辦呢,心肝兒,我已經舍不得你走了,叫你們集團換個人去外派,好不好?”
他是真有點兒動這個念頭了。
舍不得歸舍不得,應筠還是有理智的,輕拍了他一下,“不行啦,你不準做這種事!”
“知道,不做這種事兒。”葉嘉淮也就是那麼想一想,沒她的同意,哪裡敢亂去做她的主。
到底還是到了離彆的時間,葉嘉淮送她過安檢,最後囑咐道:“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記住了沒。”
應筠不想讓這場離彆以她的淚水收場,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幾許笑意,說:“記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