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家那寬敞而又略顯壓抑的大堂裡,幾位長老本想借著黑鴉的婚事發難,給這年輕氣盛的族長之子一點顏色瞧瞧,可沒料到冷月霜背後竟是清雨閣這等名門大派,一時間竟被堵得啞口無言,找不到繼續發難的理由。大長老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咬了咬牙,目光在黑鴉和冷月霜身上掃過,冷哼一聲說道:“哼,今日暫且先不與你計較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不過,再過幾日可就是候選族長的競選,到時候咱們就看看,到底是我們的孩子能奪得候選族長之位,還是你黑鴉更勝一籌!”
二長老、三長老和四長老紛紛點頭附和,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與不甘,仿佛在向黑鴉宣告,這場爭奪族長之位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黑鴉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毫不畏懼地迎上幾位長老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緊接著,他緩緩抬起手,隻見一道光芒閃過,一把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寶劍出現在他手中,正是從萬劍山取回的雲隱劍聖的縹緲劍。劍身之上,符文閃爍,劍氣縱橫,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幾位長老,既然你們如此有興致,那我黑鴉自然奉陪到底。”黑鴉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在大堂中回蕩著,“本來我無心於族長之位,隻想著能自由自在地修煉,追尋更高的劍道境界。可幾位長老屢次相逼,那我也不得不讓你們開開眼了。”
幾位長老看到黑鴉手中的縹緲劍,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深知這把劍的來曆和威力,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大長老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哼,一把劍而已,彆以為有了它,你就能穩坐候選族長之位。我們的孩子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說罷,幾位長老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匆匆離開了大堂。他們心裡清楚,黑鴉如今實力大增,又有縹緲劍在手,形勢對他們的孩子極為不利。他們必須儘快回去,和自己的孩子商量對策,爭取在候選族長的競選中扳回一局。
看著幾位長老離去的背影,黑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縹緲劍,心中暗自想著:“幾位長老,既然你們不肯善罷甘休,那就彆怪我黑鴉不客氣了。這候選族長之位,我黑鴉勢在必得!”
黑曜鋒走上前,拍了拍黑鴉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與驕傲:“孩子,好樣的!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我的驕傲。去吧,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和夢白都會支持你的。”
黑夢白也在一旁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哥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黑鴉轉過頭,看著父親和妹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父親,妹妹,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四位長老滿心憂慮、腳步匆匆地回到各自的庭院,往日的威嚴與從容早已被黑鴉的歸來和他手中那把縹緲劍攪得七零八落。一進院子,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兒子女兒們召集到一起,臉上的神情嚴肅得仿佛即將麵臨一場生死大戰。
大長老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惱怒:“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黑鴉那小子已經從萬劍山活著回來了,而且明天就要和你們一起競爭候選族長之位!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打敗他!”
二長老也在一旁附和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是啊,這次的機會至關重要,你們要是輸了,以後就彆想在家族裡抬起頭來!”
然而,幾位長老的這番話,換來的卻不是他們所期望的鬥誌昂揚。孩子們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灰暗無比,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三長老的兒子率先耷拉下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父親,這怎麼可能打得過啊!黑鴉大哥本就比我們厲害,現在他又從萬劍山曆練歸來,說不定實力更上一層樓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場競爭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其他幾個孩子也紛紛點頭,臉上寫滿了沮喪。四長老的女兒更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看呐,我與其白費力氣去爭那根本爭不到的候選族長之位,還不如想想怎麼和表哥黑鴉攀上關係。要是能成為表哥的妻子或者小妾,至少以後還能有個族長內人的名分,也不至於在家族裡沒地位。”
幾位長老聽了孩子們的話,氣得差點吐血。大長老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廢物!還沒開始比就認輸了,我怎麼生了你們這麼沒出息的東西!”
二長老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自己的兒子罵道:“你看看你,一點骨氣都沒有!黑鴉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嗎?”
儘管幾位長老罵得口乾舌燥,可孩子們卻依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根本提不起半點鬥誌。而幾位長老自己,在冷靜下來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孩子們的話有幾分道理。黑鴉的實力本就比他們的孩子高出不少,如今又從萬劍山曆練歸來,還帶著雲隱劍聖的縹緲劍,這無疑讓他的實力更加強大。他們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能夠打敗黑鴉的辦法,心中的焦慮和無奈愈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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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寂靜的庭院裡,幾位長老和他們的孩子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夜色漸漸籠罩下來,仿佛預示著他們這場爭奪候選族長之位的計劃,即將以失敗告終。
庭院裡氣氛壓抑,眾人皆被這棘手的局麵弄得心煩意亂。就在這時,一個手腳戴著鐐銬,渾身臟兮兮的女孩邁著細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端著一杯茶,緩緩走到大長老麵前。她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怯意與討好,輕聲說道:“父親,您消消氣,喝杯熱茶吧。黑鴉表哥為人寬厚,兄弟姐妹們就算這次得不到候選族長之位,等黑鴉表哥未來當上族長之後,想必也不會刻意針對我們的。”
大長老正滿心怒火無處發泄,見這女孩竟敢在此時開口“勸誡”,頓時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冒犯。他猛地一揮手,“啪”的一聲,直接將女孩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滾燙的茶水濺起,灑在了女孩身上,女孩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呼,卻又立刻強忍著,不敢再多出聲。
“哪裡輪得到你這野種說話!”大長老雙眼圓睜,對著女孩怒目而視,臉上滿是嫌惡。
其他幾位長老和他們的孩子見狀,也紛紛附和,毫不客氣地出言嘲諷。
二長老嗤笑一聲,說道:“黑堇萍,你不過是大長老的私生女,要不是大長老看你可憐,把你接回黑家,你以為你能有機會站在這裡?彆以為進了黑家,你就有說話的權利,懂嗎?”
三長老的兒子也跟著起哄:“就是,一個私生女,還敢在這兒指手畫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四長老的女兒則捂著嘴,陰陽怪氣地說道:“說不定她還想著靠討好黑鴉表哥,給自己謀個好出路呢。”
黑堇萍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她緊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手腳上的鐐銬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仿佛也在為她的遭遇發出無聲的悲鳴。
在眾人的嘲諷聲中,黑堇萍默默地蹲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她的動作緩慢而機械,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無儘的委屈與無奈。庭院裡,除了眾人的嘲笑聲和鐐銬的聲響,再無其他聲音,氣氛愈發壓抑沉重。
幾位長老見孩子們如此氣餒,心中雖怒其不爭,但又實在不願就此放棄。幾人湊到一起,低聲嘀咕了一陣,隨後各自臉上都浮現出一絲陰鷙。大長老壓低聲音,向自己的兒子女兒們傳授著一些陰招,眼神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明天你們就按我說的做,找機會對黑鴉下手,試試這些法子,說不定就能扭轉局勢,讓他在競爭中出醜落敗。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到時再另想辦法。”
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點頭,對著自家孩子重複著類似的叮囑。孩子們聽著這些陰招,臉上雖還有些猶豫,但在長老們的威逼利誘下,最終還是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一番教導後,幾位長老帶著各自的孩子離開了庭院。剛剛還熱鬨嘈雜的院子,瞬間變得冷冷清清,隻剩下黑堇萍獨自一人。她依舊蹲在地上,手裡還握著那些破碎的瓷片,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直到確定所有人都已走遠,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響,黑堇萍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的肩膀微微顫抖,無聲地哭泣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臟兮兮的衣服上。“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她在心中悲戚地呐喊著,滿心的委屈與痛苦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自幼,她就因為是私生女的身份,遭受著各種歧視與不公。被接回黑家後,本以為能有個安身之所,卻沒想到依舊是飽受冷眼與欺辱。在這個冰冷的家族裡,她沒有感受到絲毫溫暖,有的隻是無儘的嘲諷與傷害。想到這些,黑堇萍心中的痛苦愈發濃烈,她的哭聲在空蕩蕩的院子裡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黑堇萍滿心悲戚,捂著臉哭得肝腸寸斷,那哭聲在空曠寂靜的庭院裡無助地回蕩。就在她沉浸在無儘的痛苦中時,一縷勾人饞蟲的香味悄然鑽進她的鼻腔。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淚眼模糊間,瞧見一個粉雕玉琢般可愛的小男孩,正手持一個包子,靜靜地站在她跟前。
這小男孩便是逸塵。淩天之前千叮萬囑,讓他到了黑家彆四處亂跑。可逸塵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隻覺得無聊透頂,便提著淩天給他買的一袋通雲包,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在黑家大宅裡像隻好奇的小猴子般四處閒逛。走著走著,他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哭聲,好奇心作祟,便順著聲音尋了過來。
黑堇萍的目光一觸及那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通雲包,饑餓感瞬間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將她僅存的矜持衝得七零八落。她迫不及待地一把奪過包子,如餓虎撲食般大口吞咽起來。她著實是一天沒吃飯了,腹中早已餓得咕咕叫,仿佛能吞下一頭牛。自從來了黑家,這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艱難日子,對她而言早已是習以為常。
眨眼間,一個包子便被她風卷殘雲般吃得乾乾淨淨。直到這時,黑堇萍才如夢初醒,臉上“唰”地一下泛起一抹紅暈,她有些羞澀地輕聲問逸塵:“小弟弟,你究竟是誰呀?我以前好像從沒見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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