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站在路邊,遠遠瞧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便抬手示意。馬車穩穩停下,中年車夫探出腦袋,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爽朗問道:“小哥,要去哪兒啊?”
淩天利落地翻身上車,隨後從懷中掏出地圖,在車夫麵前緩緩展開,修長手指輕點在地圖上一處標記。“勞駕,我想去這兒。”
車夫順著淩天所指方向看去,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僵住,差點兩眼一黑。隻見淩天所指之處,遠在通雲國西部,且靠近國界,而此刻他們身處通雲國東部,這一趟行程,幾乎要橫貫整個通雲國。
“小哥,你這可真是……”車夫苦笑著撓撓頭,一臉無奈,“這路程也太遠了,我這馬雖說腳力不錯,可這麼長的路,一趟跑下來,非得把它累死不可。”
淩天聞言,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說道:“師傅,這是定金,您放心,隻要您能將我送到,報酬少不了您的。”
車夫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分量,心中暗自盤算。這錠銀子可著實不少,若真能拿到豐厚報酬,倒也值得冒險一試。況且眼前這少年氣宇不凡,瞧著不像是會騙人的。
思索片刻,車夫咬咬牙,點頭道:“行吧,小哥,看你也是誠心要去,咱就走這一趟。不過中途可得給馬留出足夠的休息時間。”
“沒問題,一切都聽師傅的安排。”淩天微笑著應下。
車夫吆喝一聲,揚起馬鞭,馬車緩緩啟動,朝著通雲國西部的方向駛去。一路上,車輪滾滾,揚起陣陣塵土,開啟了這場漫長而未知的旅途。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蜿蜒的官道上,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有節奏的“咕嚕”聲。淩天半倚在車廂內,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與車夫閒聊起來。
“師傅,您走南闖北,閱曆豐富,可曾聽說過通雲國西部有一座聖山?”淩天目光溫和,看向車夫問道。
車夫一邊穩穩地握著韁繩,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小哥,實不相瞞,我跑了大半輩子車,卻從來隻在波月城以及周邊這些東部城市打轉,最遠也就去過鄰城。西部地區,對我來說就跟天邊似的,這次還是沾了你的光,頭一回往那兒去呢。至於你說的那聖山,我是真沒聽說過。”
淩天聽聞,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便恢複如常,笑著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這聖山的名氣還沒傳到東部來。說不定啊,那是個藏在深閨人未識的寶地呢。”
車夫哈哈一笑,應道:“小哥你說得倒有趣。不過這世間之大,奇奇怪怪的地方多了去了。指不定真有這麼一座聖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哥你大老遠跑過去,想必那聖山對你很重要吧?”
淩天微微頷首,目光望向遠方,若有所思:“嗯,我聽聞那聖山靈氣充裕,想去看看,說不定對我的修行有所助益。”
“修行?”車夫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小哥,你是修行之人呐?我雖沒接觸過修行者,可也知道他們個個神通廣大。你這麼年輕,想必已經有不小的成就了吧?”
淩天謙遜地笑了笑:“師傅過獎了,我不過是個還在摸索的修行者罷了。這修行之路漫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甚歡,馬車在他們的談笑聲中,朝著通雲國西部疾馳而去,一路的風景如詩如畫,卻也掩蓋不住前路未知的神秘與挑戰。
馬車悠悠前行,淩天與車夫一路談天說地,歡聲笑語不斷。淩天談吐溫和,言語間儘是謙遜有禮,身形又顯得那般瘦小,活脫脫就是個文弱書生模樣,任誰見了,都隻當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
可命運總愛弄人,平靜的旅途難免會有波折。一日,馬車正行至一處偏僻山林,四周靜謐得有些反常。突然,一陣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緊接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山賊從樹林中竄出,將馬車團團圍住。為首的山賊滿臉橫肉,手持大刀,惡狠狠地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車夫嚇得臉色慘白,雙手止不住地顫抖,緊緊握住韁繩,聲音都帶著哭腔:“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淩天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周身氣息陡然一變。原本溫和的他,此刻仿佛被點燃的火焰,靈力如洶湧潮水般從體內噴湧而出。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躍出馬車,穩穩落在地上,直麵那群山賊。
“就憑你們,也敢攔我的路?”淩天的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力。
山賊們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紛紛叫囂著衝了上去。然而,在淩天麵前,他們的攻擊就如同孩童的打鬨一般無力。淩天身形靈動,左閃右避,舉手投足間,儘是淩厲的招式。隻見他一拳轟出,便有一名山賊被擊飛數丈之遠;一腳踢出,又有一人慘叫著倒地不起。
不過片刻,原本囂張跋扈的山賊們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個個疼得呲牙咧嘴,動彈不得。淩天神色淡然,將這些山賊一一捆綁起來,而後對車夫說道:“師傅,莫怕,咱們把這些人送到附近官府去,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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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少年,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淩天再次開口,他才如夢初醒,結結巴巴地說:“好……好嘞,真是多虧了你啊,小哥!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