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他倒是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說話這味兒不對勁啦!這哪裡是簡單的語調或者用詞不一樣喲,那是整個語種都來了個大變身呐!而且巧的是,這個人說的語種居然跟謝冰瑩是一個樣兒的。
小北剛把一口吃的塞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嚼呢,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就跟約好了似的,又一股腦地飄了出來。
這一次呼呼啦啦飄出來好多,足足有十幾片,小北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感覺自己這回怕是要倒大黴嘍!
記憶的交融猶如洶湧的浪潮,瘋狂地衝擊著他的腦海,令他疼得五官扭曲,齜牙咧嘴,痛苦不堪,整個人仿若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失去了生氣,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強忍著這鑽心的痛楚,艱難地回答道:“是……似的!”
吳中天已然洞悉了小北的實力,隻見他主動上前,微微啟唇說道:“我乃吳中天,倘若日後在這廣袤的大陸上有緣相逢,還望能彼此多多關照。”
鮑裡斯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朗聲道:“我同樣來自玄武大陸,往後若遭遇麻煩,來找我鮑裡斯便是,隻要是玄武大陸的都是我鮑裡斯的朋友。”
吳中天一看到哈登,趕忙熱情地打招呼道:“你們竟然也來了。”
哈登並未將那兩人的話語放在心上,旋即對著小北展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輕聲問道:“不知你叫何名?”
“小北。”小北回應道。
“喬本?”小哈登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隨後又帶著疑惑繼續問道:“你是……。”
“喬本?”鮑裡斯猛地轉過頭,朝著遠處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全然不顧惠子是否能夠聽聞,就這般聲嘶力竭地高呼道:“惠子,這兒竟有一位你的同鄉,還是個將衣服扒得精光的變態!”
鮑裡斯饒有興致地凝視著小北的某個部位,再度扯起嗓門大聲嚷道:“惠子,你難道不想過來瞧上一瞧?你這位同鄉的本錢可是相當豐厚呢。”
就在吳中天剛欲開口之際,一個腦袋倏地從他和鮑裡斯中間擠了進來。他瞧見鮑裡斯的模樣,旋即取出一套裝備,輕柔地蓋在了小北的身上,說道:“我叫哈登。”
小北分明瞧見小哈登的嘴唇在輕輕翕動,然而卻未聞其聲。
他瞬間便明白,這定是被神諭所攔截。也正因如此,他從未將此地視作一場遊戲,而是將這裡當作一個真實的世界,他所有的思想都是符合這個世界規則的,說出的話語無需太過謹慎,故而他回答之時顯得極為隨性。
小北察覺到幾人對他名字有所誤會,趕忙又對小哈登說道:“我的名字乃是小北,絕非喬本。”
哈登聽聞此言,不住地點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學著吳中天的手勢對小北抱拳行禮道:“哈哈,能夠與您相識,實乃我之榮幸,心中滿是歡喜!”
哈登文鄒鄒的話語讓很多人感覺不適應,鮑裡斯用肘部頂了一下哈登道:“你小子能不能彆把話說的那麼惡心。”
小北如風卷殘雲一般,狼吞虎咽地吞食了一些食物,隻覺一股暖流在身體裡緩緩流淌,體力也隨之恢複了許多。
小北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極為艱難地從地上緩緩爬起。
而後,他動作遲緩地套上裝備,緊接著又扭過頭,對著身旁的鮑裡斯說道:“兄弟,可否給予我一塊布呀!”
小北瞧見這兩人呆立在那兒,宛如兩尊木雕泥塑,他不禁指了指自己那張略顯猙獰、有些嚇人的麵龐,帶著幾分詼諧打趣道:“我說二位呀,你們該不會真的希望我這張臉把你們的同伴嚇出個什麼好歹來吧!”
鮑裡斯此時方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麵具,輕輕地遞到小北手中,眼中滿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副模樣,究竟是生來如此,還是被那恐怖的雷給劈成這樣的呀?”
小北的臉上浮起一抹無奈的苦笑,聲音中透著些許苦澀:“是天生的!”
緊接著,小北又趕忙解釋道:“今日出現天罰神雷之時,我恰好就在附近。出於好奇,便想著過來探查一番。怎料那天罰神雷竟持續了如此之久,威力更是超乎想象的巨大。我不幸被其波及,當場就暈了過去。”
鮑裡斯聽聞,臉上瞬間布滿了遺憾之色,雙手誇張地揮舞著,大聲嚷道:“兄弟,你可真是太可憐啦!”
小北輕輕晃了晃腦袋,思緒又飄回到山洞那邊,緩緩說道:“我初來之時呀,這個山洞竟是被石頭嚴嚴實實地封堵著,不留一絲縫隙。”
小北一麵朝著山洞內部徐徐前行,一麵抬手指向他上次放置煉器爐的所在,徐徐說道:“倘若我所料不錯,此處應當就是放置煉器爐的地方。想必是有人在此煉製出了驚世駭俗、超級了不得的物件,這才招致了天罰神雷的降臨。”
原本小北是打算精心布置一番現場的,可當他的目光掃向他那視若珍寶的種子所在之處,隻見那裡已然是一片淩亂不堪、狼藉至極的模樣,根本就尋不到任何能用來布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