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和小妖身背一個碩大無比的包裹緊緊跟在後麵,那包裹之中裝著的是水和食物,無一例外皆是乾馬肉,絕非艾草那般低劣的食物。
小北清晰地記得,望著天上想道,他找到了那顆最亮的星星,那個星星在小北的西方,那是神秘老人家鄉的方向。
小北下定決心,等到自己存夠了足夠的金錢就會去那裡定居發展,待到救出神秘老人之後,他就和神秘老人一起在那裡開個匠人作坊,一起生活下去。
而此刻,戰神所指引的方向竟是小鎮的東方,這讓小北的內心感到些許的不適,有點距離自己人生目標漸行漸遠的感覺。
畢竟,就當下他們所具備的戰鬥力而言,根本沒有絲毫能力與院丁相抗衡。
他對院丁的真實實力有一定的了解,那些在動輒能夠移山填海的長老們麾下的嘍囉,又怎會是一般傭兵所能比擬的呢?
老鬼與小妖一左一右,緊緊跟行在小北的身後,戰神首當其衝。
這般布局,三人形成一個穩固的品字形陣勢,將小北嚴密地護衛其中,顯然是為了全方位保障小北的安全。
小北不禁回味起自己的往昔歲月,由於自身實力的不足,致使諸多珍貴之物從指縫間溜走。
那個時候他不夠積極,虛度了太多的光陰,如今,是時候振作起來,為了神秘老人,為了幫助過自己的神秘人,為了深愛著自己的謝冰瑩,為那充滿未知的未來奮力拚搏一番。
待小北收拾好紛亂的心緒,這才驚覺已然走了整整一夜。
早餐是乾硬的馬肉,他伸手摸摸懷中的錢袋,心中滿是憂慮。小北深知,這樣的長途遠行,很可能會讓整個隊伍陷入困境。
他覺得自己應當再煉製一些精良的裝備,換取更為豐厚的錢財,然後再踏上這未知的旅程。
小北吩咐戰神為眾人分發食物和水。老鬼一邊咀嚼著乾馬肉,一邊靠近小北,關切地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正在為食物和經濟的問題而煩惱?”
小北不願對他有所隱瞞,坦誠直言道:“實無過多可述之事,此不過是微末的起始罷了。既然是我引領著你們離開,那我便身負養活你們、讓你們得以存活的責任。”
戰神那大大咧咧的模樣未改,將最後一塊乾馬肉沒心沒肺地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著,含糊不清地叫嚷著:“你們在那兒嘀咕啥呢?再有半日的行程便能抵達青鎮啦,到了那兒咱們便能去酒館好好暢飲一番了。”
恰在此時,一陣衣衫破風之聲驟然傳來,小北的心瞬間揪緊,他瑟縮著身子,將頭深埋,不再言語。
當兩個身著院丁服飾的高手疾馳而過之際,戰神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這輕功有何了不起?老子一旦突破野兵的桎梏,很快也能將其學會。”
誠如戰神所言,在這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之中,唯有自身實力足夠強大,方能贏得他人的尊重,令敵人聞風喪膽,更不必為一日三餐之事煩憂。
屆時,老子自可肆意搶錢、奪糧、擄女人,天地之間任我逍遙闖蕩。
“你們幾個人,給我站住!”一個身著院丁服飾之人橫在了眾人前行的道路上,顯然是瞧見眾人折返而歸。
戰神心中一緊,以為方才自己那番張狂話語被此人聽了去,當下便惶恐地縮了縮腦袋。而老鬼則怯弱地開口道:“這位前輩,不知有何吩咐,可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你們可曾見到一個戴著麵具,渾身布滿死皮的冒險者經過?”
院丁目光如炬,淩厲地掃視著眾人。當他的視線觸及小北包裹著繃帶的腦袋時,更是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查看。
老鬼旋即趕忙說道:“這位前輩,這些人皆為我的傭兵罷了,我們著實未曾見到您提及的那個冒險者。”
那院丁目光落在小北身上,隻見小北肌膚白皙,拆下繃帶後雖傷痕累累,卻也不見那張皺皺巴巴的麵容,於是便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懷疑,即刻對身旁的老鬼道:“我們正在搜尋一名逃犯,倘若你遇到具有剛才所描述特征之人,務必將其擒獲,學院定會給予你豐厚滿意的酬勞。”
說完,院丁未作過多的停留,身形一閃,便飛身離去。
三人都感受到了小北的緊張,他們可以確定即便小北不是那個人,也一定和那個人有關。
這些人口中說是要抓逃犯,而且說學院一定會予以豐厚的酬勞,那麼他們要抓的這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而小北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另類的原住民,根本和叛逃者扯不上半點關係。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院丁的眼裡他們這群人也並非是傭兵,而是一群冒充傭兵身份的流民,同樣也是原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