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千人的隊伍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腳步聲如同滾滾驚雷,兵器的碰撞聲清脆而刺耳,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而將軍卻宛如定海神針,穩穩地立在那裡,不為所動。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這將軍單槍匹馬,是要乾嘛?”
“會不會是阻擋我們前往家門發財的?”
“哼,也許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但更多的人,在看到將軍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場時,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白馬將軍目光平靜如水,掃過麵前這支喧鬨的冒險者隊伍,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諸位,還請速速退回去。此乃津門之地,未經許可,不得擅闖,否則格殺勿論。”
黃世仁聞言,心中頓生一股無名之火,暴躁地喊道:“你這將軍,莫要在此裝腔作勢!此乃是官道,並非是津門的私產,憑什麼不讓我們走?”
將軍神色不改,不疾不徐地回應:“我就是奉命在此駐守,不允許大批量的人員進入津門區域,職責所在,還望諸位莫要讓我為難。”
黃世仁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又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你何必如此不通情理?”
將軍語氣堅定,不容置疑:“不管諸位目的如何,此時此地,皆不得通過。”
黃世仁心中雖膽怯,但又不願輕易放棄,聲音略微顫抖地說:“你莫要逼人太甚!”
將軍目光一冷,聲若洪鐘:“多說無益,速速退去,莫要自誤!”
“我黃世仁與小妖的傭兵小隊乃是故交好友,還希望這位將軍行個方便!”
白馬將軍依舊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不管你與誰認識,我隻知曉我的使命便是守在此處,絕不容許任何人妨礙津門的發展。”
“我們過去是為了協助對方防守津門的,”
白馬將軍淡淡地道:“我這樣的人都是打外圍的,你認為,你們能幫得上什麼?”
很顯然白馬將軍在告知對方當前的情形,有威脅的意味,更多的還是讓對方知難而退。
白馬將軍指了指人群中的黃世仁道:“你和那個小妖的仇怨我也知曉,你們此行的目的我也清楚,所以我來這裡就是阻止你們的,大家就不要再裝了,怪累的。”
黃世仁再也按捺不住,向前一步站了出來,怒目圓睜,瞪著眼睛說道:“你以為就憑你一人可以阻擋我們六千人的腳步嗎?我可以不動津門的一磚一瓦,你們隻要把小妖以及他的傭兵交出來即可。”
將軍微微搖頭,目光堅定地說道:“私人恩怨在此刻不值一提,津門的大局才是重中之重。”
黃世仁強忍怒火,聲音低沉地說:“你當真要鐵了心阻攔我們?”
將軍目光如炬,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職責所在,絕無商量的餘地。”
黃世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膽怯,但仍嘴硬道:“你彆以為我們會怕了你!”
黃世仁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目光中透著狠厲,問道:“若是我們非要強闖,你又能如何?”
白馬將軍毫不猶豫地高舉玄冰槍,槍尖直指蒼穹,語氣強硬如鐵地說道:“我說到做到,絕不手軟,強闖者,死!”
黃世仁心中一顫,冷汗瞬間濕透後背,但嘴上卻依舊強硬:“你不過是在嚇唬人罷了!”
將軍目光如電,大聲喝道:“本將軍言出必行,莫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後果自負!”
黃世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嘴唇微微顫抖,可還是強裝鎮定:“你……你敢!”
將軍不再多言,隻是冷冷地注視著黃世仁,身上的氣勢愈發淩厲,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黃世仁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幾個冒險者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派遣部分傭兵試探虛實。
那幾個冒險者心領神會,指揮著自己傭兵們硬著頭皮向前衝去。
白馬將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毫不猶豫地高舉玄冰槍。
瞬間,現場的溫度降低至冰點,隻見半空中一個藍色的法陣虛影顯現,無數尖銳的冰錐如暴雨般從天而降,帶著凜冽的寒氣和致命的威力。
那些強闖的傭兵被冰錐無情地刺穿,慘叫連連,鮮血四濺。那冰錐的威力巨大,甚至擦邊滅殺了幾個靠前的傭兵,原本鮮活的生命瞬間消逝。
一時間,慘呼聲、驚叫聲響徹雲霄。
原本喧鬨的隊伍瞬間安靜得如同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