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滿臉無奈,急忙試圖向老婦人解釋清楚,忙不迭地說道:“母親大人呐,您仔細想想,那可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呀。您琢磨琢磨,那時候的靈兒還是個小不點兒,要啥沒啥的,兒子我就算有心,那也沒地方下手啊。”
小北越說越急,到最後簡直是胡言亂語,思緒混亂得連自己都弄不明白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小子,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兒了,到現在居然還敢不認賬,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非得打死你不可。”
老婦人一聽小北這話,假意的生氣,說著便迅速從身後抄起一根藤條。隻見她手臂一揮,
藤條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嗖”的一聲,仿佛帶著呼呼風聲。
這藤條一揚,李粟伏下意識地雙腿一軟,膝蓋一彎,險些“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而小北呢,由於身體無法動彈,更彆說閃避了,隻能一臉絕望地認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可就在這緊張時刻,他眼角餘光瞥見李粟伏那副窘態,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哀歎道:“我那偉大的父親大人啊,您這條件反射般的習慣性動作可實在不怎麼光彩啊。”
靈兒見狀,心急如焚,連忙撲上前去,緊緊抱住老婦人的腿,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母親大人,您千萬彆打小北哥哥呀,要打就打我吧,小北哥哥他身子骨弱,可禁不起打啊。”
老婦人看著靈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再看看李粟伏的狀態,她知道自己的威懾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把藤條又緩緩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伸手溫柔地扶起靈兒,一臉篤定地說道:“好孩子,母親給你做主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了。他要是敢不認,我就打斷他的腿。”
小北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嘴裡嘟嘟囔囔地說道:“等她成年了再說吧,不過您可千萬彆指望她那塊還未發育成熟的鹽堿地,能長出什麼好苗子來。”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可此時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化解這尷尬又緊張的氣氛了。
既然已經融入了這個充滿煙火氣的家庭,小北也明白得儘快學會與家人的相處方式。
老婦人看著他這副無賴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在他手臂輕輕擰了一把,笑罵道:“你這個小混蛋,就得讓靈兒這個小惡魔纏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嘴硬。”
“母親大人,那建房子的事情到底怎麼說呀?”
小北實在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趕忙轉移話題。這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可算是把他折磨得夠嗆,此刻他覺得是時候拉李粟伏出來當炮灰了。
“老頭子,建房子的事情你怎麼說?”老婦人轉過頭,用手指輕輕點著桌子,看向已經被嚇得蔫了吧唧的李粟伏問道。
李粟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打起了小算盤。隻見他假裝不經意地翻了個身,身形緩緩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臉上還刻意裝出一副正在認真自然思考的表情,仿佛在煞有介事地權衡利弊。
老婦人對李粟伏可謂是了如指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心裡清楚得很,但凡李粟伏打開了這個門,溜了出去,那她的命令可就起不了作用了。
於是,老婦人眼神一凜,動作迅捷地起身,一步便如疾風般邁出。
這房間本就不大,裡頭擺著一張桌子,還坐著四個人,空間顯得頗為局促。
老婦人這一步跨出,眨眼間就來到了門口,穩穩地堵截住了正蹲坐著試圖溜走的李粟伏的後路。
李粟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計劃被識破,頓時慌了神,嘴裡吱吱唔唔地好一陣,臉憋得通紅,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北見狀,忍不住“嘿嘿”一笑,調侃道:“父親大人,您這喝個茶也能喝醉啊,這反應可真夠特彆的。”
李粟伏又氣又惱,狠狠地瞪了小北一眼,嘴裡又是一陣支支吾吾,最後無奈地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靈兒這丫頭,那機靈勁兒一上來,可真是半點不耽擱,瞬間就趁熱打鐵,興奮地歡呼起來:“那就這麼定啦!我這就去聯係手藝精湛的木匠師傅,小北哥哥你呢,趕緊去選址。咱們說好了,明天天一亮就開工,可不能拖拖拉拉的。”
話剛說完,沒等李粟伏來得及張嘴反駁,靈兒就像一陣風似的,“嗖”地一下跑了出去,那速度,仿佛生怕事情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