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被稱作“白馬王子”,倒也簡單,隻因他每次前來,都開著一輛耀眼的白色跑車,那車子在陽光下反射出的光芒,確實有些奪人眼球。
隻見吳中天手捧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正滿臉笑意地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此刻的謝冰瑩,哪有半分閒工夫搭理他。
她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快點回去看看小北究竟醒來沒有,心急如焚之下,她趕忙又用手肘撞了撞迎迎,語氣急切地說:“幫我擋一下,我這兒有十萬火急的事!”
話音剛落,她便像一陣風般迅速退進了寫字樓。緊接著,一陣清脆而細密的高跟鞋“哢哢”聲響起,逐漸消失在寫字樓的後門。
謝冰瑩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醫院病區。
進入病區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徑直衝向醫生辦公室。
當她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隻見黃醫生正把雙腳高高翹在辦公桌上,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那模樣,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黃醫生被謝冰瑩突然的闖入給驚醒了,整個人猛地一顫,雙腳“咚”的一聲從辦公桌上掉落下來。他心中一陣惱火,沒好氣地大聲說道:“怎麼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啊!”
謝冰瑩臉上頓時浮現出滿臉歉疚的笑容,趕忙輕聲說道:“黃醫生,實在不好意思啊。”
緊接著,她便迫不及待地問:“黃醫生,小北現在怎麼樣了?”
黃醫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打趣的口吻回答謝冰瑩:“就知道小北,要是我正和哪個護士做些親密運動,你這突然一闖,說不定真得害我一輩子咯。”
顧不得黃醫生的玩笑,她馬上繼續問道:“他醒了嗎?”
這是謝冰瑩此刻最為關心的問題。小北已經昏迷了那麼久,倘若又再陷入昏迷狀態,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能否承受得住這樣沉重的打擊。
黃醫生不緊不慢地伸出手,瀟灑且刻意地理了理方才被驚亂的頭發,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嗯……他呢,已經度過危險期啦。至於醒沒醒嘛,估計、大概、可能、猜測是醒了吧!”
謝冰瑩聽聞這一串含含糊糊的廢話,頓時滿臉窘迫,心中又急又氣。
她隻是匆匆說了一聲“謝謝”,便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逃離了這個“案發現場”。
她心裡清楚,要是不馬上離開,眼前這個猥瑣的家夥,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捉弄自己呢。
小北迷迷糊糊間,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溫暖且柔軟的手輕輕握住。
那獨特的握法,熟悉的感覺,瞬間讓小北知曉,是謝冰瑩回來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謝冰瑩那清麗可人的容顏。
剛剛又一次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小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真的很想緊緊抱抱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照顧著自己的女人。
謝冰瑩雖說不像遊戲裡的碧姬那般傾國傾城,可她卻有著一種彆樣的真實。
這種真實並非簡單的虛擬與現實的對比,而是從她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一種氣質。
隻需一眼看過去,便能讓人清楚地知道,她是那種典型的賢妻良母類型,是值得用一輩子去疼愛的女人。
此刻,謝冰瑩的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她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說道:“你可彆太激動,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等你肢體技能恢複了,還有一次手術等著你呢,到時候啊,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滴滴的淚水不受控製地從小北的眼角滑落,他的腦海裡一片混沌,已然不記得過去的一切。
但他的內心深處卻無比篤定,眼前這個女人,絕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倘若沒有她,自己恐怕很難在這場生死危機中存活下來。
謝冰瑩緩緩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臉輕輕貼在小北的手背上,靜靜地感受著這份曆經波折才來之不易的溫柔。
她閉上雙眼,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隻想儘情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暖。
晚飯後,病房裡的燈光柔和而溫馨。謝冰瑩小心翼翼地幫小北帶上了遊戲頭盔,在替他開啟遊戲功能之前,她佯裝嗔怪地看著小北,眼中卻滿是關切,問道:“你個沒良心的家夥,我在遊戲裡眼巴巴地等了你好多天了,卻連你的半個人影都沒瞧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