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墨,在遠方森林的幽深之處,一道略顯模糊的光柱正緩緩升騰而起,徑直衝向雲霄。
張鳴與李碧蓮彼此對視一眼,旋即果斷出發,二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此刻,風卷殘雪,周遭氛圍充斥著強烈的殺機。
他們毅然踏入黑夜,身影逐漸隱沒於這片廣袤無垠的蒼茫林海。
翌日清晨,營地已然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昨夜戰鬥所遺留的痕跡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唯有空氣中尚殘留著的焦土氣息,仿佛在無聲地提醒著眾人,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無比的交鋒。
張鳴迅速召集核心成員,於營帳之中展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昨晚,我們在不同地點發現了三處符文痕跡。經初步判斷,這些符文並非孤立存在,而是構成了某種龐大陣法的關鍵部分。”張鳴一邊說著,一邊將輪回鏡投影至空中,一幅由符文精心勾勒而成的地圖緩緩鋪展開來,“這些符文分散在整個大陸的諸多隱秘角落,並且彼此之間存在著能量共鳴現象。倘若我們的猜測無誤,那麼敵人極有可能正在進行一場大規模的跨區域儀式。”
眾人聽聞,神色皆變得凝重起來。
“更為糟糕的是,”李碧蓮緊接著接過話頭,“我們還在其中一處石碑上發現了一段特殊的畫麵——畫麵中,有九個人圍繞著一座祭壇,似乎正試圖打開一扇門,而那扇門之後……似乎隱藏著某種遠遠超出我們現有認知範疇的神秘存在。”
“基於目前的情況,我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全力找出這股神秘勢力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們此番行動的最終目的。”張鳴目光沉穩地掃過在場眾人,“接下來的行動,我們將分為兩個主要步驟:其一,充分利用各方人脈資源,廣泛收集與之相關的各類信息;其二,針對一些存在可疑跡象的地點,展開實地深入調查。”
“我建議,我們不妨先從城內著手。”一名探子適時開口,“我們在各地都設有暗線,或許能夠從他們那裡獲取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張鳴微微點頭,應道:“好,你即刻去聯係城內的線人,務必讓他們密切留意一切異常活動。與此同時,我將親自前往一些關鍵地點進行查看。”
“我也一同前往。”李碧蓮毫不猶豫地說道。
“大家務必小心行事。”張鳴鄭重叮囑道,“對方目前已經顯露出了一部分實力,但他們真正的底牌尚未完全揭開。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我們所要做的,並非與對方展開正麵衝突,而是儘可能全麵地摸清他們的整體布局。”
數日後,張鳴和李碧蓮悄然潛入了一座地處邊陲的小城。
此地臨近戰場邊緣,消息流通相對閉塞,但同時也是各方勢力暗中交彙的重要場所。
他們在一間毫不起眼的茶館中,見到了一位名為“老柳”的線人。此人曾經在敵對陣營中擔任過低階傳令官,後來設法逃亡至此,如今主要依靠販賣情報維持生計。
“你們所要找尋的,是那些使用血咒的人?”老柳刻意壓低聲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閃爍,“我可以向你們透露一個消息,但你們必須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我們會妥善安排你離開此地。”張鳴神色沉穩地說道,“你但說無妨。”
老柳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大約在半個月之前,我在城西那座廢棄的道觀附近,看到過幾道詭異的黑影。他們身著黑色長袍,臉上還戴著刻有符文的麵具。當時,我以為是邪修在舉行聚會,所以沒敢貿然靠近。然而,就在當天夜裡,整座道觀都被一層極為詭異的霧氣所籠罩,甚至連飛鳥都不敢靠近。”
“城西廢棄道觀?”李碧蓮微微皺眉,追問道,“你是否還知曉更多關於此事的細節?”
“所知不多。”老柳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我清楚記得,那些人在交談時,使用的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語調,聽起來像是祭祀時專用的語言。”
張鳴聽聞,眼中閃過一絲敏銳的精芒,分析道:“如此看來,他們確實極有可能在進行某種特殊儀式。”
“你們真的要去那裡?”老柳臉色瞬間一變,勸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彆去為好。那地方透著一股陰森的邪氣,很不乾淨。”
“多謝你的提醒。”張鳴說著,站起身來,遞出一枚護身符,“這是保命符,你收好。我們這便出發。”
言罷,兩人離開茶館,徑直朝著城西方向趕去。
夜幕緩緩降臨,那座荒廢已久的道觀靜靜地矗立在山腰之上,周圍雜草肆意叢生,藤蔓四處纏繞,仿佛已曆經多年無人踏足。
張鳴輕輕推開那扇發出“吱呀”聲響的大門,一股陰冷刺骨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裡的空氣明顯不對勁。”李碧蓮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死氣。”
張鳴微微點頭,隨即取出輪回鏡,隻見鏡麵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映照出地麵上若隱若現的符文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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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他低聲分析道,“這裡無疑是陣法的一部分,儘管陣法已被刻意隱藏,但仍殘留著微弱的能量波動。”
二人小心翼翼地步入道觀內部,沿著一條狹長的走廊緩緩前行,最終來到了中央大殿。
殿內空曠寂靜,唯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欞灑落在地,照亮了地麵上一塊奇異的圖案。
“這是……封印陣?”李碧蓮緩緩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麵上的紋路,“但它似乎遭到了人為的破壞。”
“不僅如此。”張鳴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陣圖邊緣,補充道,“有人在此處施展過召喚術,而且從殘留的能量痕跡來看,規模應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