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卑順之餘,武上士又有些掙脫之意,不然此時也不會詢問他,引起他的注意。
於是風允順著武上士的話,回答於他,又似說給自己聽。
“人非無欲,皆有情緒,我並非克製,而是恪守以心,不被一時的情緒主導心智,去做糊塗事。”
大宰,身上有妖物之息,雖然藏得好,但是血腥一出,風允就發現了端倪。
是那……女媧氏?
典籍宮之前所藏之妖,就是女媧氏,之後被大宰帶走。
那大宰也是被妖邪之氣侵染,怎還能……
風允心道:我倒是你怎麼能在文道有裂中,還如此硬朗,原來是依靠這妖邪之力。
自取滅亡。
另一邊武正士躊躇,他方才驚醒,剛才他僭越了,風君之事,哪裡是他能詢問的,他不過是一護衛耳。
風允望向他,見其掙紮之色,心中也有與之交談一二的念頭。
於是道:“若是有事,儘說之。”
武上士聞言,小心地來到風允麵前,深深拜道:“風君乃是大庭之人,卻能在越國成就風君之位,獲得一國賞識……某之難處,恐隻有風君這般人物才能解惑。”
風允謙遜:“你且說之,吾之解惑,隻是參考。”
這般,武上士忐忑的心稍微平複,他思索,決定用風允剛才所說,論自己的事。
他如弟子般,先行禮,後道:“風君,我為遊俠時隨心所欲,在為武士後,就開始遵守規矩,這是恪守以心嗎?”
風允點頭,但道:“是,卻不全也,更多為禮製所趨……”
微微凝神,論學他人,是了解他人思維的一種方式,同時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自醒。
遂風允很重視有學可論。
他思量再三,問心才道:“我是追求隨心所欲的。”
“但如我之前所言,人非無欲,皆有情緒,但需恪守以心,方才能不遇糊塗。困於欲望之中。”
武上士略有所感。
“風君,請教我,如何才能不糊塗,某如今實在沒有辦法。”
風允微微沉吟。
“若縱欲而行,毫無底線者,乃欲之囚徒,與奴隸無二也。”
“若留一底線,即使有欲,但不管為庶民、為士大夫、為諸侯,皆是可行之人也。”
“若以心守欲,遵循世間規矩…這樣的人則為小賢,為人可敬也。”
“而在以心守欲之上,又明善惡有果,行善時或成惡事,行惡時或成善事,明善惡,辯是非,方才是大賢,此為可請之師也。”
武正士呐呐難語,他似乎隻是可行之人爾,守著心底的底線,還無法做到以心守欲,行規之矩。
見到武上士麵色緊皺,風允也清楚其中難度。
隨即安撫道:“當然,說之容易,做之難,生而為人,皆為欲望之輩,隻需留一底線,其餘的儘力就已經是可行之人了,不必苛責自己……”
武上士聽如此之說,麵色微緩,但他又想起之前賄賂風允之事,這讓他整個人變得陰鬱,自卑。
“風君,賄賂之事,我卻是沒有保住底線……”
風允聞聲,微微搖頭。
“賄賂,是為滿足欲望而產生的行徑,人可以有欲望,但需有底線,不越雷池。”拍拍武上士。
“你之欲望為兵書,伱對我賄賂,那麼選擇就交給了我。”
“我若因為貪財而受之,那我也是欲望驅使。”
“若是不受之,那選擇又回到了你身上。”
“你可以武力奪取,亦可放棄此番欲望之行。”
……
【女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