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內部,丹尊的殘念在內心瘋狂咆哮、翻滾、蹦跳!
“啊啊啊!她必須是老夫的弟子!關門弟子!”
“這天賦!這控火!這感知!不繼承老夫的傳承簡直天理難容!”
蘇挽辭微微後仰,避開那過於熱情(暴躁)的光球,秀氣的眉頭又蹙了起來,帶著點小煩惱:“前輩,晚輩體弱,受不得驚嚇。您這樣……晚輩怕是要暈過去了。”
“暈?!你敢暈一個試試!”光球裡的老丹尊氣得跳腳(如果他有腳的話),“本座告訴你!小怪物!你攤上大事了!天大的事!”
“哦?”蘇挽辭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前輩是想……殺人滅口?奪回丹藥?”
她說著,還下意識地把裝著丹藥的小玉瓶往袖子裡藏了藏。
“呸!本座稀罕你那幾顆破丹?!”丹尊殘魂的聲音充滿了“本座視極品丹藥如糞土”的傲然(如果忽略那微微顫抖的尾音的話),“聽著!小丫頭!本座乃是上古‘九轉丹尊’!寰宇丹道第一人!坐擁無儘丹方秘藏,洞府寶貝隨便拿一件出去都能讓人搶破腦袋!”
他頓了頓,光球的光芒似乎因為激動而更亮了幾分,語氣帶著一種“便宜你了”的施舍和不容置疑的霸道:“本座看你……雖然嘴毒、氣人、沒大沒小、還嫌棄本座的寶貝丹爐……
但煉丹天賦嘛,馬馬虎虎,勉強夠格繼承本座的衣缽了!”
蘇挽辭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似乎沒反應過來。
光球裡的老丹尊以為她被這潑天的富貴砸懵了,語氣更加“和藹”(急切):“本座決定了,你就是本座唯一的親傳弟子!本座這縷殘魂蘊藏的無上丹道感悟,以及本座畢生的財產,統統都是你的了!”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你再敢拒絕本座就自爆給你看”的決絕。
蘇挽辭終於回過神,她看著眼前這個激動得快要把自己閃散架的光球,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
三分驚訝,三分了然,剩下的四分,是毫不掩飾的、巨大的、勉為其難的……嫌棄。
她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婉轉悠長,充滿了“生活不易”的感慨。
“唉……”她揉了揉額角,仿佛接下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前輩厚愛,晚輩……惶恐,隻是……”
她欲言又止,眼神瞟向那尊被她說“費柴火”的玄重鼎,又掃過光禿禿的石壁,最後落回激動不已的光球上。
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您這遺產……有點寒磣啊?確定沒彆的了?
九轉丹尊殘魂的光芒,瞬間從熾白變成了危險的、瀕臨爆炸的赤紅!
“小!混!蛋——!!!”
蘇挽辭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無辜地扇動了兩下,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那句“遺產寒磣”的精準打擊有多麼致命。
她甚至還微微歪了歪頭,眼神清澈又帶著點求知欲,認真地補充道:“前輩息怒,晚輩隻是實話實說,您看,這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