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聽了他的話,轉頭看看那籃子裡的兩隻,還沒巴掌大的小兔崽子。
“嘖嘖,小小年紀就承載了這麼多人的厚望。
何大公子你可得拿回去讓人給好好養著。
知道你貴人事忙,我就不送你了!”
被下了逐客令的何應求淡淡一笑點頭。
“你不留我,那我就走了。
等到兔子養大了,我再帶他來找你。”
蕭安樂差點被他這話給逗笑。
“行,你帶走吧,這兩隻會感謝你的。”
送走了何應求,蕭安樂看向聶景軒。
“你還有事?
有事就去忙你的吧,不是才收了個徒弟,怎麼不教徒弟?
不過話又說過來,你看上那位柳珊珊哪了?
我的我怎麼沒看出來這個柳珊珊值得你親自收她為徒?”
聽蕭安樂這麼說,聶景軒忽然笑了。
“師妹,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安樂給他一對鈦合金白銀。
“你覺得呢?
我隻是好奇,不說拉倒。”
眼看蕭安樂要走,聶景軒趕緊來到她身前攔住她。
“彆呀,其實我收她為徒,是覺得她身上有功德之力。”
蕭安樂無語。
“功德之力這玩意兒誰身上還沒有?”
聶景軒這次麵上凝重幾分。
“不是,她身上的功德之力,應該能夠凝聚出火鳳。
曾有人預言,火鳳出天下安,得火鳳者,得天下。
而火鳳主人的善惡承載著天下眾生。
若火鳳凰主人是心胸狹窄的,那豈不是天下之難?
若火鳳主人是心胸坦蕩之輩,便是天下之福澤。”
蕭安樂聽他瞎幾把扯淡。
“是嗎?
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個說法,人家那什麼火鳳說的是天命鳳女吧?
跟咱們這道家的有個什麼關係,咱們這火鳳隻要用功德就能凝聚出來,水分也太大了些。
你要是想看我用符給你畫弄一張出來。”
聶景軒無奈。
“這和那個可不同,總之你不懂,不過你也提醒我,我是應該去教她一些簡單的術法,儘量引她向善。
順便也可觀察一下她的秉性。”
“秉性?
那你不用觀察,不咋滴,我替你觀察過了。”
“師妹怎能隨意斷定她人,我還是得去看一眼。
不過看樣子師妹對我說的這個徒弟很不滿意啊!
那師妹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有時間來打擾你。”
蕭安樂繞過他走出院子。
“拉倒吧,過兩天又有個什麼宴會,到時候她肯定要去。
我可不想在宴會上看見她叫我師叔,反正我提前跟你說一聲。
一呢,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你這個師兄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二呢,就算我恢複記憶,我也不會當她師叔,所以她要是敢當麵叫我師叔,我就敢當麵打她的臉。
扇她!
你想好了,彆到時候還得替她出頭,那我就連你一起照打無誤!”
聶景軒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行,我可是怕了你了,惹不起惹不起,回頭我囑咐她,看見你繞道走。”
蕭安樂笑滿意的笑笑點頭,順手拍了拍他肩膀。
“這就對了!”
聶景軒看向蕭安樂拍他肩膀的位置,無奈的笑了。
他倒是想要讓蕭安樂早點恢複記憶,隻是他想了好幾種方法,都太危險。
這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就有這麼一次機會,隻要找到她說的那鬼煞,說不定就有機會拔出她頭頂的驅蚊釘。
蕭安樂出門自然是去往生普這次往那位蘇姨母家去了一趟,什麼收獲都沒有,實在是讓她心情不好。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除了吃,那就是乾活賺錢。
看到小二愁眉苦臉的遞來一張紙。
上麵寫著壯武將軍府,滿門被屠。
“什麼?
我錯過了什麼嗎?”
小二剛要說話,門外周闖就急急忙忙跑進來。
“師父不好了,出大事了,咱們京城出現了滅門慘案!”
蕭安樂拿著那張下了訂單的紙給他看。
“是這個壯武將軍府嗎?”
周闖愣了下,隨即連連點頭。
“對對就是這個壯武將軍府滿門被屠,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蕭安樂眉頭緊皺,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破事不會又栽到自己身上吧?
如果是在彆處也還好說,她有不在場證據,可如今竟然直接乾到京城來了。
這麼一想她也有點坐不住了。
“走,去那個壯武將軍府看看,我得看看案發現場到底是什麼樣的。”
周闖帶著她去到了壯武將軍府,路上給她講解。
“按理說這個壯武將軍吧,隻是一個正四品的武散官,也沒有親自上陣殺敵的大軍功。
就算有,那也是以前的,最近這十年都沒有上陣殺敵過。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會讓人對他們府上下如此狠手。”
蕭安樂點頭。
“我二哥呢,也在那壯武將軍府嗎?”
周闖撓撓頭。
“在的在的,我倆今天一上牙就聽說了這個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找您老人家。
感覺這事我倆肯定搞不定。”
蕭安樂看他一眼。
“彆這麼沒信心,其實你們兩個很厲害的,尤其你。
是我所有徒弟裡最好的一個。”
周闖:“啥,師父你還有其他徒弟?”
蕭安樂:“暫時沒有,那你也是後無來者。
若有,怕也就是你兒子,說不定能超越你了。”
被給予這麼大的肯定,周闖樂的後槽牙都出來曬太陽。
“嘿嘿,”
想到將軍府的滿門,他又歎氣。
“千萬彆讓我抓住那個人,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把他給繩之以法。”
蕭安樂走到壯武將軍府,迎麵撲來的便是濃重的血腥之氣。
“繩之以法是應該的,這些人太過殘忍,冤有頭債無主,滅門就過分了。
這裡晚上的時候再過來一趟,做場法事超度一下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孤魂野鬼吧!”
蕭安樂進去就看見滿地的血和屍體,已經有人在檢查屍體。
她沒動那些屍體,而是站在院中,右手成劍指在眉心一點。
轉頭對周闖道:
“我開天眼看一下,你在我旁邊護著。”
周闖有陰陽眼,不過他沒有在將軍府看到一個鬼。
這會兒聽自家師父說要開天眼,立刻站在她身邊幫她護法。
按理說這種被滅門的,大批量死亡的,會有鬼差的人來統一把他們收走,沒有留下孤魂野鬼在這邊也很正常。
蕭安樂開了天眼之後再看院中,半晌毫無任何變化。
忽然一隻青銅鬼麵具出現在她麵前,還把她給嚇了一跳,再仔細去看便什麼都沒有!
“奇怪!”
周闖跟在她身旁。
“師父到底怎麼了?”
蕭安樂搖頭。
“我的天眼,不應該看不到壯武將軍府內發生的事。”
周闖:“除非對方是高手中的高手?”
蕭安樂搖頭。
她的天眼隻有兩種情況下會看不到,第一種是壞了,第二種那就是和自己有關。
蕭安樂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冒出來,她自己都忍不住打個激靈。
這可千萬彆啊,整個將軍府百六十二口人,這麼多的罪孽她可不背。
蕭安樂忽然睜開眼搖頭。
“不行我隻看到了一個帶鬼麵具的……或者說我隻看到了一個鬼麵具。
我連對方是人是鬼都看不到,不行,我得回去找不念大師過來。
你們先正常辦案,晚上的時候咱們這裡見。”
蕭安樂一出門就看見了無念老和尚。
“無念大師,我正要去找你,這壯武將軍府滿門被滅,我看到了個戴鬼麵具的,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我正打算回去找你。”
無念大師口中宣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我也是聽人引論這邊的事,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蕭安樂忍不住問他,
“大師你既然看過我屠殺白居寺,那你可有看過我的真容?”
她自己問完都覺得離譜,沒有看到怎麼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讓大師見笑了,我這是關心則亂。”
要說她天眼出了問題那她是絕對不信的,她的功德明明增長了許多,怎麼可能還倒退了?
如果不是倒退,那就是看到的人是自己,地魂!
無念給大師忽然開口。
“天眼看不到的有可能就是施主你的地魂。”
蕭安樂現在已經不知道是高興地魂來京城好,還是哭地魂殺了這麼多人好。
“大師你昨晚可是和我在一起,不至於還以為是我吧?
既然不是我就是我的地魂,那現在咱們是不是商量一下,怎麼把人給抓住?”
是等晚上還是現在?
無念大師搖頭。
“阿彌陀佛,施主你是關心則亂,鬼煞雖然在晚上殺人,說明她晚上力量大漲,但卻不是說白天就不出來。”
蕭安樂聽他這麼說,忽然想道:
“你不會是以為我能把那鬼給引出吧?”
無念老和尚聞言打量她。
“施主既然是你的地魂,施主隻要稍加引導就可以將其引出來。”
蕭安樂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兒。
“大師你覺得我現在是為什麼活著?
我的三魂都在,那是因為機緣,你猜地魂如今對我還有多少影響?
我對地魂應該也沒有多少影響,所以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把地魂給引出來。”
“阿彌陀佛,佛家有秘法,隻要施主願意嘗試,我願意幫施主將地魂給引出來。”
聽他這麼說,蕭安樂覺得不靠譜。
“那我得找幾個人幫忙。”
自家徒弟那肯定是信得過的。
“周闖!”
她喊一聲,周闖立刻跑出來,見到師父和一個老和尚,詫異,
“師父。”
蕭安樂點頭看向老和尚。
“找個地方開始吧!”
無念問蕭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