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好笑的看著她。
“我什麼算不到,都跟你說了能算,你還不信,就你家那位婆婆這作下去,你們就趕緊想辦法和周家扯清關係吧!
要是提前下放,說不定還能弄個知府當當,等著風雨欲來,那可就隻能做七品縣令嘍!”
崔氏聽她這麼說,心驚膽顫。
回去就和周大老爺說了這件事。
周大老爺不相信蕭安樂的話。
蕭安樂是真的一點沒騙人,看在那位崔夫人給錢給的那麼痛快的份上,真的有好好給他們算。
這一算可不就算出來了嗎?
隻是她同時也算到了,他們不會相信她的話。
所以算了等於沒算,說了等於沒說,隻會讓周家人在出事之後懊惱的想著,當初為什麼沒有聽蕭安樂的話。
都已經早知道了,卻還不改,蕭安樂可不慣他們的臭毛病。
更不會幫著他們去給長公主求情,都已經說了還那個德行。
隻有崔夫人默默收拾銀子,轉移財產。
東辰從前院過來拿了張帖子給她。
“東家,這是周府舉行宴會的拜帖,您要不要去一趟?”
蕭安樂看一眼那拜帖搖頭。
“不去,以後周府不管是誰來都不用往我這領了,那位崔夫人也不用再讓她再進來,不想搭理那些蠢東西。”
聽了蕭安樂的話,東辰立刻執行,沒過幾天,周家放印子錢這事果然被人給捅出來了。
崔氏一想到蕭安樂之前提醒過她立刻過來找蕭安樂。
安樂就覺得好笑,來找自己有什麼用?
都提醒了他們還不收手,等著被人連蘿卜帶泥的挖出來。
東辰得了蕭安樂的話已經提前把前院和後院的門關了。
那位崔氏來也沒有見到蕭安樂,東辰隻告訴她,蕭安樂不見她。
崔夫人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懊悔沒有聽蕭安樂的。
隻是她後悔也沒有用,因為她婆母不信,所以她現在回去隻能繼續轉移錢財。
大長公主答應了孟大將軍的婚事,這個消息一下在京城炸開了。
就不僅僅隻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是閒著沒事打招呼的方式都從,
“吃了嗎?”這句話轉移成。
“你聽說了嗎?
大長公主和孟大將軍要成親了!”
“聽說了,唉呦,沒想到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能二嫁。”
“這孟大將軍聽說等大公主大長公主好多年了,真真是個癡情種。
如今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可喜可賀呀!”
“是啊是啊,真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事。”
還有人托大的道:
“這幾個公主裡麵,我就看大長公主最好,雖然之前那周侯爺不咋地,但是這孟大將軍可是真的對她好!
一等就是這麼多年,要是有人也能等我這麼多年,唉喲,我死了男人我也嫁!”
眾人:“……”
“孟大將軍身邊一直都是連個女人都沒有,就等著大長公主呢!
喜事啊,喜事!”
京城的百姓一時間奔走相告,都覺得是個大喜事。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他們自家的閨女要出嫁一樣,說起大長公主和孟將軍的婚事就咧著嘴樂。
竟然一時間無不拍手叫好的。
“這些人,這些人都瘋了嗎?
一個寡婦不好好的守寡,守個貞潔牌坊,竟然還想著再嫁,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當然也偶爾有這種質疑之聲,通通被周圍閒著無聊嘮嗑的人給懟了回去。
“皇上都頒布了鼓勵寡婦再嫁的政令,怎麼的,你覺得皇帝是錯的呀?
虧還是個讀書人呢,看你這書都讀到狗子肚子裡去了!
那寡婦再嫁,那皇帝鼓勵,你一個讀書人,早晚還不得賣與帝王家,你還不同意,在這說個屁呢?”
“就是就是,皇帝都發布政令了,那長公主再嫁那也是聽從皇帝的意思!”
也有那嗑著瓜子的寡婦心思活絡起來。
長公主都再嫁了,那她們還守個什麼,有貞節牌坊的不敢輕易再嫁,沒有貞潔牌坊的,那再嫁人就輕輕鬆鬆。
誰敢說什麼長公主都在嫁了,公主做了表率支持皇帝的政令。
一時間寡婦再嫁都驕傲起來,頗有一種我再嫁我驕傲的姿態。
蕭安樂也是,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帶動這個。
就連她鋪子裡的生意都好了不少,都是來合八字的,好家夥,產業鏈帶動起來了。
大長公主和孟將軍的婚事即便是定下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舉行大婚,總要在此之前好好的布置一番府邸呀,家具什麼的。
還要內務府親自打造鳳冠霞帔之類的。
孟家人也是沒想到他們家竟然出了個癡情種,用軍功換了個長公主回來。
這不就等於用軍功換了個老佛爺回來,以後孟家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了。
為啥?
看看周家已經全都被發落逐出京城了。
你問他們為啥總感覺皇帝是在敲山震虎,敲打他們讓他們。
對長公主好一點,不然的話周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所以孟家一個個哪裡敢怠慢長公主,原本就不敢怠慢,這會兒就更不敢了。
長公主的大婚還沒到時間,整個京城好像一下子活起來一般。
每個人都像人逢喜事精神爽似的,臉上帶著笑,但也有那麼幾個神色抑鬱。
比如那位崔夫人的手帕交,就又找到了蕭安樂這裡。
“小姑娘我就是上次周府大夫人,花一千兩在您這買了一張那個符的夫人。
原本用那符用了之後我家老爺就立刻清醒了,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家老爺又重新寵幸了那個姨娘。
而且還得那姨娘還得意的跟我說,老爺對她是什麼真愛。
真真是氣死我了。
蕭姑娘,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夫人走的時候囑咐我,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您。
求求您幫幫我吧!”
蕭安樂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