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聽到蕭安樂的話,看向蕭安樂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懷疑。
“你真的能夠帶我找到我那個負心薄幸的相公?
你就不怕我找到相公之後把他殺了,而你徒增殺孽?”
聽她這麼說,蕭安樂笑笑。
“怎麼會了?
我既然帶你去了,又怎麼會讓你對他動手?
我肯定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冤枉了你或者辜負了你,那我肯定會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那女鬼顯然不信她的話,
“你會為我討公道?”
她覺得蕭安樂是在誆她,怎麼可能會為她討公道?
蕭安樂笑笑。
“自然,你現在不信,不要緊,你早晚會相信的,畢竟以我的能耐,想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並不難。
可我沒有,不是嗎?
我還在這裡跟你好好說話,就說明我不是那種亂殺無辜的人,更不是那種會隨便將人打的魂飛魄散的道士。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會為你討論的。
現在告訴我,你要對付的人是誰?”
女鬼聽她這麼說覺得好像也對,畢竟蕭安樂這麼厲害,大白天的都能讓她出來,還和她說了這麼多。
“那人如今在翰林院,是翰林院的編修,我是他考上科舉之前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時候他一心科考,我在家中為他孝敬父母。照顧幼弟幼妹還要操持家務。
好不容易他回來一趟,我懷上了身孕,卻因為是女兒,被公婆活活溺死在恭桶裡。
那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即便是女兒,我也想要好好將她撫養長大,可是沒有機會,剛剛生產就被他們抱出去溺死。
我那時候傷心欲絕,可婆婆說日後還有機會,說下次我再生,不管是男是女他們公孫家都養著。
我也想著下次再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留住。
可是他一招高中竟然另取高門妻,將我的糟糠拋棄,我等啊等等了這麼多年,等到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我不甘心啊!”
一旁的魚骨頭插一句嘴,
“那你不甘心,你也不能將人全家都給毒殺了呀?”
聽到這話,女鬼周身怨氣大漲。
“我不想的,我本來也不想的,可是我聽到他們在商量,說要讓那邊的高門貴女徹底放心,他們竟然說要把我給害了。
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他們怎麼能這樣草菅人命?
原本給我一紙修書,我也會離開的,可是他們沒有,他們不僅給我休書,還不讓我走,他們怕我去鬨,去告,所以他們就想讓我消失。
他們這一家人著實可恨,既然他們想要讓我消失,那我就讓他們消失,大家都彆活了。”
蕭安樂也覺得過分。
“那你和他有婚書嗎?”
“有的,我和他是明媒正娶,官府都有備案。
可是,已經被他給毀了,我如今找不到婚書,狀告無門,我已無他法。
不甘心呀,我怎麼能甘心呢?
我為他們公孫家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卻隻得一個被毒殺的下場,憑什麼?
憑什麼要用我的死來成全他們全家?
他們打算在晚飯的時候,將毒藥放在我的碗裡讓我吃下,我便悄悄將毒藥放到他們每個人的碗裡。
不讓我活,大家就一起同歸於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