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毫無所覺,還在那裡笑嗬嗬的陪著鎮西侯說話,甚至問鎮西侯。
有沒有將他小女兒娶為續弦的意思。
這周家的野心還真是不小,還想讓鎮西侯娶那姑娘,得一個鎮西侯夫的的頭銜。
看樣子,他這是看準了孟家和鎮西侯府下手。
有了這兩家強有力的聯姻,他日後在朝中官途定能順遂無憂。
鎮西侯簡直沒眼看他這蠢樣子。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你女兒前幾日在我府上暴斃了。
“什麼?!
小小,小女暴,暴斃了?!
這,怎麼可能?
小女一向身體健康的很,這怎麼會……?”
“這我怎麼知道,所以我才來問一問你她的真實身份,若隻是普通弟子,為何會因為不堪受辱而自儘呢?”
周大人一臉的不可置信,過後又有些頹廢,甚至埋怨起自己的女兒。
“這死丫頭的性子怎麼這麼烈?!”
“侯爺您看這事鬨的,她雖不是下官夫人親生的嫡女,可好歹……這,唉!
這要是讓我兒子知道,不知道得多傷心。
他隻是一個百戶,這要是知道了他疼愛的妹妹死去的消息一定是要發瘋的。
唉,這又讓我如何同他交代呀?
侯爺您看我那不孝子正好在您的京郊西大營當值。
有沒有可能得您提拔一二,也是我那不孝子的福氣。
至於我那女兒的死,實在是她沒有這個福氣,也怪不了彆人。
鎮西侯聽他這麼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用女兒的死,然後換得他兒子的晉升嗎?
其實京中這些勳貴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這樣的手段,並不算什麼。
隻是被算計到自己身上,鎮西侯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這個周大人送個嫡女過來,害自己府上死了那麼多人。
還想要讓自己提拔他兒子,哼!
鎮西侯眼睛眯了眯,提拔也不是不能提拔,明升暗貶倒是可以。
他若是擔不了這個職位,到最後也是白搭,這麼一想便道:
“提拔倒是可以,隻是不知你兒子的能力,能不能配得上千戶這個位置。”
“可以的可以的,那小子平時刻苦的很,千戶肯定沒問題。”
看他這麼信誓旦旦的鎮西侯點頭。
既如此,那我回頭會吩咐下去。
至於你女兒屍體?”
周大人皺眉。
“若是侯爺嫌棄隨意安置了就是,隨著他這句話說完,他周身的煞氣更重。
隨便安置聽聽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該說的話嗎?
鎮西侯聽他這樣說,唇角勾起。
“好,如此本侯便知道了。”
送走了周大人鎮西侯也順手也送走了那周家女。
不由得鬆口氣。看蕭安樂問:
“我那府邸可還能再住進去,會不會還有什麼不妥?”
蕭安樂搖頭,
“鬼都已經走了,倒也無什麼不妥了。
之後再有不妥再說吧。”
反正她隻收了兩條大金魚,剩下的也隻能再說了。
鎮西侯對如今的鎮西侯府邸還是有些膈應,並不打算再回去住,另外讓人把周清瑤的骨灰挖出來,好生安置。
立了個牌位,至於人肯不肯下去,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何應求也是無語,簡直是飛來橫禍。
周家的事蕭安樂並不打算管。
又沒有花錢找到她身上,她是閒的慌才會去管那些事。
秦舒苒沒事倒是喜歡往外跑。
“周家最近氣運衰敗之相更重,看樣子用不了多久,這兩天就會出事。”
蕭安樂在後院教導杜若畫符,聽了她的話眉頭挑了挑。
“讓他她鬨吧,不鬨一鬨,這怨氣如何疏解?”
秦舒苒知道。
“就算鬨了她身上怨煞之氣那麼重,也疏解不了,這最後要怎麼辦呢?
你總不會真的要把她打得魂飛魄散吧?
蕭安樂搖頭。
“我才不會費那個功德,再說吧!”
她真的覺得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如今並不想惹這個麻煩。
倒是秦舒苒一天到晚樂此不疲的吃瓜看戲。
京城的一處牆上貼著一張懸賞告示。
“聽說了嗎,周家女生病了。”
“是啊,好像病的還很重,不知據說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他們府上正在找道士清理呢!”
有老道士走到這裡聽到了他們的話,立刻接了周家懸賞的榜單。
當天晚上秦舒苒樂顛顛地飛回來。
“有道士接了周家的榜單,你可想不到那道士是誰?”
蕭安樂也懶得掐算,隻好奇看著他她,反正她會說。
“那道士啊,哈哈哈,容我先賣個關子。”
不曾想她竟還賣起了關子,蕭安樂也就沒有去掐算,反正她說了不管就真的懶得管。
等到事情嚴重再說。
至於那個攔事的道士,正好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回頭再去會會他。
沒用兩天,秦舒苒又飛回來。
“蕭大小姐,我說這事得落到你身上吧,你還不信,早晚還是得你管,哈哈哈。”
蕭安樂挑眉,看他偷笑,真好奇了。
“所以那人到底是誰?”
“是你的老熟人。”
蕭安樂的老熟人?
她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是誰,她的熟人好像並不多啊!
“哎呀,這不就來了,就是那老頭啊!
姓吳!”
一說姓吳,蕭安樂就知道了。
好像自己還真有那麼一個徒孫什麼的是姓吳。
“那老頭不是隱居安享晚年了嗎?
怎麼又出山了?”
“我猜他就是耐不住寂寞了,隻是他倒黴,一出山就遇到了硬茬子,昨晚被收拾慘了,老命都差點丟了。
要不是我出手,他估計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呢。”
“這麼廢的一個老家夥,不去安樂享晚年竟然又出來蹦達,真是服了他。”
蕭安樂也服了這會人已經過來了。
東辰:“東家,外麵有個老道士求見。”
“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