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郡主看她娘這麼穩,鬆了口氣。
“娘你要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就怕鬨太過,到時候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三公主看她這樣,感慨一聲。
“哎呀,我女兒是真長大了,都會顧全顏麵了。”
朝華郡主無奈的看著自家娘親娘。
“娘,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顧全大局,這次多虧了蕭姐姐告訴我,不然的話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到時候舍不得尷尬。”
三公主也是忍不住後怕,同時還想罵四皇子一句,卑鄙無恥。
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爭權奪位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但是如果打自己孩子的主意,那就是不行。
“你這孩子怕什麼,都跟你說了有娘在呢!
不過謝的確是應該謝謝安樂那孩子,沒事,回頭娘這邊會感謝她的,你回屋好好洗個熱水澡,睡一覺,這段時間就不出去了。
就等等長公主大婚那天,去去一趟就行。”
朝華郡主也是這樣想的,免得出去見到那位又尷尬。
與其這樣,那還不如不出去呢!
“知道了,這幾日我就在府中安心繡花,絕對不到處亂走。
誰喊我我都不去。
哎,不對,我是真的忙,還有鋪子上的生意呢!
說來女兒我可是很忙的。”
三公主看她這樣子就笑了,
“對對對你很忙,等長公主的大婚忙完之後,我就要開始張羅你二哥和三哥的婚事。
到時候可不是更有的忙。
也不知道你大哥在邊關,能不能給我找個兒媳婦兒回來?
不管是什麼樣的,隻要他給我找一個回來就行,我現在對他都沒什麼要求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仗,”
這話朝華郡主可不接,吐吐舌頭,脖子一縮就跑回自己院子。
現在自己的事都沒操心完呢,可沒有功夫操心大哥的事,大哥的事本來就不想讓娘操心,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蕭安樂送走了朝華郡主,見自家徒弟眨巴著大眼睛看自己,蕭安樂想了想把事情簡單的給她說了下。
“你要記住,近親是不能結婚的,什麼表哥表妹表妹的,這種血緣關係很近的,成親之後恒大的概率會生出畸形兒。
就是傳說中的怪胎。
這些書上早就有記載,隻是世人多愚昧,覺得近親可以親上加親,實際並不然。”
杜若繃著一張小臉,嚴肅的點頭。
“我知道了師父。
所以四皇子和朝華郡主,”
蕭安樂對她做個噤聲的手勢。
“沒有和,朝華郡主才不會搭理他呢!
有些人為了爭權奪位,心思都臟了。
隻是想要利用而已。
且不說他有多少真心,但就表現出來的,就被世俗所不容。
就算朝華郡主年紀小,不知世事,那麼他一個成年男子難道還不知道這些嗎?
可他還想和朝華郡主曖昧不清,你說這樣的人是什麼正人君子?”
杜若讚同自家師父的話。
“我知道了師父,他就是沒擔當。”
蕭安樂點頭。
“對,你的理解是對的。
所以你以後一定選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像這種,”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若打斷。
“師父,我以後不嫁人。”
蕭安樂好奇。
“為什麼這麼說?”
“師父我都想好了,我以後就不嫁人,即便我們沒有規定不一定不可以嫁人,我也不想嫁。
萬一到時遇到一個像我爹那樣的怎麼辦?
我覺得太糟心了。”
蕭安樂聽她說的好笑。
“你這小丫頭,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可不許說這些。”
聽蕭安樂這麼說,杜若點頭。
“知道了師父!”
前麵傳來嘈雜聲:
“蕭姑娘小姑娘,你救救我家老爺吧!
我家老爺真的是冤枉的啊!”
蕭安樂都無語了,這怎麼還有過來喊冤的,之前那些前車之鑒,都被他們拋到腦後去了嗎?
東辰急匆匆的跑過來。
“東家,是葛禦史的夫人,葛禦史可是出了名的清官,這會兒竟然被錦衣衛給抓了,她家夫人估計是一時間慌了神,跑到咱們鋪子外麵喊冤。”
蕭安樂皺眉,見到謝司明也出來查看,安撫他。
“你先進屋,我去看看。”
謝司明抓著她的時候有些擔心。
“一起。”
蕭安樂知道他擔心自己點頭。
“好,那就一起去看看。”
到了往生鋪外麵,就見一個中年婦人衣裙樸素的跪在往生鋪門口。
真的,蕭安樂出來立刻給她磕頭。
“蕭姑娘,我家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還請蕭姑娘給我家大人批命!
倘若我家大人命裡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誰的事,我都不再糾纏。”
蕭安樂接過她遞上來的那張,寫著她家葛禦史生辰八字的紙。
眾目睽睽之下,便也隻能掐算一番,挑眉。
“正如你所說的,那家葛禦史至今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既如此,你可以放心回去等待,不出三日,他定能安平安回家。
葛夫人聽了她這話大喜過望,連連給蕭安樂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小姑娘,多謝小姑娘,謝蕭姑娘。”
蕭安樂搖頭。
“你不用謝我,我就是一個算命的。
我隻是把我看到的,我知道的,看到的說出來。
最主要的是你家大人自己立身正,這才是根本。”
葛夫人拿著她家大人的生辰八字,對著肖蕭安樂連連道謝,轉身就要走,被肖家樂喊住。
“哎,你不會是這樣就要走了吧?
你的卦錢還沒付呢!”
葛夫人有些尷尬,她竟然忘記這個事了,想到自己袖中的十個銅板,心有忐忑。
“這,卦錢多少?”
蕭安樂:“十個銅板。”
很顯然葛禦史夫人沒想到,竟然隻要十個銅板,這這麼便宜嗎?
之前她可是聽說這位開口就要千兩的,這會兒隻要十個銅板?
她倒是想都沒有想的,趕緊將袖子裡的十個銅板拿出來遞給蕭安樂。
“蕭姑娘,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有了主心骨,吃了定心丸。”
蕭安樂看著手上的十個銅板。
她也真是服了,一個禦史家裡要不要搞得比平民還窮,弄得她都不好意思收著十個銅板了。
真是個老古板。
唉,可憐他的妻兒這輩子要跟他吃苦。
隻圖一個清名聲。
也不知道這些禦史都是怎麼想的?
可能在禦史的世界裡,名聲比什麼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