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紅衣女子立刻反駁。
“當然不是,我那麼喜歡張郎,怎麼可能會想要害他呢?”
蕭安樂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他,那你為什麼還要吸取他的陽氣?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下去用不到兩年他就會死?
口口聲聲說喜歡,卻做著要他命的事,那你這喜歡可真是要了命了。
誰敢讓你喜歡啊?
誰敢讓你喜歡誰都得去死,你自己說說你這份喜歡,是不是要命?”
紅衣對麵的紅衣女子頓了頓
“要怎麼做我才能救他?”
蕭安樂:“離開他!
人妖殊途啊!
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妖報恩,難道一定要去嫁給人家嗎?
默默在他家房頂上修煉,守護人家一輩子或者子孫後代不好嗎?
非要嫁給他,搞得他現在妖氣入體,我看病都已經快去了大半,離死不遠。
你這是報恩嗎,你這是報仇還差不多!”
聽她這麼說,對麵的紅衣女子沉默了。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蕭安樂很肯定的點頭,不用懷疑你自己,你是真的做錯了,而且錯的特彆離譜。
聽誰說的嫁給他就是報恩?
這完全就是一個錯誤的誤導,以後彆這樣了。
告訴你們那些同類,想報恩就在人家房頂上或者屋裡打個洞,默默守護,彆搞那些嫁人什麼的,惡心不惡心,他知道你是一條蛇,他能抱著你的蛇睡嗎?
現在想救他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你從他身上取走的陽氣還給他。
然後你離他遠遠的。”
對麵的紅衣女子還是憤憤不平。
“我沒有從他身上取走陽氣,我怎麼可能會取陽氣。
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來冤枉我,他受家族排擠的時候是我在幫他。
他被人冤枉的時候也是我在幫他。
一直都是我在幫他,我什麼時候取他陽氣了,你把話說清楚,我覺得你是在冤枉我!”
蕭安樂剛想翻出乾坤鏡,想起來乾坤鏡給自家二哥了。
“隻要你在他身邊,他身上的陽氣就會自動流失,你彆告訴我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
就算你不知道,人妖這殊途,這四個字你也不知道,那你可真是好一隻單純的妖啊!”
紅衣女子被她說的臉色難看。
就在她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有男子衝出來。
“住手!”
“張公子?
你怎麼了來了?”
來人是穿著一身書生服的青年,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眼神癡迷的隻能看到紅衣女子。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殺人嗎?
我知道你是妖,我早就知道了,沒關係的,我不怕你,我也是真心喜歡你,就想和你在一起的,我們回家!”
說完轉身看向蕭安樂,對著蕭安樂恭敬的行了一個書生禮。
“蕭姑娘,我知道你此番作為,是受我母親之托前來對付紅裳的,可我跟紅裳是真心相愛,還請蕭姑娘高抬貴手,放她一馬,也放過我們。”
蕭安樂皺眉,這讓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話,本子是老和尚拆散書生和蛇妖的,如今到了她這裡,她管他們去死。
“速速離開這裡,你母親的單子我可以退掉,但你既然選擇了和她在一起,所有的後果就由你自己一人承擔。”
張培聞言立刻上前抓著蛇妖和她一起離開。
紅衣女子皺眉。
“你怕她做什麼?
反正我又不是打不過她?”
張培搖頭,拉著她離開往生鋪。
“你不懂,他不僅僅隻是一個往生鋪的掌櫃,她還是未來的燁親王妃,皇上親封的縣主。
總之得罪她是沒有好處的。”
紅衣女子紅裳,嘟嘟囔囔的被張培帶走,秦舒苒見此轉頭看向蕭安樂。
“你真的不管啊?”
蕭安樂打個哈欠,準備回屋繼續睡覺。
“不想管,人家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去橫插一腳算個什麼事,蕩平人間正道啊?
明天把他母親下單的錢雙倍還回去,就說管不了。
另外跟他母親說,莫強求。
實在不行趁著年輕再生一個吧!”
秦舒苒:……
“你這麼佛,都不像你了。”
蕭安樂搖搖頭。
“我是抓鬼算命啊,抓妖,抓妖也不是不能抓,這,不有一隻小妖。”
小狐狸被她拎著後脖梗,四肢耷拉在身前,咧嘴對她笑。
“吱吱,我為主人癡,為主人狂,為主人哐哐撞大牆。”
秦舒苒無語,那她的努力算什麼?
算逑,回去睡覺,回頭隻渡鬼不渡妖了。
關鍵是妖打不過。
張培牽著紅衣女子的手回家,張夫人一看人又回來了,嚇得趕緊關上房門。
轉頭和張大人蛐蛐。
“這個蕭姑娘辦事也不行啊,她怎麼沒有收了那蛇妖?”
張大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明天去往生鋪問一問再說。”
第二天張夫人來到往生鋪,蕭安樂不僅雙倍還了她的銀子,還給了她一張生子符。
“張夫人還年輕,我這生子符可助夫人一舉得男。
沒關係的,大號練廢了就練小號嘛,這生子符保管有用,您和張大人努努力,明年就能再抱一個大胖小子。”
張夫人愣愣的看著手裡的生子符。
“這,這是什麼意思?
蕭姑娘,你是說我兒子沒救了嗎?
蕭姑娘你不要放棄他呀!
求蕭姑娘出手,救救我兒子。”
蕭安樂搖頭。
“你兒子他是自願和那蛇妖在一起,人家兩情相悅,你就不要總是拆散人家。
當一個惡婆婆哪個兒媳婦都不喜歡的,你放心,昨天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那蛇妖和你兒子身上打了絕育符。
他們不會生出小蛇妖的,隻要不生出小蛇妖,你管他們呢,人生苦短,享受了再說。”
張夫人聽她這話,張了張嘴,不知道是該該說什麼。
“不能生出小蛇妖,難道之前能……,張夫人又想掐人中了。
造孽,他真是上輩子造孽啊,怎麼就讓兒子被一隻蛇給纏上了?
“蕭姑娘,真的沒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