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吧,人是不是你親手殺的?”
龐大公子瞪大眼睛想要搖頭,開口就是。
“對,人就是我殺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反正現在有我姨娘給我頂罪,我也不會有事。”
聽他這麼說,眾人嘩然。
他姨娘也是驚愕的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
你快點閉嘴呀!”
卻不想龐大公子越勸越來勁。
“閉嘴什麼閉嘴,讓你找人弄死這老家夥你都辦不到,要不是他還活著,我用得著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身份曝光嗎?
還有你們,”
他說著話,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對柳家夫妻。
“你們兒子都死了好幾天了,你們才想著找過來,你們怎麼那麼晦氣?
要不是你能找過來,那件事會被重新翻開來嗎?
你們都該死!
但凡是擋了我路的人都該死!”
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搖搖頭,對龐大人的那位姨娘道:
“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哼,早知如今當初還不如直接嫁給我,堂堂尚書府就養出這麼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他一說話把所有的火力都給拉了過去。
龐大公子這個他就開口。
“你個殘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姨娘?
要不是你沒出息,我姨娘怎麼可能會嫁給那胖冬瓜當姨娘。
這輩子都做不了正式夫人。
我如果不如也是隨了你!”
大理寺清趕緊趁機審案。
“大膽公堂之上豈由你喧嘩?
這麼說來,你對你所犯下的罪供認不諱,是你親手殺了柳承澤,柳舉人的,是不是?”
“是,就是我親手殺的,我用那石頭把他的那張臉一下一下砸的稀巴爛。
窮酸書生,不就是靠那一張好看的臉,勾引李小姐那種臭婊子。
都要和我成親了,還惦記他,我不服氣,我就是弄死他又能怎麼樣,反正有人替我頂罪。”
一旁他的那位姨娘已經慌了。
“彆說了,彆再說了。
姨娘求求你了,你彆再說啦。”
龐大公子也不想說,可是他控製不住啊!
大理寺卿知道是蕭安樂的符起了作用,趁機繼續問:
“那這位張秀才可是你的生父,你又為何要殺他?”
“他是我親生父親又能怎麼樣?
我殺他,還不是怕龐大人那個矮冬瓜發現,我不是他親生的,如果讓他發現我不是他親生的,他一定會將我掃地出門。
那我的榮華富貴不就到頭了嗎?
你們對我使了什麼妖法,為什麼我會說這些?
姨娘,你快點替我頂罪啊!”
他那位姨娘已經癱坐在地上搖頭。
“沒用了,徹底沒用了。”
蕭安樂腰間的銅錢嗡嗡震顫,有些激動。
“他說出來了,他說出來了,這下是不是就可以治他的罪?”
大理寺卿也是動作麻利。
“啪!”的一拍驚堂木!
“罪人龐天賜,殺人償命,數罪並罰,來人即刻押往菜市場斬首示眾!”
隨著一隻令簽的掉落,立刻有捕快上來把龐天賜給壓下去。
至於他的姨娘作假證,吃牢飯是跑不了的。
柳家夫妻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終於為他們兒子伸冤了。
夫妻二人對著大理寺卿磕頭感謝。
“感謝青天大老爺為我們主持公道!”
然後又轉頭對著蕭安樂磕頭。
蕭安樂立刻站起來。
“二位這是做什麼?”
“蕭姑娘,這次多謝你,要是沒有你,怕是無人治得了那位龐公子,我兒托夢,也說要好好感謝你。”
蕭安樂上前扶起兩位。
“不必客氣,咱們去我鋪子再慢慢說。”
回往生鋪的時候,蕭安樂路過菜市場,那裡的龐大公子已經被砍了腦袋。
嘖嘖,場麵十分血腥。
一位戴著麵紗的女子,從蕭安樂身邊路過,對著蕭安樂墩身行禮。
“多謝蕭姑娘!”
蕭安樂腰間的玉佩顫動。
“是她,是李姑娘,她定然也是不喜龐公子的,所以過來看著他被斬首。
她,她定是還念著我。”
蕭安樂掐訣,讓他彆抖的那麼明顯。
“你是李姑娘?
斯人已逝,你日後會有更好的姻緣。”
李姑娘點頭,就要離開,柳承澤的爹娘忽然衝過來。
“你就是那個李姑娘吧,紅顏禍水,要不是你兒子怎麼可能會被害死?”
柳夫人上來就給李姑娘一個大嘴巴子,打的李姑娘的臉都偏向了一邊。
蕭安樂被這個舉動給驚了下,趕緊打出兩張定身符,把那對柳家夫妻給定住。
“李姑娘,你快走,他們是因為喪子之痛,所以牽累了你。”
李姑娘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白扯這些事,如果這樣,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看著李姑娘走遠,蕭安樂皺眉,解除了他們身上的定身符。
“我晚上讓你們和你們兒子見一麵,但不許再對李姑娘出手。
更不是像剛才那樣。
走吧!”
往生鋪內,蕭安樂撐起紅翡傘,往上一拋,紅翡瞬間遮天蔽日,將整個往生鋪的後院給籠罩起來。
“出來吧!”
柳承澤從銅錢中出來,身上煞氣已經儘數消散,這會兒更多的是心急。
“娘,您怎麼能打李姑娘呢,這件事跟她又沒有關係。”
柳夫人冷哼一聲。
“怎麼沒有關係,要不是你和她好,你會被害死嗎?
跟你說了多少遍,你隻是寒門學子,人家是高門貴女,不合適。
當初你要來京城的時候娘就叮囑過你,結果還是這樣。
甚至你還為此喪命!”
一旁的柳父道:
“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
“你彆怪你娘,你娘也是為了李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