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不是這麼使喚的!”
李虎漲紅了臉,手裡的長刀嗡嗡作響,卻怎麼也劈不下去。
這刀明明還是他那把用了多年的凡鐵,可自從王誌澤對著它念叨了幾句什麼“賦予‘破法’之概念”後,這刀就變得比他祖宗還難伺候。
他感覺自己手裡握的不是刀,而是一條倔驢,想讓它往前,它偏要往後。
“你得跟它溝通,用心溝通。”王誌澤站在不遠處,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溝通了啊!”李虎急得滿頭大汗,“我好話歹話都說儘了,它就是不聽我的!”
一旁的王誌濤蹲在地上,嘴裡叼著根草,看得直樂:“哥,你這玩意兒不行啊,還不如我直接吐口能量給他吃了來得快。李虎,你是不是餓了?餓了就沒力氣,沒力氣刀當然不聽話。”
李虎嘴角抽了抽,跟這吃貨講不通道理。
“小濤,彆搗亂。”王誌澤斥了一句。
他走到李虎麵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在刀身上一彈。
“嗡——”
長刀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刀身上那些原本肉眼不可見,隻有在神識感知中才存在的法則紋路,瞬間清晰起來。
李虎感覺手裡的“倔驢”一下子溫順了,一股鋒銳無匹的意念順著刀柄湧入他的腦海。
“它不是工具,是你的手臂,是你意誌的延伸。”王誌“澤解釋道,“你心裡想著‘要劈開’,它自然就會幫你劈開一切。
這叫‘概念’,在我的世界裡,我說它能破法,它就必須能破法。”
李虎似懂非懂,但還是學著王誌澤的樣子,將自己的意念集中在“劈”這個動作上。
他對著前方空地猛地揮出一刀!
沒有刀光,沒有劍氣,前方的空間卻無聲無息地裂開一道細微的黑色縫隙,縫隙邊緣的一切光線和物質都被吞噬進去,隨即又迅速愈合。
“我……我操!”
李虎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把平平無奇的長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一邊,張梅的情況要好得多。她盤膝而坐,身前懸浮著數十枚由純粹能量構成的符文。
這些符文時而組合成盾牌,時而化作飛鳥,時而又凝成利箭,變化萬千。
“張梅姐,你這個好玩,像不像我以前捏的泥人?”王誌濤湊過去,好奇地戳了戳其中一枚符文。
“彆碰!”張梅嚇了一跳,趕緊將符文收回,“這是誌澤用法則給我做的符陣,每一枚都代表一種力量,碰壞了怎麼辦?”
“壞不了。”王誌澤的聲音傳來,“這些符文的本質是這個世界規則的具現化,隻要這個世界不滅,它們就永遠存在。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熟悉它們,然後試著自己創造新的組合。”
這些日子,李虎和張梅的修為就像坐了火箭一樣往上躥。
王誌濤吃剩下的那些“殘羹冷炙”,經過王誌澤用世界規則過濾提純後,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無上仙丹。
再加上這個小世界裡濃鬱到變態的靈氣和王誌澤這位“創世神”的親自指導,他們感覺自己過去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兄弟二人同樣沒閒著。
王誌濤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就找王誌澤對練。
把從那幾個“災厄”影衛身上吞噬來的法則本源,一點點地消化、吸收,融入自己的“噬元霸體”。
他身上的黑金紋路愈發深邃,一舉一動間,都帶著吞噬萬物的霸道氣息。
而王誌澤,則是在不斷地完善這個世界。
他將“凋零”、“虛無”、“重壓”這三種法則徹底解析,然後反向推演,創造出了與之對應的“生機”、“存在”、“輕靈”等規則,讓這個小世界的法則體係變得更加完整和穩固。
他就像一個最高明的棋手,而整個世界,就是他的棋盤。
這天,修煉告一段落。
王誌澤將四人召集到一起。
“準備得差不多了。”他開門見山。
李虎和張梅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他們知道,安逸的日子即將結束。
“我要跟你們說清楚,我們這次要麵對的敵人,叫‘影’。”
王誌澤的眼神變得幽深,“一個遍布整個皇朝,甚至更廣闊地域的龐大殺手組織。
他們的首領,代號‘主上’,不是人,是一個與皇朝龍脈相連的古老器靈。”
“它的目的,是煉製一枚‘長生道丹’。而煉製這枚丹藥,最關鍵的一味‘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