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誌澤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如果這個分公司業績很好，突然沒了，總公司會震怒，會派審計、派保安、派法務，把那個敢動他們蛋糕的家夥查個底朝天，然後……連人帶窩一起端了。”
李虎的心臟猛地一跳。
分公司……魔神殿？
總公司……
一個讓他不敢想象的名詞浮現在腦海。
也就在這一刻。
宇宙的儘頭，那片連光都無法抵達、被稱作“萬界墓園”的原初魔域，發生了某種異變。
一座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黑色王座上，一尊沉睡了不知多少億萬紀元的古老意誌，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裡沒有瞳孔，隻有純粹的、吞噬一切的“終結”。
祂的蘇醒，沒有掀起任何能量波瀾。
但整個宇宙，所有掌握了“毀滅”、“終結”、“魔道”相關法則的存在，無論身在何處，無論修為高低，都在同一瞬間，靈魂凍結。
他們的“道”，在這一刻，找到了源頭，也迎來了君主。
“我的……一個坐標……消失了……”
古老而沙啞的意誌，在概念的層麵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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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無窮無儘的漆黑魔氣，從原初魔域的邊界瘋狂溢出，如決堤的黑色洪水，衝向周圍的星係。
一個繁榮的科技文明，其艦隊在接觸到魔氣的第一時間，所有智能係統集體亂碼，飛船扭曲成了不可名狀的血肉造物。
一個隱世的修仙宗門，護山大陣連一秒都沒撐住，所有修士，從元嬰到大乘，瞬間雙眼漆黑，皮膚上長出詭異的魔紋，轉頭撲向了自己的同門。
災難，在以光年為單位的尺度上，瘋狂蔓延。
“新生之界”的指揮中心，張梅麵前的光幕上，代表著宇宙安定的綠色區域，正在被大片大片的深紅色瘋狂侵蝕。
警報聲尖銳得足以刺穿耳膜。
“老板，”李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這是……”
“總公司來查賬了。”
王誌澤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眼前這末日般的景象，隻是一份普通的業務報告。
他抬起手，對著那片被魔氣汙染的星圖，輕輕一點。
“我定義：所有‘原初魔域’溢出魔氣，定義為‘新生之界’新型法則檢測試紙。”
“所有被魔氣感染者，定義為‘淨化業務’的潛在客戶。”
“魔祖？定義為‘新生之界’下一個階段的擴張目標，以及……新的kpi。”
風輕雲淡。
仿佛在說，我們公司下個季度的業績目標，是吞並隔壁那家世界五百強。
李虎和張梅已經麻木了。
隻有王誌濤，在消化完“混沌魔晶”後，又舔了舔嘴唇，他遙望著魔氣傳來的方向，漆黑的瞳孔裡，閃爍著比魔氣更深邃的饑餓。
那裡麵……有好吃的。
很多很多，比剛才那個“糖豆”好吃一百倍的東西！
王誌澤看向李虎：“組建一支‘原初魔域探索隊’，先去摸摸底，搞清楚客戶的具體需求。”
他又看向王誌濤：“你去給探索隊開路，路邊的小點心，可以隨便吃，彆噎著就行。”
“好！”王誌濤興奮地應道，身體已經化作一道暗金流光，迫不及待地衝向了那片魔氣滔天的星域。
就在這時。
一道微弱到極致，仿佛風中殘燭般的信號，穿透了層層魔氣的封鎖，跨越了無法計算的距離，精準地傳入了“新生之界”的至高神諭頻道。
那不是數據，也不是電波。
而是一個世界，在臨死前的最後一聲啼哭。
信號化作一幅破碎的畫麵：
無儘的仙宮崩塌，祥雲被魔氣染成漆黑，無數身穿道袍的仙人，在絕望中被魔物撕碎。
畫麵中央，一座被九色仙光籠罩的古老仙山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道，泣血叩問蒼天。
“天道已死，仙路已絕……何處……可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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