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中,他的文采“一般”,僅僅精於“學識”,書法。
學識,也主要涉及科考。
相較於狐琰的謀略無缺,裴轍的詩劍雙絕,江羨的畫魂入境。
他的“專精”顯得有些疲軟——好在他夠自戀,會“包裝”自己。
在很多不明就裡的人心中,他書公子與幾人無差,甚至處於上遊。
畫公子江羨,太悶葫蘆了。
狐琰見韋邯沒有開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走著。
穿園,上樓。
韋邯一言不發地“目送”,嘴角依舊噙著笑——隻是能看出一點僵硬。
狐琰上了樓,他也就走了。
鬨劇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收了場,眾人也紛紛回到自己的事上。
第二樓,樓上包廂。
“裴小侯爺。”狐琰經過周穆等人身邊時,笑著拱手招呼。
“狐兄。”
裴轍也莊重地回禮,人若敬我,我便敬人——他隻是一個孤家寡人。
狐琰雖然還不是官身,但他背後有狐家,地位甚在他之上。
兩人相互道好後,狐琰向著沐縉,蘭幽點頭示意,而後大步離去。
其間,周穆成了一個小透明。
“狐琰果真不簡單呐……”周穆並未惱怒,對於現狀怡然自得。
周穆所說,是狐家的事——狐彥,狐琰的弟弟,死了。
半個月過去了,月華庭,大理寺,刑部三方,都下不了結論。
找不到凶手,但一定有凶手。
沐縉麵子上和狐琰看得過去,但到底不是一個陣營的人——不可深交。
他聽到周穆的話後努了努嘴,但不得不佩服:“上月,狐琰又賭了一次命,然後當街斬殺了人。”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這所謂的‘賭命’,有點兒戲。”蘭幽緩緩說道,她習武不假,但學文上也未落下。
凡事在她的心裡,自有一杆秤。
裴轍點頭表示同意,但也不是完全同意:“他很自信,自信到危牆可往兩邊倒……不會是他這一邊。”
周穆並未在意兩人對於賭命的看法,而是關注到另一個角度。
“聖都內,可以當街殺人?!”
“是。”
沐縉回答,他好像沒有給周穆講過聖都裡幾個不成文的規矩。
隻要有雙方畫押,旁人見證的契約,一切按照條約來辦——包括性命。
這種契約叫作無命契,入契者無命,命不再屬於自己,而是由條約來定。
“所以聖都內千萬不能亂簽一些契約……有的會要命!”
沐縉好心地提醒道,但事實上這一般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無命契,主要是提供給武人的。
除了狐琰這個喜歡賭命的瘋子,沒有哪個文人會碰這個東西。
周穆牢牢記下,這個流行於武人之間的契約,他也所有耳聞。
隻是此前,他一直以為無命契是用來解決武人之間的生死恩怨。
現在看來,這是用來解決所有人之間的恩怨——不分身份,隻看條約。
隨著四大公子的到來,第二樓的中秋詩會總算可以拉開帷幕了。
今夜是何月,今月照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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