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坤區。
似乎是因為見到了駱小小,即便任務失敗的駱白玉,她的心情依舊很好。
她哼著多年未曾聽過的快樂小曲,走在大街上,去找不老山的人複命。
不過,她走著走著耳朵就動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有一個倚靠著牆壁的潦草刀客。
“怎麼就你一個人?周穆他們沒有拿下嗎?”
潦草刀客語氣平淡,似乎隻是好奇。
駱白玉搖了搖頭,她並不氣餒:“沒有,千宗的人來了。”
“千宗……明白了。”
潦草刀客說完轉身走向巷子深處,而駱白玉則是原路返回,出了巷子。
她立於長街上,仰望前方山上巨大無比的榕樹,嘴角彎出一抹弧度。
……
坤六區,紅日書院。
曲徑通幽處,風光無限好。
一個儒雅的中年文士悠然撫琴,不遠處,有“認真”看書的兩男一女。
一身青為底,點綴些許黃菊的長袍少年,他捧著書,嘴角常含微笑。
長相粗獷的蠻族少年,他一襲純白長袍,手握折扇,有些“不倫不類”。
一個天真爛漫的美人,她穿著蠻族服飾,時不時翻動書卷,眼神總是飄忽。
這三人正是五大名學子中的三人:
第七寨,黃郊。
第一寨,圖利。
第八寨,觀希。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有始就有終,夜色將臨,三人不得不走了。
撫琴男子伸手輕壓,隻見琴弦穩當停了下來,琴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先生再見。”
三人道彆,撫琴男子輕輕地揮了揮衣袖,於微笑中目送三人離去。
幾個呼吸後,他收起了笑容。
此時,有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文士到來了,他走路很輕,說話也很輕。
“千宗出手了,醉姑沒有抓住周穆幾人,為此,不老山人大發雷霆……”
“哦,這有何氣惱的?難不成像之前對付月華庭一樣鏟除千宗?”
撫琴男子淡然,暗藏了一抹揶揄。
“不是,他們還沒決議,不過,他們也奈何不了千宗。”
平平無奇的文士啞然失笑,他搖了搖腦袋,猶豫片刻後,再次出聲。
“山長,不老山,他們絕大部分人狂妄自大,並非一個合適的合作對象。”
他們紅日書院的目的是“教化”蠻族,所以必須要與當地勢力打好關係。
不老山,作為南疆人心中的聖山,自然是他們最優先的合作對象。
撫琴男子,也就是紅日書院的山長兼創建者之一,柏浩然。
他看向天邊的落日:“誰說,我們是和不老山合作的?”
他嘴角噙笑,顯得神秘莫測。
……
『長生』夕陽樓。
噠,噠,噠——
血戒罩著黑袍,堂而皇之地從大門口走了進來,手上還托著一個大木盒。
往來的大多數人見到他時,不由自主地俯首,不敢與其對視。
倒是慵懶依靠在櫃台邊的無麵努了努嘴,有氣無力:“這是本月第幾個了?”
血戒沒有搭理他,他來到了櫃台前,將木盒重重地放在台麵上。
眾人這才看清楚,略大的木盒的邊緣處滲了一些血。
這時,櫃台內伸出來了一隻乾枯的手,那人碰了碰木盒,說:“重量不對。”
“懸賞的第三十一寨的少寨主是兩個人,他們孿生的。”